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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宴山亭(含骑脸)(1 / 1)

薛不渡似乎又回到了薛霁赠刀的那天。

炽烈的、灼痛双眸的日影仿佛生发的火焰,而他是扑火的蛾,被烧透骨髓的瞬间,薛霁的面容也在他眼前化作纷扬的灰烬,他眨眼时,摇曳火光的红烛淌下一滴血色烛泪。

他猛地惊醒过来,胸腔一阵滞涩,动作太过剧烈牵动背脊那道彻骨的长疤,引来陡生冷汗的刺痛。薛不渡痛嘶出声,深深喘了几口气才回过神来,丝丝缕缕草木清香萦绕在他的鼻间,且不难分辨其中微苦的药味。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那片柳青之间;

而这房中也有一片柳青,那是牖外依依杨柳,随风轻摆,柔嫩的柳色映入窗棂,窗含西岭,像是山腰的景色,微风捎来浅淡的芬芳。他探出右手去撩款耷的薄纱床帷,这才注意到掌腕缠紧了白色绷带,在腕骨凸起处回挽一个漂亮的系结。

这样细致的包扎,一看便是极擅处理伤口的人所为。

薛不渡试图抻抻手掌,撩开了那片朦胧的遮挡,下意识去枕边摸索别恨,洁白绷带便隐隐透红,痛意从掌心蔓延开来,他不自禁地闷哼。

窗外的柳好似又摇入了窗台。

薛不渡抬眼,却见那柳色柔和,飘摇地荡进房中,衬出一个清晰的人影。

那人逆光而立,光晕柔和地描摹出他的身形轮廓,显然是名高挑的男子:身形单薄却不显病气,腰肢细瘦似堪一握,衣袂盈盈地晃荡着,一瀑长发半束成髻,仅仅是这般不明了的一眼,便教人觉得是个美人。

的确是个美人。

他走近了,容颜便也逐渐清晰起来。那双眼不笑时眼尾也微微上挑,或也因他眨眼较常人略缓,凭生几分莫名勾人的意味,而此刻含笑,像只玉面狐狸;两边眼角靠近山根处各生一痣,高挺的鼻梁上也有一点小痣,唇珠柔软饱满而不厚重,浅抿着笑意煞是好看……

然薛不渡这才发觉他分明一双多情目,瞳眸却极是无神,波澜无惊,连他眼底倒映的薛不渡的影子也淡淡的,薛不渡不经意想起他曾经无数次见过的,死尸般的眼神,更确切地说——像他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最深刻的,母亲的双眼。这双眸子转了转,又似云端雾中花,教人欲醉那眼波横,却又生生迫离开来。

薛不渡吐息顿了顿,面对这陌生环境中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本能的警惕反应令他不动声色地去摸怀中暗器,在怀里摸了个空后胸腔一震,旋而只听那人笑道:

“你的刀与暗器都放在我房中了,不必害怕,是我救下的你。此处宴山亭,鄙人的小小一方医庐。”

他的思绪骤然被拉回到那两枚连救他两回的飞针,然此人身骨无论如何打量都并非像能够承载那样深厚的内力。薛不渡双眸一沉,心中防备不减反增,

“……多谢。”他闷着声音道。

那人似乎觉得他半晌只憋出这两个字颇为有趣,眼里的兴味更浓了些:“不才花濯雪,山中名不经传的医师是也。”

还未等他答话,花濯雪白润的指尖便搭上他的下颌略略施力抬起。薛不渡恍而便对上那张姣好的面容,下颚被那人不轻不重地捏在指掌间,他不禁微愣,那温凉指腹轻蹭面颊那一道划破皮肉的血痕,花濯雪的触碰像蝶翼对花瓣的若即若离,薛不渡颤息,不甚自在地描摹他眼尾上挑的弧度。

花濯雪此时轻笑未泯,看起来柔软如云的双唇尚且弯着,他身上的草木香深深烙进薛不渡的鼻腔。分明仅仅是检查伤口,薛不渡却心跳急促起来,吐气沉沉,连面颊与耳根都有些泛热。

那团温温热热的气息似乎是跌跌撞撞地扑进了花濯雪的掌心,他指掌微拢,唇齿间漾出低低的笑音,涟漪一般在薛不渡心头晕开层层鳞浪。

“疼了?”

……他还在笑,这小医师想问的肯定不是这个。薛不渡垂下眼睛忿忿地想。

“薛不渡。”他道出自己的名姓。

花濯雪轻轻颔首,晃着柳色青衫袖摆,摸出一小只瓷罐,颀指一弯抠挖出玉泥色的药膏,下一刻这指尖便带着药膏抹在了薛不渡脸颊的创口处。

“薛、不、渡……”

小医师一字一顿地念着他的名姓,不知为何,薛不渡只觉这三个字在他口中似乎裹满了酒醴。花濯雪说话做事、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慵懒劲,念字也慢吞吞的,仿佛先用唇舌细细咂摸过一回,尝尽了滋味再徐徐吐出。

薛不渡垂眼看见他说话时唇齿间隐露的一点红润舌尖,眉头忽地微皱起来,下意识绷起一张脸,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些。他似是厌烦被他人触碰般迟钝地错开脸,面上一副不好接近的冰冷模样,不看花濯雪时也觉他目光如有实质,像柔柔的花瓣轻轻地贴着肌肤周遍地滚过一遭。

……薛不渡在这救命恩人面前颇有几分狼狈了。

“好名字。”

