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鹏这么一巴掌打下来,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被震碎了。
过了好几分钟,我才清醒过来。
大口喘着气,我看到薛鹏一脸愤怒地看着我,他咬牙切齿的样子,似乎想要杀死我:“沈江淮,刚才说的是人话吗,再说一遍试试?”
见他是这种表情,我心里也是愣了一下。
莫非这一切都是我误会了薛鹏和陈韵了?可如果薛鹏跟沈旭冰不是亲生父子,他为什么会花几万块钱,让小冰去上那么贵的幼儿园?
这不是冤大头吗?
于是我说:“薛鹏,不过就是陈韵的上司而已,手下那么多员工,每个都像帮陈韵这么帮吗?是圣父吧?”
薛鹏吐了一口唾沫:“当然不是,除了陈韵,我对别的员工,没有这样过。”
我呵呵冷笑了两声,阴阳怪气地说着:“薛经理,这个当领到的,还真是对人不对事儿啊,这么关心个别员工,员工领情吗?她们一般用什么方式回报呢?”
薛鹏指着我:“沈江淮,我再警告一次,我跟陈韵什么事儿都没有,要是再信口雌黄的话,我薛鹏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跟来个鱼死网破!”
薛鹏说得非常认真,我刚才被打了这么一下子,整个脑袋都是疼的。
我还是不死心:“跟陈韵,之前在霓虹灯厂,早就认识了,这我没说错吧?”
“没错,我在那厂里干过一段时间销售,那个时候陈韵是库管员。”
我盯着他恨恨说道:“所以,那个时候们就……”
薛鹏说:“我认识陈韵,的确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当时我因为订货的样品缺失,被老员工诬赖说我监守自盗,虽然我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是百口莫辩。关键时刻,是陈韵过来帮助了我,她证明东西不是我偷的,并且还协助我从监控里找到了证据,证明了我的清白。”
听到这里,我一怔。
我突然想起在几年前,陈韵好像的确跟我提起过,她在霓虹灯厂里帮助一个销售人员洗脱不白之冤的事儿。
那个时候我正在忙,听了陈韵的话后,只是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句:“呀,上班就好好上班,别整天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人是不是冤枉,跟没有一毛钱关系。”
陈韵当时听了就不高兴了:“沈江淮,我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反正看见人家被冤枉了,我是做不到袖手旁观!”
现在想来,陈韵当时跟我提起的那个销售员,应该就是薛鹏。
我看向薛鹏:“所以,后来陈韵跟一起在美玲珠宝共事,不是巧合?”
“当然不是!”薛鹏咳嗽了一声。
他又抽出一根香烟想要再点燃,可是打火机划了好几次也没有再点燃。
索性把那根烟再放回去,薛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天我也偶然在街上碰到了陈韵,为了对她表示感谢,我还请她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陈韵说她想找个工作,问我又没有合适的解释,于是我介绍她去了美玲珠宝工作。”
薛鹏的这一番解释,将他和陈韵的关系看似交代地清清白白。
而且听起来,至少从时间和逻辑上来说,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