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模样,我只好暗暗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想不通,为什么我们女人都要这么笨呢?
为了这些不足够爱自己的男人,有这么执着的必要吗?
这女人明明怀有身孕,却还要这么不顾一切,她又可曾想过,承亲王又是如何对她呢?就算说她是他这么多妃子里最受宠的一个又是如何?说到底也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之一罢了......
女人啊,为什么总是这么笨,这么的放不开呢?
(邢津的番外)
兵营外火光强烈,帐篷内也是十分的光明。
邢津坐在主帅的位置上,面对着一群将军跟将领的分析,剑眉平静得宛如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大家都明白,他们已经停步在这几多天了,若再这样等下去,也不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在战场上,时间就是一切,有时候时间长了,原本是胜战的一杖也可能会出现很多不可能的变数。
现在他们最担心的只是承亲王有意要将他们引到这山地来。
关于承亲王受伤的消息,他们也不能肯定这里面有多少真实的成份,如今被人引至这危险的地带来,他们可是不敢随便动身。
“徐将军呢?他还有多少天才能赶到?”在一顿分析后,邢津终于开口。
他这语气里已没有多少的耐性。
他也快等不下去了,若不是想安全第一,他不会在此守候这么多天。
听闻徐将军熟悉此地,若能等他前来,那么他们便可以继续挥军直下。
他已不想再等了,霜儿从他的世界消失都已经近四个多月来了,他的耐心早已一点一点的磨灭掉,恨不得立即将那个胆敢逃他而去的女人恨恨的掐进怀中,揉进体内。
用力的闭了一下眼,想到那张冷淡而平静无波的脸,他的心便会很痛很痛......
他总是那么清晰的记得,记得她最后向他宣布的话。
她说,她永远永远都不要再爱他了......
她还说,她生生世世都不要再爱他这个男人......
她不爱了吗?为什么这句话像能够这么用力的揪痛着他的心?
“如果没有算错,徐将军大概明天就能抵达这里了。”其中一个将领听他的询问,立即解答。
“那好吧!既然这样,大家先回去休息,一切等徐将军来到再作决定。”伸手轻轻一挥,邢津示意大家先回去休息。
现在已经夜深了,在没有下一步的计划之前,他想让大家先好好的休息。
眼前,他们这一杖是要胜了,可是现在却是关键,他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他的心却又很不踏实......
“皇上,我们听闻承亲王去请求贝亲王的帮助,关于这一点皇上要不要去查证一下呢?哪果贝亲王真的......”
“朕知道承亲王回京的那半年里接触过的人并不少,不过朕能肯定,贝亲王不会帮助他。”打断了那将军的担忧,邢津倒是显得十分淡定。
“皇上就这么有把握吗?”
“现在的承亲王已经落在下阵了,贝亲王不是笨蛋,不地笨得在这时候去协助他。现在谁都知道,若是承亲王输了,谁曾帮过他的,也只会是死路一条。再说,就算贝亲王真的去帮他,可有什么利益呢?现在朕对纵位亲王都不差,若是他们真的为了承亲王的一点点利益而去冒险,那么也太不值得可怜了。他们都明白,这是朕跟邢江还有承亲王之间的事,他们不必插手,最后谁胜出了,他们都不会受到太大的苦难。更何况现在大局已定,贝亲王更不可能会帮助他。”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邢津疑惑着说:“朕在想,也许这消息是承亲王放出来的,他想迫朕快一点攻上前去。”
“如果真是这样,那前面可能就是一个陷阱了?”那将军明白的点头,继续猜测。
“也许真的是一个陷阱,也许这只是邢泽想拖时间的一种手段。他了解朕的疑心重,或者就是想引起朕的多疑而让朕不敢随便起兵进攻。”有时候,打杖打的就是心理战。
邢泽了解他的个性,而他又怎么不会了解邢泽那个性呢?
只是现在他们都在相互猜测,谁都不知道谁的虚实。
“那我们就只能等徐将军前来再作决定了。”另一个将军认同的点头,最后说。
“所以,大家还是先去休息,一切等明天徐将军赶来了再作决定。”点了点头,邢津又一次下令。
一众将士明白的对视了一阵后,都前后的跪安去了。
帐篷之内,便只剩下邢津一人......
沉静的气氛之中,他只是更想念那个该死的女人......
原来,这两年来,他已经太习惯她的存在,习惯那种抬起眼眸随时都可以看见她的感觉,习惯了随手皱眉都能被她明白他的所需。
可是,他却要面对失去她这么长的时间......
快五个月了,他的霜儿到底在哪里?
她是被承亲王软禁着,还是心甘情愿的留在承亲王或是邢江的身边?