花濯雪的目光没有停留太久,触碰也会意地停止了。

身前的一片阴翳几乎无声地消失了,花濯雪脚步太轻,连薛不渡都要分辨一下是柳枝的摩挲还是他的步伐,融融暖光再次占满薛不渡的余光,他终于将眼眸转了回去,心头无名地渴望看见花濯雪的身影,然而那小医师什么也没再说,独自摇曳着青影离开了房中。

薛不渡压灭了那阵悸动,仄眉合眼沉思起来。

如此看来……花濯雪似乎确然对他没有恶意——起码暂时没有,但薛不渡总觉小医师的说法有所不妥:

这片山名曰招摇,一山山头镇守劫灰,另山山头盘踞玉桀,那么这个隐于深山的医师如何能这般巧合撞上他们大动干戈之时又正好擅闯了玉桀所辖之处?

又是极轻的柳叶摩挲声,薛不渡已能清晰辨别花濯雪的跫音,他抬眼,果然看见一尾青衫。

花濯雪捧着掌大的碗,浓烈的药汁清苦气息漫进薛不渡的鼻间。他面不改色无言接过药碗,唇挨上碗沿,仰头便咕嘟咕嘟大口地喝着药汤,他喝药时,莫名觉得花濯雪一直在盯他因吞咽而不断滚动的喉结,待最后一口药液也滚入腹中,视线回到花濯雪面上,那人无神的瞳仁却只是似乎着落在他颈间一点,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囊在眼底。

薛不渡将药碗递回去,花濯雪便伸出手来接,宽大袖摆滑落堆叠在肘弯之间,裸露出他一段皓白的、看起来易碎的腕骨,医师的手看上去十分细嫩,并不如薛不渡那样冷厉的白,而是指尖透着淡淡的粉红,白得温软。

薛不渡垂眸,在他接住时那碗时兀然发难——左掌招势刁钻地直冲面门一劈,手臂一勾翻身一滚便要放倒花濯雪!

他本以为凭花濯雪的功力应当会躲过这一击,可是花濯雪掌心一松,随着瓷碗叮当跌个粉碎的声响在耳边炸开,小医师直直被他掀倒在榻,还发出一声真实的痛哼……这着实超乎薛不渡的意料了。

他直逼面门的手狠狠地顿住,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而花濯雪眼尾仍勾着笑看过来,姿态柔顺地躺在他身下,仿佛当真只是一个毫无防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薛不渡垂下的黑缎般的发缕被花濯雪缠在指尖,那惹人心烦意乱的指尖将发丝当作一段绕指柔,绕着圈缠在指节上,轻轻地叹了一声,却分明像是在笑他:

“唉……你这是做什么呢?”

薛不渡何尝如此窘迫?花濯雪看向他右手被染得艳红的纱布,不消说,方才那剧烈的一番举动定是将背后与手心这两道最深的伤口又挣开了。薛不渡咬了咬下唇:

“你怎么不躲开?”

花濯雪笑出声来:

“为什么要躲?你真要杀我…我躲得开吗?”

薛不渡默然。

而下一刻颈边动脉处却抵上一端细小而尖锐的物体。

花濯雪指间拈着银针,针尖正对准他颈间的脉搏,用了几分力气抵住。那人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眼尾的笑意更浓艳几分,现在他只需催力一刺便能让薛不渡毙命。薛不渡看他凑过脸来,距离近得有些暧昧了,而危机感却似缠绕着他的滑溜溜的毒蛇,吐着信子舔舐他的要害,花濯雪慵慵懒懒地,说话时气息都似要洒在他面上:

“那你呢…你躲得开吗?”

二人对峙了半刻,薛不渡终于放下呈攻击姿态的左手,花濯雪也同样退让地收起了银针。

他的伤口崩裂了,汩汩地冒着血花。此刻端坐着任凭花濯雪拆掉绷带重新替他上药包扎。花濯雪先点了他几处穴位缓解流血,随后便在背后狰狞的长疤上涂抹碾成融泥状的草药和愈合脂膏,薛不渡忍着疼,但却忍不住花濯雪的触碰,他的指尖似乎并不那么专心,不时划过薛不渡精瘦的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道长疤似乎都因这些触碰有些发痒发热。

“…花医师,你为何救我?”

薛不渡听见花濯雪一声轻笑,“啊——因为你长得好看。”

“……”薛不渡无语。

“我认真的。”这语气倒真有几分认真的意思。

“那你为何这般恰巧路过?宴山亭在山腰,你不该出现在玉桀的地盘。”

花濯雪的手摸上了他瘦削的肩头,薛不渡微不可察地一颤。

“因为我是玉山颓请去的。”

邪道玉山颓……

薛不渡警惕地乜他一眼,花濯雪看见这眼神,开怀地笑了几声。

“怎么这样看我?”

