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几十年, 他的这位“故人”除了装的更人模狗样了点, 其他可一点没变啊。
“小孩, 你家长辈没告诉过你座位是尊卑有序的吗?”
马正豪带着假笑向主宾位上的少年踱步走去, 西装革履, 略显稀疏的头发也打理地一丝不苟,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但仍然藏匿不住他的浮躁, 他沉溺钱权的啤酒肚。
只有内心不够强大的人才会用完美的外表来掩饰自己。
令人厌恶又无比熟悉的语气,一下子扑面而来, 好涵养如池惊澜,也忍不住嫌恶地皱了皱眉。
不过很快,少年就掩饰好了自己的情绪,收起自己的表情,轻描淡写地回答:“哦,今天老师忙,是没跟我一起,抱歉啊,马社长,请。”
藏在小隔间里的师徒二人组和一只凌榆:……
嗯,是挺忙的哈,忙着听墙角。
不过他们只听得到声音,没看到池惊澜优雅地站起身,手心向上指向他原来坐着的位置,做出了一个简单大气的邀请动作。
马正豪却无端感觉自己被嘲讽了。
事实确实如此。
池惊澜很清楚,有时候无视才是最嘲讽人的态度,他的确想要激怒马正豪,这样他才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不过那么多年过去马正豪倒也不是一点长进没有,只见他嘴角抽了抽,最终冷笑了一声,居然忍了下来。
他施施然地走到最上方坐下,伸手朝属下要了采访稿,随意地翻了翻,然后带着笑看向重新在下方坐下的少年。
“池……惊澜是吧,知道这次要干什么吧,想来你应该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马正豪的笑带着点冷意,说的话也没有给池惊澜任何准备的时间。
显然是想给池惊澜下一个下马威。
可惜他踢到了铁板。
池惊澜一点都没有被马正豪唬到,轻松随意地点了点头,直接应道:“好啊,开始吧。”
少年这种轻松写意游刃有余的状态简直是在马正豪的雷点上蹦迪,这模样,这气质,让他仿佛一直被压了一头,既视感太强了。
越强,他就越想摧毁眼前的少年。
但马正豪没有立即发作,几十年的时间至少让他沉稳功夫长进了不少,他等下属操作好摄像机,拿着手中的稿子,不急不缓地采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