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走后,我回头看着沈树。
他缩在沙发上的样子有些冷,于是我去房间里,费了一些力气才找到一些被子给他盖上。
我见他还是止不住地发抖,我知道这是失血之后的正常现象。
于是我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捧在手心。
这样的关怀人,大概是沈树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他很感激地看着问,嘴角微微动着,想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冲他微微一笑:“你别为难自己,不能说话就不用开口,我跟那些人不一样,不会为难你的。“
沈树感动地不断点头。
我看见他微微张开嘴巴,用尽所有的力气吐出了两个字:“谢……谢谢!”
后面的几天里,我除了在身体上照顾沈树,闲着的时候,也跟他讲讲现在这个社会的组织架构,以及他身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如果他将来要自己生活,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人生,来融入这个世界。
沈树听得非常认真。
我看着他的时候,不禁又想起我自己,他是我克隆出来的,那么就应该具有我身上所有的属性。
我是一个在绝望中,从来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的人。哪怕是悬崖峭壁,只要抓住一点儿希望,也是绝不松手。
沈树应该也是我这样的性情。从“留方”里逃出来的过程,一定非常的艰难,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谁也不清楚。
我很清楚,一旦我们心中的那股子狠劲儿上来了,那就谁拦着都不好使。
我开始叫沈树说话。
他的听力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在“留方“里,他也是长期听着别人的交谈,完全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只是没人跟他交流,他自己不知道怎么通过喉咙来发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但这一切都很简单。
其实这就是一个心里障碍,只要克服了它,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在我的引导下,沈树终于开始简单地说一些话了。
他开始表达自己的需求,想要什么,想去哪里,都能准备的说出来。
看着沈树的变化,我挺高兴的。
不仅他有了基本的语言能力,他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恢复,他原本体内的伤势并不严重,就是外部的出血点很大。
我每天都给他清洗伤口,处理伤口。
他已经可以在家里自由行走了。
见他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我的心情也不错,特地烧了几个菜弄了一大桌给他吃。
从有记忆开始,沈树应该就没吃过什么好吃的。
因此尽管我的手艺非常的差劲儿,沈树还是吃得非常开心。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大口大口把饭菜塞进嘴里,我不停地招呼他慢点儿。
沈树一边吃,一边对我说道:“好吃!你也多吃!”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我突然问道:“沈树,你从实验室里出来后,是不是遇到了陈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