花濯雪是山中医师不假,与玉山颓相识亦不假。然他并非是自己所说那般籍籍无名之辈,虽是年纪轻,只比薛不渡大上几个月,却是医术绝世,堪称可活死人、可肉白骨。他只行救人之事,有人要请他便去——自然要先能找得到他——然他并不论自己所救是谁,是黑是白,唯命是救,便有几分黑白通吃,亦正亦邪之感。

这说法的确能解他心中疑云。

薛不渡无言深思,死死地盯着花濯雪。花濯雪不甚在乎他这像要把他剖开细细翻看的目光,为他处理好最后一道伤口,绷带都扎上了漂亮而不易散的结。

“这伤你便在我这里养着吧,没有一月出头好不了。”花濯雪漫不经心道。

……总让人觉得话里有话。但薛不渡找不出纰漏来,只是微微颔首。

花濯雪喂他的汤药里似乎有教人嗜睡的药材,他有些昏沉起来。所幸花濯雪并未再与他多做周旋,将他安置睡下,捡拾起地面迸溅的残破瓷片,曳着衣衫,轻飘飘地离开了。

…………

薛不渡在梦的汪洋里浮沉,这次的浪潮格外温柔了些,承托着他的身躯,将他推到了岸上,梦境里滴滴答答,似乎下起了潮湿的雨,可那雨丝连绵,黏腻地滴落在他的面额上,不像血…也不像平日的雨。

那雨里有清甘的药草味,又有微微腥甜的、花蜜般的香。

薛不渡被梦中的雨淋湿了眉目,他缓慢地从梦境中抽身,睁开了双眼。

可梦外也有这样一场雨,更加湿润黏腻,落在他的唇上,然而那雨珠不断,牵勾出长长的丝,他唇瓣微动,双唇仿佛碰到一团软云、一汪翻烂的花泥,那花泥抖了抖,发出一阵好听的喘息。

——那分明是花濯雪的声线。

他彻底清醒,眼前却是一只绽开的肉花,四周一片黑暗,月色透过窗,映照出洁白细腻的、沾满淫浆的腿根,向上看去则是柔如纱云的青衫,被两只玉作般的手擒住,撩在腰间。一截光裸的柔韧的腰肢不停地摆动,用腿心一朵熟红的肉花蹭着他的鼻唇,还淌着一片淋漓的水,月光下薛不渡可堪看清两瓣肥鼓红润的花唇间一口张着嘴的淫窍,他张了张嘴,正接住一口粘稠的淫露,腥甜的、带着浓重的情欲气味的……滑入了他的喉腔,他喉结一滚。

他抬起手握住那段如弓的腰身——确乎是一握的,两只手虎口圈拢来,拇指正好合在一处……薛不渡想推开,手却似乎黏在了腰肢上。

那人像是受惊的猫儿颤了颤,腿根失力,整个圆润的臀坐在薛不渡的脸上,薛不渡将那口淫浪的肉唇尽数含在了唇齿间。

花濯雪齿间含混着呻吟,被含得一身媚骨都软了,嘶着喘声轻轻笑道:

“救命之恩…你得还我呀……”

团团雾露般的喘息在花濯雪碎雪般的嗓音里悠悠转转,他两片肥软发鼓的胭红阴瓣完满地被包裹在薛不渡唇齿间,凝脂般白嫩的平坦小腹深深吸住,腰身不自禁如弓上顶,抖着穴挤缩出一汪汪黏稠又清澈的蜜浆。

白日里如隔云端观的美人,此刻竟是浪熟地敞着腿将软泥般的屄送入自己亲手救下的人口中吮吃,一把柔韧的细腰带着清浅腰窝下一双圆臀又蹭又摇,阴户上稀疏的耻毛磨在身下人的鼻唇上。

薛不渡被那软屄堵了满嘴,一阵含糊,连话也说不出,不知该先惊花濯雪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还是先恼小医师竟将骚发在他一介伤患身上。

他自觉折辱,而这骚浪放荡的婊子医师却是畅快,宛转勾人的呻吟叹了几转,扰得薛不渡心烦意乱。他动了动唇,收紧腮帮缩唇狠狠吮了一口突出的肉蒂,露出齿关报复吃咬,舌尖揉开肉孔,哪知仅是几下这被红肉掩映的圆孔淫窍便抽搐着喷出水来。

这水不似那些蛋清般稠滑的淫液,却如清流戳开了泉眼大股喷涌,浇入喉的、嗅入鼻的皆有浅淡的腥臊气息,花濯雪刚抬起的腰臀又绷直了坐下,闷得薛不渡呼吸乱拍在他雌户,他犹如被钳紧脖颈的鹤,崩溃地发出濒死般的泣声,穴口湿腻得不成样子,将薛不渡也弄得狼狈不堪,衣衿透湿一片,发绺蜿蜒地贴在冷月般白皙的脸颊上,又因这憋闷隐隐显出几分绯红。

花濯雪挪开臀瓣,坐在薛不渡的颈项间,他自顾自地用手拢起披散在背的如瀑长发作马尾状,半束的发髻已然松散,从指掌间滑落的长发扫在薛不渡的下颌。他濡丹的舌尖缓慢地舔过因喘息而干涸的嘴唇,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薛不渡的脸,眼神缠绵悱恻得能拉出丝来,像只摄人心魄的野狐精,来讨薛不渡的元阳吃。那只湿漉漉的黏人的穴仍像只嘴儿吮吻着薛不渡锁骨的肌肤,洇开一片淫浆,好似打翻了的整坛储酿的花蜜。

他挑起薛不渡卡在他腿心的下颌,感慨般轻轻道:

“真漂亮……”

薛不渡明显感受到花濯雪说着这话时,下面那只红嘴儿又痴迷地舔吻了他一口。

“是不是很惊讶……我不像个男人了?”

