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出口后,他又担心自己这么说会令副总裁难过,便赶忙补充了后面那一听就属于掩饰的假话。
世界上总裁不要太多,可也没见谁处理私事两个多月,正事儿一点儿不办,家人亲属和朋友都不联系的。
这一点儿不管是汇报的人刘世鑫,还是听汇报的人秦子砚都心照不宣。
涂着丹红色指甲油,纤纤手指在豪华的老板台上轻轻叩着,总裁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除了那一下下手指叩着老板台发出的低低的钝钝的声音,放大到刘世鑫耳朵里,却仿佛是一锤锤打在他的心脏上面,轰隆轰隆惊雷一样的声响。他额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即便这时候屋子里冷气充足。
他有个预感,副总裁不说话,很可能意味着一会儿会暴怒,自己不但要被训得像条狗,还有可能丢掉在凯达酒店集团奋斗了小二十年才爬上的c市凯达酒店总经理的职位。
良久,秦子砚站了起来,拉开大班椅,慢慢踱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地平线上惨白的夕阳落下去。有墨黑色的乌云从远处天空迅速地翻卷而来,刺目的亮白色闪电撕裂天际,雷声轰鸣,继而大颗大颗的雨珠噼噼啪啪地,如同漏了的筛子,从阴沉的天空中争先恐后地坠落下来。
地上很快就汇聚了起水流。
在水流里飘荡着甲壳虫一样大小的各种汽车,还有那些惊慌失措乱跑的人。喇叭声此起彼伏,市声嘈杂,雨声纷乱,雷声轰隆。
32楼下是人间。
秦子砚喜欢站在32楼上的巨大落地窗前,无比实在地感觉自己的优越。
落地窗上映出一个面貌娟秀的人,脸上现出意味不明的笑。
“刘世鑫,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会交给周桓。你出去吧。”
“啊?哦……”
刘世鑫没料到副总裁最后竟然没有发飙骂他,而是给了他这样的指示。这让他先愕然,继而欣然,最后走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又有点儿疑惑。
拉开办公室的包金的胡桃木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身材爆好,身穿一身浅粉色l女装的副总裁,见她犹然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陶醉地看着外面的雨幕,就像是在欣赏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的交响乐。
——
“啊!打雷了!啊!闪电!我怕!”
春香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死命地两手抓住床头,抗拒离开何莎莎的床。
她是被气呼呼的何莎莎从香甜的睡梦中给吼醒的。
中午春花来陪着她吃了饭,又扶着她上了两次厕所,并且陪着她扯闲篇两个小时,春花她妈来把春花喊走后,她才美美地睡着了。说实话,这两个多月来她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得这么好。
这间床软软的,枕头又香香的,还很宽敞,她没理由不好好享受一下。
也记不住做了什么梦了,反正在梦中她流口水了。就算被何莎莎给吼醒,她嘴里还有香甜的余味,那味道不是糖,而是属于女人发肤的味道。
何莎莎气死了,她绝对不能容忍春香借着什么脚受伤,还有外面打雷闪电什么的就赖在自己的床上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