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罗芳给我打了个电话:“沈哥,你只需要支付五万的赔偿就可以了。”
听到这个数字,我有些惊讶。
毕竟二十万跟五万,还是相差太多的。
“按照法律来说,那二十万块钱,周全的老娘能分到十五万。这个数字对他们家人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所以,他们得据理力争。”
“我跟周全家人说,如果他们要,那以后周全后续的生活费用,我都是是不会管的!他们一听就害怕了,想着拿了这些钱,就得照顾那个残疾人一辈子,于是就答应只需要给他们五万块钱就行了。以后周全的一切治疗费用,他们一分钱都不用出!”
听了这话,我是满心感动。
罗芳这是一心一意在帮助我。
她知道我目前的情况,所以才会在周全亲戚跟前,无论如何也帮将二十万的赔偿款,降到了五万块钱。
但是罗芳因为这事儿,后半生就多了一个累赘。
这是我于心不忍的事儿。
罗芳却云淡风轻地说着:“其实就算没这事儿,我妈跟周叔也已经结婚扯证了,他们现在是法定夫妻,周全也就是我的继父,只要我妈还在,我就得照顾他,所以,这事儿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周叔人虽然跟我没血缘关系,但人还是挺好的,他不出去蹬三轮车了,正好帮我带带女儿,也省下了托儿所的费用了。”
罗芳的这些话,很豁达。
她对于生活从来也不抱怨,无论遇到再大的难事儿,也是积极向上的。
这是让我最钦佩她的地方。
这一边,当听说只需要赔偿周全五万块钱就能解决这事儿的时候,陈韵全家都松了一口气。
只听岳母说:“之前二十万你们拿不出来,现在这五万块钱,你们三个人凑凑,总该行了吧?”
我没跟她说太多,当下就给闫军打去了电话。
不到一个钟头,闫军就开着车屁颠屁颠地来到了陈韵家郊外的房子里。
一个月不见,闫军的业务能力好像真的强了很多。
他用很短的时间就给出了房子的评估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