薛不渡扭头,不置可否。

“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还……何必以此作要挟来辱我?”薛不渡拧着眉不耐道。

花濯雪低低笑开了。

“我才不是辱你呢,不舒服吗?“

薛不渡脸色更沉。

他的确不舒服,衣裳早已被这欠肏的医师撩开还骑了半天脸,阴茎早已硬得流水发痛,自己虽不曾行过情欲之事,生理上的反应却实在难以克制。

花濯雪了然地眨了眨眼,不疾不徐地抬起腰肢一路向后挪移,他悬空的肉穴里还漫出一滴一滴的水,蜡滴般灼着薛不渡的皮肤,好像要烧出一个个小坑来。花医师似是软了力气,挪至薛不渡雕琢般的腹肌上晃着身子便坐了下去,还刻意地“哎呀“了一声。

薛不渡此刻全身绷紧,腹部肌肉自然也硬邦邦的,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流畅的线条隐隐现现。花濯雪得逞地笑着,扭腰开始在他腹肌上磨穴,肿胀肉蒂如饱熟红果,沾着晶莹体液挨在肌肉上,小巧的肉粒磨动滚蹭,驯顺的肉瓣微微分开,像肥厚的两片嘴唇不停地亲吻他。

他实在难忍这钻心的痒意,随着花濯雪前后磨穴的动作摆腰挺胯,用腹部肌肉碾蹭花濯雪熟妇般的阴户。越发绵密的软哼从花濯雪鼻腔间溢出,肉屄馋得厉害,穴口嘬吃进小部分肌肉块垒,他伏下背脊趴在薛不渡身上,毛茸茸的脑袋贴在胸口,潮郁吐息都喷洒在薛不渡胸膛。

薛不渡被这温温热热的吐息惹得心头悸动,喉间一阵发渴,眼尾也透出红来,冷白的肤色此刻镀上暖意来。他低下目光去看枕在胸口的花濯雪——小医师长长的睫羽小幅扑扇着,那双无神的双眸此刻如融雪一般湿淋淋的,满是耽溺情欲的欢愉,唇瓣微张显然是痴醉的神色,还不住扭着腰用嫩生生的小屄蹭他,一朵肉花磨得彻底绽开。

他死死捏着花濯雪的腰胯,不顾右手掌心疼痛,将人整个臀胯提起来向下送,他硬挺勃发的肉棒终于贴上湿漉软烂的花户,挺动硕大饱满的龟头顶撞几下花濯雪坠果般的肉蒂。

花濯雪小声惊呼,肥屄自发地蹭动那根滚烫的肉棍,他似乎更融化了几分,模模糊糊地呜咽了几声“我要”,听得薛不渡耳根都快烧起来。

肉穴几乎是毫无滞涩地吃尽了整根阴茎,薛不渡性器粗挺且长,微弯的弧度正好能压到花濯雪的敏感腺点,龟头圆润硕大,形状极优越,只是刚进去便肏得花濯雪落下眼泪。小医师批窄宫浅,不知开发了多少回,就连内里稚嫩的宫口都敞出细缝吮他,一口熟屄将从未行过事的薛不渡吃得喘息不止、头皮发麻。

薛不渡把着腰身向上顶胯,花濯雪便在他阴茎上不断颠簸,被顶出又媚又痴缠的叫声,肥嫩的肉腔也吮绞不停,他脖颈都绷起青筋,实在没忍住,骂出了他这辈子法地拉拽开衣带。他分开双腿,抵开花濯雪紧绞的膝盖——浑身散发着被肏熟的气息的放荡医师正夹着腿磨花心。房中的灯烛才起不久,照得满室温亮,让薛不渡将花濯雪大敞的腿间,芯蕊里洇湿的腿根看得一清二楚,那层绸裤都晕出水湿的痕迹。

他推高花濯雪的双腿,伏下身子,将鼻唇埋进花濯雪的腿心,眼睛却死死盯着花濯雪面上的神情,像捉住猎物般兴奋地深深嗅着他的脆弱,闻到一股淫水的浅骚味。

花濯雪被捏着腿弯又锢住双腕,肥软阴阜被人埋住嗅闻的感觉让他低吟着又湿出一汪淫液,窄窄的腰身拱起小小的弧度,正破碎不堪地发着颤,仿佛只是薛不渡闻闻他的腿心便能让他高潮一回。

他已是全然沉溺了,媚骨在薛不渡带给他的汹涌欲望里泡得酥软。

薛不渡扒开层层叠叠的却轻薄的衣衫,这袭粉衣在花濯雪穿上出现在薛不渡眼前时,他就想亲手将它揉得散乱,扒得不干不净地半挂在花濯雪身上,给他打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咬痕和淤青,看看到底是哪一方更艳。

花濯雪的乳尖已然暴露在空气中,舒凉的风如同冰冷的舌头舔舐他的乳头,他的双乳在未经薛不渡任何触碰下迅速肿硬涨大,如同小巧而嫣红的花苞点缀在淡粉的乳晕上,巍巍地打着抖。薛不渡鼻唇上走,在他绵软的小腹咬个吻,那层柔软的皮肤脂层之下是一枚圆软的肉袋;滑腻的舌身像蜗行留下一迹亮晶晶的水痕,直至到叼住花濯雪的左乳。

潮郁闷热的口腔将整个乳晕连带乳头都含了进去,像缺奶吃的婴孩一样吮嘬,可花濯雪没有身孕,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滴奶水,只有女阴因这恼人的快感不停地冒水,但他连合拢腿磨蹭都做不到。

