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灌，“喝药都堵不住你的嘴。”
王修双手扶着那碗，倒是没往外推，只是一边喝，一边看着许鹤，眼睛里一闪一闪，似乎有光迸出来。
那碗药不多，很快露出碗底，许鹤最后深深一灌，把碗底的渣渣也倒进王修嘴里才放手。
王修仿佛死里逃生一样，松了一大口气，“终于喝完了。”
许鹤灌的急，好些汤药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把白色衬衫染成了褐色，一滴一滴扩散成硬币大小。
那衬衫虽然是许鹤的，但是到了王修手里还能要的回来？
还有今天早上的睡衣，不知道被他藏哪了，反正是要不回来了。
许鹤随便抽了几张纸递给他，“擦擦吧，都滴到衣服上了。”
王修这才注意到衣服上的褐点，“你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许鹤：“……”
到底是谁的衣服？
“放你那就成你的了？”许鹤抱胸，“我可没同意。”
王修心虚了一下，眼睛看向别的地方，嘴里还不忘试图转移话题，“许鹤，开学后你是不是要换工作了？”
“你说呢。”开学后他的时间跟嘉胜这边相冲，不可能还留在这边。
“还去‘缘份酒吧’吗？”王修一边擦衣服，一边看他。
“不知道。”许鹤没说实话，因为他怕王修跑去把‘缘份酒吧’也买下来。
一家嘉胜已经很难管理了，再来一家，王修肯定管理不好，管理不好底下就会乱，一乱什么幺蛾子都会出来，搞不好就破产了。
嘉胜是他父亲的容身之地，他不想父亲以后没地方去。
因为许家破产，他父亲的名声不好，到处都不肯收他，如果不是跟李妍是好友，说不定现在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成问题。
“你好好管理嘉胜，别想些有的没的，有空我会经常来看你。”许鹤保证。
王修眼神一黯。
许鹤说这话就是空头支票，他那么忙，怎么可能有空经常过来？
上辈子十有□□都是他找许鹤，从各个地方把许鹤逮回来。
有时候是在学校里，有时候是在工作地点，偶尔家里，时不时还能在张楠生那里逮到。
许鹤哪都去，就没想过主动找他，一问就找借口，说知道他会找来，所以在这等着。
上辈子王修还是小可爱，太单纯了老是被他骗。
这辈子其实心里明镜似的，不好说出来而已。
他想什么，都显在脸上，从来不在许鹤面前掩饰，许鹤一眼看穿，“你还不信我？”
王修毫不犹豫回答，“就是因为是你才不信的。”
许鹤：“……”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还欠我两千五百个牵手，一千八百个亲嘴，还有九百三十个上床没还呢。”
许鹤：“……”
“好好吃你的饭，别试图转移话题。”许鹤指了指桌上没怎么动过的饭菜，“一点都不能剩。”
王修瞬间苦着脸，“太多了吃不完。”
“吃不完就把衬衫还我。”许鹤伸手去要，“还有我的睡衣。”
王修眨眨眼，假装没这回事，“什么衬衫？我不知道。”
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