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具备的探索与诱惑的表情,小老板何莎莎骂着骂着就落荒而逃了。
她莫名心慌,似乎找不到什么好词骂春香了,再骂下去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且现在的春香越来越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再加上本能的恢复,智商的上涨,越来越有让何莎莎hold不住的感觉。
所以,她干脆且战且退,嘴巴里絮絮叨叨指责春香,翻来翻去老生常谈那么几句话当成自己的装甲,脚底抹油溜了出来。
到了外面后,何莎莎松了口气,然而又立即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没出息!”
揉了揉脸,她往餐厅里去,毕竟倪强刚才被捣乱的春香给弄得那样狼狈,她不能不去收拾残局。
进了餐厅,倪强还在,也戴上了擦干净的金丝眼镜。她妈妈去端了盆水进来,正在拧毛巾,打算再替倪强擦一擦。看见何莎莎进来,问:“春香那个惹祸精呢?”
“她醉了。”何莎莎答,这是替春香打掩护。明明她知道春香是借酒整人,她哪里真醉了。
但是,春香这样做,却正合她意。她巴不得倪强早点儿走,她根本就不想一边看着他露出觊觎一根狗骨头的表情,一边自己心里堵得要命,浑身不自在跟倪强一起吃饭,还是吃好菜,好菜的味道吃起来也变得古怪了,暴殄天物……
“今天倪支书好不容易来家,正经饭还没吃上,弄成这样。都是你,喊春香喝什么酒嘛?明明知道她不能喝啤酒。”何秀红一边责怪女儿,一边拧干了一张毛巾去替倪强擦身上的秽物的痕迹。
刚才她已经用卷纸帮着倪强擦掉了春香两吐出来的那些恶心的东西,但是倪强的白衬衣还有西裤上依旧有呕吐物留下的痕迹,所以她端了水来替他擦,想给他擦干净些。
倪强身上穿的这件白衬衣和西裤加起来三千出头,一般都是拿去干洗的。何秀红本来一片好心替倪强擦,却没想到这么一沾水,衣料上的那些呕吐物的痕迹就在上头渲染开,看起来污渍变得更大了。
“不怪莎莎,是我不该又跟春香赌酒,她要是不喝最后那杯,就不会吐。好了,何阿姨,你别擦了……”倪强忙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看到女神的妈一阵乱擦,就知道这一身衣服毁了,心里有些起火,但压着没发作出来。
弄成这样,何莎莎也觉得愧疚,她再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但是做人基本的知恩图报这一点儿她还是要讲的。当然,报答倪强,她绝不会搭上自己的身体或者幸福,这一条不在她的报答范围内。
“要不,你回家换了再回来吃饭?”何莎莎也见到倪强的衣服怕是处理不干净了,所以这样建议道。
倪强的家在村子最东边,秀红农家乐在村子最西边儿,步行的话要走十多二十分钟,而且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等到倪强去换了衣服再返回来吃饭,天就会全部黑了,不但做的热菜要凉,吃起来味道不好了。另外还有一点儿,秀红农家乐都是女人,一个村支书在晚上往返两次农家乐,太惹人注目。
尽管何秀红母女不会把倪强想成什么不正经的人,但是桃花村的村民就会这样议论。倪强当上桃花村的新支书还不到一年,正是需要赢得村民们的口碑和支持的时候,他不想有任何闲话落到自己身上。最重要的是,春香刚才那么一吐,把他吃饭的胃口给弄得彻底没有了。
“我回去换了衣服,就不回来吃饭了。改天有空也是一样。”倪强拿起桌子上他的真皮公文包,恋恋不舍地看了眼何莎莎道。
何莎莎接收到他这眼光,一阵不自在,可她还是强迫自己迎着他眼光笑:“那我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