花濯雪又酥麻又爽利,乳首被薛不渡又嚼又吸,舌尖钻研扩张着细小的奶孔,将那粒圆滚乳珠都吃得再次涨大了一圈,乳肉上也错落着数道红通通的牙印。他扭蹭着腰肢,咿咿唔唔地软哼,对另侧乳肉颇受冷落有些不耐,薛不渡会意,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嘴,转而去开发另一边软乳。

他放开花濯雪的腿弯,三两下脱掉下身长裤,掌心顺着大腿外侧线条打着圈抚摸而上。花濯雪浑身没几两肉,大腿、臀瓣却是稍显丰腴,捏起来又软又嫩滑,肤色润白,捏重了先会浮上合于指掌的红痕,然后又变成青青紫紫的手印,直弄得花濯雪难耐又发疼,最是能满足薛不渡的施虐欲。

薛不渡虎口扣紧花濯雪腰胯凸出的一节骨,捏着将他翻过身来。桃花嫩蕊色的粉袍稀稀松松地耷拉在花濯雪的肘弯,衬得他后背雪白,蝶骨随深深的呼吸在肌理下如同振翅欲飞。连泼墨的长发乖顺地分搭在肩前,蓬松的后发间隐隐约约伸展出半寸青黑的线条,薛不渡眼尖地看见了那半寸尾部。

他伸出指尖,试探地拨弄开花濯雪后颈的发丝,赫然露出约半掌长的黛色刺青——

那刺青细长,纹的是一枝桃花,枝蕊散漫舒展,娇艳又慵倦,枝头布在后颈偏上的位置,一直延伸至颈侧。花濯雪常常披发,薛不渡此前竟是从未发觉这处旖旎刺青。他心中似乎被浇了油火,吐息滚烫地探手抚了上去,指尖沿着桃枝描过一周,蓦然却听花濯雪气喘吁吁地轻笑一声,薛不渡抬眸看他,看他眼尾勾起,还吊着含情的笑意,花濯雪半含不含地咬着自己的指弯,舌尖舔了舔骨节。

“好看吗?”

“……好看。什么时候刺的?”

花濯雪目光迷离,眯着眼想了想,拖着尾音道:“嗯——忘记了…”

薛不渡不再多语,锐利的虎齿咬上了那处桃枝,齿尖错磨着皮肉,咬得花濯雪颈后一疼,疼却不恼反笑,像碎掉的玉铛落在地上,听得薛不渡只想含住他的唇齿,堵上这勾人的笑音。他以此为开端,在花濯雪背脊、肩头咬吻上一圈一圈的牙痕,咬过了又亲嘬,唇舌烫骨,花濯雪只觉自己燥热不已,低低地含着喘,嗯嗯啊啊地扰薛不渡的耳朵。

于是利落地掀起衣袍后摆堆在腰间,薛不渡两掌完满地掐住花濯雪的腿根,细腻的软肉从指缝里挤出弧形,两瓣圆白臀丘便因这掐握鼓翘起来,肉嘟嘟的挺着,他情不自禁顶胯撞了撞这臀,臀肉便弹性极好地漾出柔白的波。花濯雪腿心一片湿腻,被这一撞,臀尖都沾染上淫水,薛不渡皱眉,扬起掌心没轻没重地挥臂一扇,发出清脆的肉响,软瓣弹动,他呼吸急促地看着绯红的指痕浮现在花濯雪白皙的臀瓣上,花濯雪痛呼一声,叫声里却是甜腻更多,腿根也滚落一滴湿漉漉的蜜液。

——这婊子喜欢。

薛不渡恶劣地想着。

他也喜欢,他爱极了将花濯雪浑身弄满自己留下的各种痕迹。

花濯雪疼得夹了夹臀肉,却措不及防又被扇了两掌,薛不渡无论是杀人还是做爱下手都偏狠重,他的两边臀瓣被照顾得均匀,先是火烤般的疼,片刻后便是噬骨的酥痒从臀上漫开。他鼻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扭着腰胯要躲,却被薛不渡摁牢了腰身又连打了数下,打完就掐着红肿的臀肉不收力道地捏揉,花濯雪哭着脱力地塌下腰肢,将双臀高高奉送,任由虐玩。

薛不渡终于肯放过他可怜的臀肉,灼掌向腿心阴户摸索,摸得一手滑腻的湿,淫液挂满手掌,湿得往下滴水,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多扩张了。他在花濯雪背后抬起手舔掉那些骚腻的淫液,浓郁的情欲气息和花濯雪发情的气味让他欲火中烧,解开裤带,硬挺如棍的肉棒拍在花濯雪臀缝间。小医师荡妇般挺起满是指印和淫水的臀又夹又蹭。

他两只手分开花濯雪的肉臀,露出下方熟红的阴阜,肥鲍吐着白浆糊满腿心,层层花褶下翕张的小穴已是饥不可耐地馋着。薛不渡捏着臀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他挺起肉柱,圆硕龟头从臀壑寻到湿红穴嘴,毫无滞涩地整根贯入。

两人俱是舒爽地一喘。

花濯雪半张着唇,红舌吐露,熟练地向后送腰吞吃薛不渡的阴茎。薛不渡便顺势挺腰前顶,又抽出大半根茎身,再趁花濯雪后摆腰肢时猛地插入,阴茎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狠狠碾过花濯雪体内敏感腺点,直飞溅起淫浆来。他摆胯用肉棒搅动花濯雪软烂的穴,穴腔被搅开一般吐缩着嫩肉,内里又吸又裹,挤出淫汁,整根狰狞肉柱被裹得满是水浆发亮。