无力的闭了闭眼,几乎每一次闭眼都能忆起当日邢江在刑台上抱着一身是血的她的那景象。
若说他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后悔,那么他可以肯定,这一次他真的后悔了。
他真的不该忽略心中的那点痛,竟然将霜儿当成鱼铒来诱邢江出现的。
他怎能如此忍心呢?
邢江说他不配拥有霜儿......
是不配吗?所以他现在要失去她?要永远的失去她?
不,他不能,他不能失去那个女人。
他要的不止是江山,他还要将那个女人都狠狠的绑在他的身边,让他以为每一次抬眸都能看见她的存在。
“皇上,属下有要事禀报。”帐篷外忽然有人喊道。
这声音有点熟悉,他很快便记起这人是他派去寻找霜儿下落的侍卫。
“进来。”急急的,邢津沉声命令。
帐篷的门帘打开了,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进入了帐篷之内,来到邢津的面前跪下:“属下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快说,是不是有德妃的消息了?”将他唤起,邢津语气有点急冲冲的问。
这人已经出去很多天了,现在才回来报消息,他可是等得太急了。
“回皇上,属下听皇上的话在承亲王府周围躲起来天天守着那承亲王府的门口,可是却始终没有见到德妃娘娘的影子。不过自从承亲王受伤退兵的消息传出来后,承亲王府上下便乱了起来,有很多下人都逃了出来,怕被连累!属下于是趁机接近一个逃出王府的仆人,在他的口中得知,承亲王府内的确曾接待过贵宾。其中一个就是现在的邢江,也就是跟承亲王一起起兵的男人。另外他说,还有一个女人,她一直住在承亲王府的后院里,王爷不让人去打扰她。”站起来的侍卫将自己所查得的消息一一道出说:“属下在想,那个女的应该就是德妃娘娘了。”
“既然承亲王府这么乱,为什么你不趁机进去看看?那后院你没有去过吗?”几乎是立即的,邢津紧接着问。
他能肯定,那个所谓的女宾客就是他的霜儿。
原来,她并没有跟到战场上,而是被承亲王留在王府中。
这样也好,这段日子他可是担心霜儿也在承亲王的军队之中,担心她会随时遇到危险,每一次作战都不敢下太狠毒的命令,都给他们留了退路。
“回皇上,属下有进去查过,可是发现那所谓的后院里根本没有德妃娘娘的影踪,经属下再三调查,才得知德妃娘娘早在几天前就逃出了承亲王府。听王府的人说,不止是娘娘不见了,还有他们负责看守德妃娘娘的侍婢也不见了,还有一个承亲王的妃子,听说是刚怀孕四个月的一个妃子,也在同一天不见了。王府的人猜测说她们也许是担心被承亲王战败而连累了,所以逃了。因为那几天承亲王府里跑了不少人,所以大家都这么猜测。”低下头,侍卫依实将自己所得知的道出。
这些话都是他从承亲王府的人口中所得知的一些真相跟猜测。
“你也这么认为?”逃跑了?
那个负责侍候霜儿的婢女必需就是承亲王派去盯着霜儿的人吧!若是那样,那么那个婢女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因主子的失势而逃跑。
看来,她们是一起离开的......
可是她们离开了承亲王府,去的又是哪里呢?
邢江?
一个人影闪过脑海,他开始明白霜儿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逃出承亲王府。
没错的,以霜儿的能力,她想要逃多的是机会,不必等承亲王受伤这消息传出,早在承亲王出战这三个月她都能逃。
她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承亲王府,为的肯定不是逃跑,而是别有原因。
而那个原因肯定不是为了他。
是邢江吧!霜儿是放心不下在前线战阵上的承亲王跟邢江,所以才离开承亲王府往这战场而来?
若没有猜测错误,离开承亲王府多天的霜儿也已经快要到达或者已经到达了承亲王的战队中了吧?
“属下不敢乱猜测。”
抬眸看向眼前的侍卫,邢津微微的蹙起了眉心。
他的心很乱,可是有一点他能肯定的,他有点妒忌......
他妒忌那两个男人能得到霜儿的在乎,而当承亲王出战的那一刻,不知道霜儿可曾为他而在乎过呢?
她不会吧!她就说过,以后的以后都不会再为他的事而在乎,生生世世都不要再爱他这个男人。
拳头紧紧的握起,呼吸有点凌乱,才发现自己的心也这么沉着......
霜儿啊!你到底怎样了?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
天很热,天已经算是黑得很慢,到很晚才完全的黑透。
可是当我们三人赶到军营的时候,天还是已经黑得有点看不到路了,只能三个人紧紧的牵着手慢慢的透过月光的走路。
若不是因为目的地就在眼前,我也不会赞同在这么晚了还在赶路,可是眼前就要到了,总不能停下来,先到了承亲王的军营再休息也不迟吧!
