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来……有没有遇到过合心意的人?”
周泽霖?对于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的这个名字,庄屹断然否决了,怎么可能?那只是一个伴,什么也算不上,他摇了摇头,“没有。”
卫生间里两块毛巾和两把牙刷,显然并不是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可既然庄屹否定,孙巧雨自然不会傻得去追问,她又哽咽道:“我以为……你会嫌弃我,不会再要我了……”
一直以来,庄屹好像都没办法对这个女人说“不”,她是他的心结,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意?“好了,别哭了,把粥吃了吧。”
女人又哭了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喝完粥,拽着庄屹的胳膊不肯撒手,“我躺了一天,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你生病了,还是多注意休息。”
女人干脆环抱住庄屹的腰,头埋在胸膛上,“你别丢下我……”背后的手慢慢扯出衬衫下摆,钻进了男人的后背,娴熟地抚摸,从后摸到前,挑逗着胸膛,再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孙巧雨见庄屹并未阻止,解开男人的衬衫后,一边啃咬着对方的脖-颈,一边快速脱着自己身上裹着的睡袍,睡袍里面是一件吊带真丝内衣。她把肩带从肩缓缓滑落,露出隆起白嫩的酥-胸,蓬松的卷发若有似无的遮挡着,更添几分妩-媚,她微微咬扯着嘴角,眼神魅惑地注视着庄屹,是一种勾人夺魂的状态。
庄屹被动地接受着女人的引-诱,不阻止,也不拒绝。
女人亲吻着男人的耳垂,手指抓钩着男人的短发,整个身体紧紧与男人贴合在一起,极尽所能地勾引,从锁骨一路吻到腹肌,再往下……孙巧雨嘴角勾起一个笑,她熟练地打算去拉男人的裤链,只是她手摸到那里,整个人却呆愣住了,没有反应,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庄屹居然还没有□□?开玩笑吧?她尴尬地抬起头,“你……”
庄屹微微笑了一下,开始给自己整理衣装,他从床边站起来,“你不用这样,忙我会帮,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
孙巧雨难堪地把肩带重新拉起来,裹回睡袍,“你放心,等我拿到那笔保险,立马就还你。”
“不着急,也不是多大数目。晚安,有什么事再叫我,我在楼上房间。”庄屹从房间里退出来,把碗勺丢在水槽里,热了热自己的那份晚餐。奇怪,他以为自己对这个女人旧情难忘,长年累月,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现如今峰回路转,可以真枪实干,他却发现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看着女人使出浑身解数的□□,他全然未被吸引,难不成性向真的转变了?
解决完温饱,庄屹回到二楼主卧,他摘下手表放到桌上,又犹疑地拿起了桌面一本,周泽霖留下的破破烂烂的剧本,早上出门时他记得似乎不是正面朝上?他摆回原处,呵,有意思。
在卫生间,脱了衣服,胸前有几颗女人刚种的草莓,大概自己还有些价值吧?洗完澡,庄屹打开电视,电影频道正在播一部外国经典老片,虽然看过很多遍,可眼下他还是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开始看。
酒吧里爆炸的音乐声,和幽暗昏黄的灯光,让角落里独自喝闷酒的周泽霖并未引起旁人的侧目,身为偶像和公众人物,在经纪人的监管下,他平时已经鲜少来这种娱乐场所。可今天不同,他失恋了,不喝趴下他找不到其他消磨时间的事情。
庄屹真狠,他多后悔当初去招惹了这个人,骂就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要把这个人在床上办了?办就办了,为什么不及时止损,还要再去撩拨?这一玩,玩出火了,灭不掉了,掉坑里了,爬不出来了,然后被人用土埋了,真他妈可笑!
他叫了一打洋酒,喝凉白开一样灌着自己,为什么意识还没有混沌,他多希望可以不用去想那个人,操他妈,他有什么好?!那么老,那么丑,那么混,那么阴险,那么冷血……他周泽霖想要什么样的男男女女没有?何必栽在这么个老男人身上?!
对,他应该庆幸,庆幸这个老男人放过自己,他惆怅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