薛不渡紧紧把住花濯雪后腰,将那被顶得不断向前跑的臀胯无情地拉拽回来。花濯雪哭得眼尾和穴口一样脂红,丹穴大张,后入姿势进得极深,他子宫的压迫感比上次更强了些,酸软得几乎要喷潮。

他夹紧了肉瓣,却把薛不渡夹得阴茎一疼,沉沉地喘了一声狠撞回去,硕大龟头正撞上欲缩起的宫颈,宫口显然不曾料到这意外来客,被塞满了嘴。

花濯雪瞪大双目,扬起脖颈发出一声艳叫,臀瓣都夹紧了,宫腔内喷出一大股清亮的水液,唏唏嘘嘘顺腿根淋在地上,浇了薛不渡满茎身,温热的水液直往马眼钻。薛不渡皱眉闷哼一声,报复地掐了掐他的臀肉,可花濯雪经历了一次刺激的高潮还未从快意中回过神来,此时这点痛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要、要坏掉了…呜,子宫…好酸……”花濯雪双目失神,哀哀地叫道。

薛不渡被他这幅真像被玩坏的样子可爱到了,极轻地笑了一下,象征性安慰一句:“你不会坏的。”

旋即又扶着肉棍猛烈鞭挞凄惨穴肉,花濯雪没了力气,只能随一下顶弄发出一声嘤咛,顶到骚处就哭一声。薛不渡的龟头嵌在他宫口又顶撞又磨蹭,把他弄得又喷了一回水,倒真不知是不是花医师淫水太多了。

薛不渡的汗滴滴落在他颈窝,和他的汗液融成一股,一起滑进粉衫之间。

拖着手臂向后拽起花濯雪瘫软的上身扣在怀中顶弄,只觉花医师身子柔软好肏,汁水还多,粉袍也绽开来,当真像朵妖冶的花。薛不渡咬着他颈后的刺青,猩红软舌一卷舔走一滴咸涩的汗液,又将满腔精液喂进他子宫里,灌得花濯雪小腹微鼓,餍足至极,几乎快爽晕在薛不渡怀里。

薛不渡舔着他的耳廓,好听的喘息送进他耳朵里。

他摸着花濯雪的小腹,掌下是被他的精水灌满的肉壶,薛不渡亲了亲花濯雪的耳朵,低低道:

“谢谢你……”

花濯雪醒时,薛不渡正坐在窗边柳下,擦拭着薛霁那柄锈斑如梅的刀。

甫听得白纱一阵轻飒的摩挲,薛不渡便抬起眼来,见医师细瘦的指节探出床帐。花濯雪慢吞吞地坐起身来,粉嫩的袍被揉得尽是皱褶,散乱的衣衫根本罩不住他的身形,半垮着露出白皙脊背与腰窝,纱帘如漫雾一般将他衬得几分朦胧,薛不渡却在这朦胧间清晰地看见他伸出的手指上布满了鲜艳咬痕。

于是他放下手中擦了一半的刀,几无声息地走了过去。花濯雪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眨了眨眼,发觉薛不渡已然换上来时的装束,玄衣劲装。他心间隐隐起了一片湿雾,却不多作声,只是没由来地想着:薛不渡走路时像一只毛茸茸的猫,脚步飒沓得极轻,姿态也优雅。

薛不渡捧住那只拂开帘帐的手,掌心相贴时皮肤磨蹭泛起浅浅的痒意。尽管他们什么都做过,也什么都做透了,这番细小的动作却使暧昧彰显得更加黏稠,像浇淋的蜂浆,拉扯不断的丝,缠绕在他们交叠的指间。他的心头一片酥麻,不容置喙地紧紧扣住了花濯雪的五指。

此时花濯雪长发披散,束发的簪子不知滚落在床头床尾哪个角落,薛不渡居高临下,将他胸口、腰腹,乃至腿间的情状一览无遗:无一例外尽是红印和淤青,越是往下越是惨烈,小腹和腿根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除此以外还有干涸的淫液和精斑的痕迹。坐起时看不清女阴,只有两瓣肥肿的肉唇显出软嘟嘟的饱满弧度。

薛不渡霎时捏紧了他的手,花濯雪“嘶——”一声却没有再呼痛。于是他一把将他推倒了,握着笔直的胫骨,分开两只修长的腿,腿弯折叠,将娇嫩而饱经折磨的雌户敞露在天光之下。

花濯雪躺倒在床榻上也不恼,乖顺而配合地张着腿,任人这般仔细地看着身体最隐秘的部分,还心情颇佳地用指尖搔了搔薛不渡的手背,笑道:“好看吗?”

