警长,您觉得会是个什么样的凶手?”年轻的女法医淡然若定地脱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套。
“死亡时间能精确到什么程度?”苏则生不答反问道。
“可以送去解剖。”法医说。
苏则生沉默一会:“你觉得凶手身上溅到血了吗?”
“理论上来说,凶手已经被喷成了个血人,但从现场痕迹来看……”法医欲言又止,显然和苏则生想的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能推断出凶器吗?”苏则生问。
法医摇了摇头道:“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头绪,因为太反常了。死者身上没有其他伤口,致命伤就是脖颈整个断裂,当场毙命。但伤口断面的肌肉组织很整齐,显然是被锐器割出来的。可我们都知道,脖子里是有脊椎的,要整齐地砍断一个人的脖子不是做不到,但很难,而且对凶器的要求也很高。”
这个案子怎么看都很诡异。
苏则生把自己发现的所有疑点都让祁峰拍了照,他迅速指挥现场勘查工作,结束后尸体被运走,现场人员也陆续离开进行后续的侦讯工作,但苏则生还留在这里。
他跨过血迹站在窗子前,忽然发现窗户并不是锁上的,然而很快他又失望了。就像咖啡厅里的服务生说的那样,这窗子很久没有打开过了,布满的灰尘让是否锁上这个线索变得无足轻重。窗子没有安装纱网,所以开了一条手掌宽的缝透气。
苏则生尝试推动窗户,但无论他怎么小心翼翼,都无法不在灰尘之上留下痕迹。
凶手在极短的时间内杀完人跳窗逃跑显然是不可能的。
苏则生的目光又越过窗户,观察外面的格局。窗外是个不大的人工草坪,立着漆黑细长的路灯,再远处就是某家餐厅的露天停车位。
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走出去站在草坪边上,发现了几个不明显的脚印,这里位置偏僻鲜少有人会过来,而且脚印还是新鲜的,被踩折的草都还没有发黄的迹象。但是脚印到窗边就消失了,窗户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脚印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苏则生站在原地沉思,他想离开的时候路过那个漆黑的灯杆,余光忽然发现和目光几乎平行的地方有一道细长的擦痕。漆都掉了,露出里面的金属色。苏则生用手机拍下来。
好像是线划出来的。苏则生用手指掐了掐旁边的位置,没留下一点痕迹。
什么线状的东西能在涂层厚实的灯杆上留下这么深刻的痕迹?
灯杆上的痕迹以及草坪上的脚印会和休息室里的凶杀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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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祁峰把鉴定结果报告给苏则生的时候,他正在苏见熙的公寓里和面,打算晚上包饺子给弟弟吃。
“大哥,你的电话!”苏见熙穿着一身睡衣光着脚跑进厨房,手里拿着正响个不停的苏则生的手机。
苏则生摊开沾满面糊糊的手,“哥没手接,给拿过来。”
苏见熙接通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在苏则生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