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这些手续能有多复杂,反正这场问话又进行了一阵子,总的来说,反而是我问的问题还多一些。
笔录结束,林警官让我在笔录上签字。
尽管手还是有点不听使唤,但握个笔还是能办到的。我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赵肆勉,就该签这个名字。笔尖触到纸上,才划了一横,手就自动签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啧啧,这手倒是比我记得清楚。
林警官还翻出手机里的照片进行比对,看她的表情,字迹该是一致的。
“你安心休息,这个案子由我跟进。如果想起什么线索,随时和我联系。”
说着她递来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纸条,一串数字后面附带了名字:林乐奕。
林警官走了,出去时,不仅把椅子放回原位,还习惯良好地把门也关上。
···
病房里又变得只剩一个人,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空白的记忆。陌生的自己,感觉不好也不坏。
我真的如她所说,除了袁苑桉,社会关系基本为零吗?什么人要袭击这样的人?抢劫?用体育用品打劫还只抢个手机哦?
算了,我这状态也没什么好琢磨的,那位林警官看起来一脸正气挺靠谱的,等她的调查结果好了。
但,我觉得自己并不排斥与人交谈,至少在我醒来的这段时间里,我都不排斥和这些陌生人交谈,也没觉得有什么障碍。
如果我真的只有一个朋友,那生活有该多无聊!
第3章烫的粥
没多久,病房门又开了,这次来的是袁苑桉,提着一个打包盒。
她把袋子放在侧桌上,拆开包装袋。
“我在外面等好一会儿了,护士说你在跟警察做笔录。”
“你见到那个警察了吗?她刚出去。”
“见到,林警官嘛,你这个案子是她负责的。一开始他们把我列为嫌疑对象,盘问了很多,笔录都做过好几次。”
“啊?后来呢?”
“后来排除嫌疑了,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我也想知道,你这种人为什么会被袭击。”
“我哪种人?”
大概我这话问得有点急,她看了我一眼,才说:
“……不出门的人。”
“我真的有社交障碍?”
粥打开了,碗里的热气冒出来,袁苑桉把碗盖放到一边,才说:
“谁说的?”
“林警官说的,她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没有这种事。”
“那么说,我还是有别的朋友的嘛。”
“大概吧。”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