回应他的是落在阴阜上一个轻柔的吻。

花医师有些受不住地抖了抖,但仅仅是如此,也让他穴口微微湿润起来。

薛不渡当然能感受到他的嘴唇贴上去时肉唇瞬间的收紧,旋即便挤出一滴湿黏的淫露,以至于他的双唇离开时沾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他探出一点舌尖舔去了唇上的湿濡,除了淫水的味道,还有浓厚的精膻味。

他不喜地耸着鼻尖皱了皱眉头。

昨夜折腾了将近半宿,薛不渡压着花濯雪射了两回,将那肉壶射得圆鼓,盛满精水,而小医师更是直接被肏晕了过去。薛不渡怕扰了他安睡,便不急于帮他清理,不过事实上也还有一点不堪的私心,想让小医师就这么夹着一肚子他的精液睡着。

手掌覆上尚且微凸的小腹不轻不重地下压,花濯雪半掩的屄唇便轻轻分开,艳红的穴肉收缩着胡乱吐挤出一汪稠白的精,医师眉眼间都荡着水雾般的春情,捂着下腹不停流淌精水,两腿被薛不渡把着,连遮掩这淫荡的场景也做不到,但他似乎也没有要遮掩的意图。花濯雪仍是笑意吟吟地轻喘,下一刻却被薛不渡遮住了双眼。

薛不渡没由来地有些生气:“别笑了。”

花濯雪:“……”

不知为何,薛不渡一见他这张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似乎谁这么对待他都可以的笑脸就心里焦躁,如同被微火烹灼,不至于逃离,但实在难熬。

小医师长长的睫羽在薛不渡的掌心里轻轻扫动,他感觉不像是捂住了人的眼睛,却像正拢一只易碎的正扑扇翅膀的蛱蝶,花濯雪轻缓的呼吸燎动着薛不渡的腕间。他放开了捂人眼睛的手,那双眼里不再是令人微恼的笑意,倒多出几分无辜与疑惑。

“为什么不能笑?”

薛不渡只觉心神似动。

一张冷峻绝艳的面庞在花濯雪眼前放大,薛不渡的体温逐渐压了上来,他的温度却比花濯雪略温凉些,领口束得不算太紧,垂眼望去能看到胸肌间的线条,又在衣物间隐没了,可那欲盖弥彰的肌肤足以令人臆想它是如何蔓延到小腹,剥开这层衣衫下的身体又是如何漂亮。

花濯雪喉间吞咽一下,这点微小的动作被薛不渡捕捉,他带着握刀薄茧的五指覆上花濯雪细长白嫩的脖颈,慢慢收紧。

花濯雪瞳孔微缩,命脉被人钳制免不了几分惊惧,而薛不渡并未用多少力气,仅是见他呼吸略略急促,便松开了手,然后俯下身在花濯雪柔软的唇角狠狠咬了一口,面上晃过一闪而过的轻笑:“看着就烦。”

……不讲理的人,小医师捂着嘴唇腹诽道。

待花濯雪收拾干净穿好衣裳,已是将近正午。

薛不渡的伤虽不至恢复如初,但也好了七八成,提着别恨试舞了几个招式,一个转身便看见了花濯雪——他今日仍是那件柳青的衣衫,发髻慵懒地束着,长发柔顺地铺落下来,白绦束腰,勾勒出细薄的、刚好够薛不渡掐握的腰肢。这人正悠闲地拈了朵小花倚在门边,眼睛似乎盯着花蕊,又似乎隐隐瞥着薛不渡。他总是这般,好像对他颇为上心,又似乎薛不渡只是他这片山头一掠的浮云。

就像薛不渡不是真正厌恶他笑起来的样子,花濯雪笑时极漂亮,多一分太谄媚,少一分太假情,而是一见他笑,便觉捉摸不透了他的心思,究竟是悲是喜,是惊是惧,在意又或者不在意……

长刀刀锋掠地,正欲起势上扬,出神之际,忽见飞花一朵直奔薛不渡面门而来,好似飞刃一柄,薛不渡不急不慢回腕挽刀,青锋凛冽之意乍然削破飞花,那拢蹙的花瓣陡地四散,失了来时的力道,柔柔地飘零下来。别恨斩花,刀尖一抬恰掂起粉嫩的一瓣,薛不渡望向花濯雪,那人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做。

薛不渡将落在刀尖上的花瓣夹在两指之间,收别恨入鞘,向花濯雪走近。他捏住医师的下颌,花濯雪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仍乖乖抬起下巴,薛不渡颀长的指节撬开他的唇齿,将那瓣花塞了进去。

花濯雪嚼着花瓣,道:“身手不错。”

……有些想吻他。

但薛不渡忍住了,冷冷道:“你也是。”

花濯雪还欲再说些什么,可薛不渡突然眸色复杂地盯着他,于是他张开的双唇又闭上了,片刻后,只听薛不渡道:“花濯雪,我要走了。”

医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面上了无波动:“你想好了?”

“想好了。既已不影响握刀,多留亦无益。”

花濯雪的目光从他的右手游移到腰间,一时沉默了。

薛不渡在这沉默间谨慎打量着花濯雪,似乎看出他几分不舍来。其实他也有些不舍,薛不渡第一次生发这样的心绪,他才觉出这名谓“不舍”的滋味竟是酸楚的,像一汪清澈的泉水从骨髓里泛上来,涨满了心脏,让心的跳动也沉甸甸的,呼吸变得潮润。他不知花濯雪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看见他眼眸低垂,像垂雨的云。

“你要走,便不打算留点什么给我吗?”

