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于雁笑容扩大,这次的表现他还算满意,能将原本确定的人选推翻,一般人可没这个能力。
他的脚步越跨越大,从快走变成慢跑,再从慢跑变成快跑,悦耳的笑声在他跑过的路上散开。
贺知州那辆标志性的银灰色车静静的停在树下,毫不起眼,像他的主人一样安静的蛰伏着。
萧于雁努力收敛表情,露出一点伤心又假装镇定的强颜欢笑,要让大金主好好哄哄自己再告诉他真相。
他敲敲后车窗,车窗缓缓滑下,后座空无一人。
萧于雁的表情凝固。
小朱平静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贺先生有事先离开了,吩咐我送你回去。”
等小朱再叫了他一声,萧于雁才回过神,应了一声,上车坐好。
手机在掌下不停的变换姿势,萧于雁戳开通话记录又关上。
“小朱,你号码是多少,我存一下。”
小朱报了一串数字,萧于雁一个个按下去,在这部手机的通讯录中存入第二个号码。
算算时间,贺知州的白月光吕墨该回来了。
吕墨是贺知州曾经的恋人,他们相识在十几岁的青葱岁月。贺知州付出了感情,而吕墨只是觉得好玩才答应了贺知州的追求。可想而知,这样的感情注定没有好的结果。吕墨留下条短信,要出国深造就走了,甚至没有和贺知州说一声再见。
白月光现在应该在和贺知州哭诉相思之苦,请求对方的原谅,并期望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吧。到时候这个被包养的情人的地位就尴尬了。
贺知州经常住的房子是市中心一栋住宅的顶楼,也就是这几天萧于雁和他一起住的地方,假期才会到郊外的别墅住。而贺知州似乎忘了给他钥匙。
小朱在楼下放下他就离开了,萧于雁让他这几天不用来找自己,等结果出来了再通知他。
没有钥匙,口袋里也没钱,萧于雁蹲在门口苦哈哈的等金主回来。他开始怀念中午被他扔掉的气味呛鼻的盒饭,把白米饭挖出来吃掉也是好的。又开始后悔没有向小朱借点钱,连连叹气,也不知道金主和白月光什么时候才能叙旧完毕,带他去吃顿好的。
手机玩了一天,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灯光亮了又暗。这个天气,楼道间总是比外面冷一点,萧于雁坐在冰凉的瓷砖上,怎么换姿势都不得劲。他看了下周围,将门口的纸箱子拆掉,在地上铺平,再躺上去就舒服多了,舒服到直接睡过去。
“喂,醒醒。”
有人在耳边吵闹,还抽他被子,萧于雁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拽着他躺着的纸箱,见他醒来,抖抖手道:“小年轻,这一片是我的地盘,你要捡到别处去。”
萧于一个翻身站起,走到旁边,解释道:“老人家,我不是……”
“不是什么,”老人眼疾手快的拽过纸箱,手脚麻利的处理好放进身后的大袋子里,“年轻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和我们抢生意。”
萧于雁哭笑不得,耙耙鸡窝似的头发,含笑送走老人家。
外面天光大亮,已经是早上了,手机没电自动关机。饿了一天一夜,睡了一晚地板,没有受冻发烧,身体健康活蹦乱跳。大金主一夜未归,抛弃刚包养的小情人和前任恩爱去了,而他拿不出一点损伤的证据去哭诉,萧于雁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可怜的被包养的人了。
贺知州住这是因为距离公司近,来回方便,但那是对于开车来说的。三十分钟的车程,要他现在这个状态绝对不能活着走过去。而距离这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