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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4(2 / 2)

不,别人都可以用“有事”当借口,独独郝君裔是不能的。她能有什么事?都已经懒到这份上了,就算天塌下来,她顶多蒙住脑袋囔囔一声,“端竹你高你挺住...”然后就翻身去睡了。她是连交出私章和盛昌大权都没有半点犹豫的,还有什么事情能惊动她老人家?

华端竹摸摸额头,闭上眼睛细细思索一番,隐约想到些什么,但一转念,又觉不对。

就算什么人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郝君裔,郝君裔首先也会想到用她,虽然有那么几个人让郝君裔曾经有过那么几次亲力亲为,但那是以前,以前盛昌是郝君裔做主,很多事情既然请动了她这尊大佛她就不得不出面,而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不得不”这个前提。

那么,只剩一种可能,郝君裔离开这个房间,这张床,唯一的理由就是洗手间。八成是她占着洗手间,郝君裔没地儿尿她那泡睡前尿,所以到隔壁上厕所去了。

也许有人、尤其是生长在长江以北的同志会抱有疑惑:都是同性,哪怕不恋呢,推门进去不就结了嘛,谁也不比谁多个啥,矫情个什么劲儿——华端竹从小在胡同里长大,十四岁之前,甚至不知道私家厕所长什么样,所以在一开始,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这个问题,她这个一直都没有豪迈过的未成年女性并不好意思去问,只能默默观察,进而得出结论:郝君裔不单不会主动与人共用洗手间,就连被动共用都是排斥的。大而化之地说,郝君裔没有与人共用任何东西的习惯和觉悟。她的环境已经决定了她自幼接受的教育根本就不是融入环境,而是恨不能与环境在保持友好的情况下彻底隔离。除了当床板时,她所处的环境,从不允许任何外界入侵。这是容不得她来选择的。

华端竹曾与郝君裔聊过这件事,因为根据校方要求,她最近需要体验的人生正是富有现代中国特色的高门子弟。她好容易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提。

郝君裔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认为她把太多人生异同都与身份背景联系起来,上纲上线,不太符合生活的宗旨——轻轻松松,吃吃睡睡。“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习惯而已。”

“那下回再有宴会我把人都撤走不替你把厕所门了如何?”彼一时,华端竹弯下身子,两手撑住扶手,直勾勾地看着瘫在摇椅上的郝君裔。

郝君裔被人圈着,自然不太舒坦,先是有些尴尬地撇过头去,继而又把头仰起,作了一下设想,眉头渐渐皱起来,随即神情严肃道:“不行,别的都能商量,唯独这个不行,有人靠近我会尿不出来。”

她的膀胱比本人羞涩,就连512那会儿支援灾区,只要条件许可,她都是自己一个帐篷,内里设施虽然简陋,该有生活必须却一应俱全。帐篷布从外看起来与正常殊无二致,但两层厚尼龙布之内全是微细钢丝和石棉填充物,固定帐篷的地钉也是两栖作战特种供应,打进地里一拉阀口,钉尾的凝胶就会迅速膨化开去,干燥后轻易拔不起来,防不防盗的不好说,反正防弹。

华端竹绕着屋子走几圈,一路想,一路就把头发擦干了,侧耳凝神,慢慢数,三、二、一,门锁拧动,郝君裔果然打着哈欠朦胧着一双泪眼出现在大开的门里。

“闹肚子?”看郝君裔脸色有些不对,华端竹把毛巾绕过脖子搭在肩上,几步走上前去,也不等郝君裔作答,她便把手搭到了郝君裔颈边的大动脉上,眉间一紧,神情甚是严肃,“要么就是吐了。”垂下手,她凑近郝君裔颈边,狼狗似地嗅了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嘴上还是一贯的高压政策,“你想承认哪一样?如果你哪一样都不承认,我就打电话让殷院来一趟。”殷院是第三军医院长殷长生的简称,光听名字就是个命里活该当医生的货。

依郝君裔本意,生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是打算糊弄过关上床睡觉的。但不知为何,心口处自刚才就随心跳鼓动砰砰作痛,且不是每次思及那谁时顺着心胸向四处放射的神经痛,而是一阵紧似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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