眼看靠近军营,前面的烛火让我们都看清了路。
琴思有点急,松开了我的手,快速的冲向了那些守在军营前的战士。
那些穿着军衣的士兵立即反应过来,拿着盾向着我们凶恶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与青荷对视了一眼,先说:“我们是承亲王府来的,我是叫聂霜儿,你跟你们王爷说一声,他会让我们进去的。”
“笑话,若是谁来这里都说是王府的人,我们都去通传,王爷可不就忙死了吗?现在已经夜深了,王爷只怕也休息了,我们不可能给你们传这样的话。你们还是快走吧!这里是战场,你们三个女人会很危险的。”守门的侍卫还算好人,并没有太过份的行为,只是好心的劝我们离开。
无奈的咬牙,我也当然明白他们不能单凭我们的几句说话便带我们进入这军营的,可是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若不进去那要怎么办呢?
“这位差大哥,这是王府的令牌,我是承亲王的王妃,我身上怀着的是他的孩子,你快去通传。现在已经深夜了,若是你不让我们进去,一会本王妃在路上有什么危险,不是你们能承担得住的。”琴思从怀中取出一个令牌,将那令牌伸到那守候的将士面前:“你们若不放心,担心被王爷怪责,就将这令牌带进去向你们王爷禀报,他不会怪你们的。”
“这......”那将士疑惑的皱紧了眉,盯着琴思手上的令牌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有这令牌,就算我们是假冒的,你们王爷也不会怪你的。而且我们是真的从承亲王府来了,这位是你们王爷的王妃。她身怀王爷的孩子,可不能再在外面夜宿了,你还是快点去禀报吧!不然王妃真的出了什么事,才不是你们能承担的。”我贴上前,加入劝说。
“好吧!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向王爷禀报。”那侍卫接过令牌,看向一旁的伙伴说:“你们盯紧这三个女人,我去向王爷汇报这件事。”
“是。”其他守在军营入口处的一些将士立即应声。
我们三人耐心的等站在一起,只好作着等候。
转头看向心急得低下头不停握紧双手的琴思,我忍不住劝说:“放心吧!有了你的令牌,还有你的存在,承亲王不会将我们拒在军营之外的。”
“嗯,我知道,可是我有点担心,担心......”用力的点头,她紧握的双手的确是在显示她的不安。
才想着还好她懂得带上承亲王府的令牌,却没想到她没有在高兴,而不知在担心什么。
“你在担心什么?”看她这么不安,只好问。
“我担心王爷会怪我跟你们一起来,我现在怀有身孕,之前他不肯让我跟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我已经怀孕四个月久了,却在这个时候偷跑来这里。我担心王爷会怪我置他的孩子于不顾,怪我太自私了。”双手随着她的说话而扭紧,可以看得琴思此刻是真的很担心。
看来,她平日很在乎承亲王的看法,也很在乎承亲王的喜恶......
只是她又怎能算是自私呢?
“娘娘不要担心,王爷不会怪你的,王爷会明白娘娘这么急着赶来,其实就是在乎他啊!他心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呢?”青荷看此,也加入劝说。
“希望是这样吧!”无力的一笑,琴思这才松开了紧握着的手。
可是看她神色还是如此紧张,我知道她并没有放开心情......
女人真笨,明明就是为了那些男人才会这么做,却又如此担心对方不高兴。
为什么就不想想自己呢?自己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前来,为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等太久,刚刚好个取着琴思令牌离开的侍兵又跑了回来,到我们的面前说:“三位请进入,王爷在军营里等着你们。”
“谢谢。”我们三人点头笑说,立即想要举步进入。
“娘娘,这令牌还给你。”侍兵翻开手掌,对琴思说。
琴思看了一眼那令牌只好伸手取下。
随后,我们三个人跟随着那个侍兵一同往着军营内走。
此时,夜已很深,军营里有点沉静,除了一直点燃的火把之外,就只有三三两两在守护着的侍兵站岗。
也许是习惯了,我们三个又一度紧紧的贴在一起,都为将要到来的事而紧张......
琴思紧张,是担心承亲王对她的冲动前来而生气怪责,怪她没有好好照顾他们腹中的孩子......
青荷紧张,是担心自己没有好好的看守着我,却还要跟我一起前来,而担忧主子怪罪......
而我的紧张,是在不安着邢江安危如何,到这一刻,我始终不知道他是否还活得好好的......
承亲王受伤了,那么他呢?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
可是我们却只能这样紧张着,向着未知一切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