倏然,花濯雪眼中阴霾悉数散去,再抬眼看向薛不渡时,那多情的眼尾便缓缓地勾了起来……

面容姣好的医师将柔软脸颊几乎紧紧贴上勃发的阳根,他伸出一点水红的舌,把被腥臊气裹挟的粗挺肉棒细细舔舐一番,掌心这才托扶着这柄沉甸甸的分量纳入高热潮湿的口腔吞吐。

不过半刻之前,薛不渡便被他不容拒绝地拉拽着坐靠在椅背之上扒了裤子,此时正半低头看花濯雪伏身在他双腿间,五指探入那汗湿的鬓发间,发缕彷若一片片湿淋淋的柳叶,搭在他的虎口。轻促而灼热的呼吸撩过他的下身,惹得薛不渡胯下更硬几分。舌尖湿滑,挨着鼓动的虬结青筋寸寸贴蹭,流下蜗行般透明的黏腻水迹,那张紧致的小嘴不时如乳儿吮奶般吸嘬鸡巴,要讨一注浓厚的精浆。薛不渡被刺激得微微躬腰,下腹紧绷,情热蕴得他眼尾滚烫发红,感受着茎身被唇舌细心侍弄。

口腔一片湿暖,忍不住用力摁住他脑后使唇舌吞含得更深,两人都泄出破碎的喘息。

花濯雪被他压制着也不做丝毫挣扎,反而顺着脑后的力道在他腿间埋得更深、更久。肉棒不断滑进,他竭力放松着喉口,让圆硕的龟头直直抵住敏感咽肉,阴茎探入更湿热的喉腔,咽部嫩肉抽搐着吸绞顶端,像千万张濡湿的嘴摩挲过精孔。

压迫之下鸡巴被吃得愈深,喉道挤压不休,极致湿热的缠绵让薛不渡额心一阵紧跳。异物压迫得胯间人几欲干呕,医师半阖眼睑落泪,几番忍耐之下,借喉口吞咽的无意举动取悦了口中饱胀的鸡巴,只听薛不渡叹出一声长息,分明是被含得舒爽。细白的指尖抚上他涨红发烫的颊肉,指腹追着红晕抚蹭,恰好接住一颗滑落的泪珠。花濯雪有些呼吸不得,堪堪后退,唇舌退离与肉红龟头牵出一线银丝……垂挂、连绵,又断坠。色情的喘息从他喉间与鼻腔含混吐出。

花濯雪复又浅浅含吃着茎头,不时舔舐一二,腮帮包住小半截硬挺肉根,脸颊都被龟头撑得变形,鼓出薛不渡鸡巴的形状,偏还要听着薛不渡沉沉的闷哼含糊而笑,挑衅似的吐出口中物什仰起头看他。脸颊与性器淫靡又悱恻地摩挲,马眼汩汩溢出腺液糊满他唇边与脸颊,他本就唇红齿白,此刻更像涂了一层亮晶晶的口脂,宛如裹满蜜液的朱果。精孔翕张的硕大龟头正抵着他的眼侧,那红润的眼尾却要低下来蹭一蹭鸡巴,仿佛依恋。

薛不渡对上他挑衅般的目光不由心煎火烧,握着一柱粗长笔挺而水光淋漓的阳根拍打在花濯雪的面颊,纵然被鸡巴扇了脸也不见他有半分羞耻的意思,于是薛不渡极不怜惜地捏开他的下颚直直挺进,如同操穴般整根顶入又连根抽出,一韧精瘦的细腰蕴藏着不容小觑的劲力,摆动数回也不停息,不予花濯雪半分缓气的机会。

医师颊上水液黏腻腌臜,鼻息间尽是精膻;喉嗓被顶弄得发疼,想来该是肿了,一垂睫又不住呜呜掉泪。他不过是逞一时之快,便如死物般被薛不渡捏在掌中供性器取乐,吐息随阳根进出而时断时续,只来得及在茎头抵住咽肉时短促又可怜地呜咽,哭泣出声。花濯雪因呼吸几被剥夺而双眼微微翻白,敏感屄穴又大股大股泌出水液将腿心绸裤尽数沁湿,他下意识难捱地并腿磨屄,忍不住两只手去握他钳制着下颚那只腕子,微不可察摇了摇头。

见他吐息如欲断的游丝,薛不渡的拇指便状若怜惜地拂开他脸颊上流淌的湿痕,却不将鸡巴抽离。此时若花濯雪还没被肏嘴肏得意识昏沉,便能瞧见薛不渡眼底似有烧红般的颜色,他显然兴奋得眼瞳微扩,腰胯更往那簇拥的喉肉里送,整根鸡巴都在花濯雪一只细细的喉管间凸显出轮廓,咽喉裹得马眼不断张合,茎身跳动,已是濒临高潮。

花濯雪的耳根到脸颊一片窒息的绯红,鼻尖也挂着淫液,他全然无力地靠薛不渡大腿支撑,身子不时一阵紧绷地颤抖,眼泪、涎液与淫水挂淌,又是片刻抽搐后彻底脱力埋在薛不渡胯骨间,爆发出剧烈的呛咳与喘息,良久未停。

原是薛不渡松了手,任凭他倚着腿根才没歪倒在地上。

再捏起花濯雪的下颌,一对青黑的眼眸缓缓回落,尚未缓过神来;浓郁稠白的精水溅满唇舌,连鼻头与眼睫都挂上细小的几滴。他含着精,喉头反射性地吞咽了大半,两瓣嘴唇磨得红欲出血,这番红的红,白的白,倒显得淫浪非常。

薛不渡心情颇佳地笑了几声,他平素冷傲又多藏乖戾,此刻唇弧一翘,清昳面庞眉眼微弯,尚带着情潮未褪的浅淡红晕,一只长腿一伸,直探入花濯雪腿心半托,颠了颠重心坠坠的小医师。他也这才知道花濯雪只是替他吃了吃鸡巴,便不知偷偷潮喷了多少回,布料洇水都洇透到了他腿上。

“花医师,留这么多,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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