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虽然知道他说这话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仍有些脸红,忙解释道:“我们毕业后还可以用这个联系。”
当时我并不知道手机会很快成为人手一个的通讯工具,很多年后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傻。
“毕业以后?”杨一喃喃自语般的说着,忽又看向我说,“你打算报考哪里的大学?”
“北京。”我毫不犹豫的说。
杨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引得前排的李小贝回头,明晃晃的镜片反光,搞得我很是不自在。她推了推眼框,回过头去,大概是又继续构思作文题材了。
杨一却似乎丝毫没受任何影响,继续说道:“那你还真得好好努力。”他说得一字一顿的,把每个字都咬得特别的重。
他这明显是看不起我!我有说要考清华北大吗?我瞪了他一眼,打算拿回字条,谁知他不仅没放手,还反手一握,竟把整张字条都握在了手心,同时也握住了我的指尖。
那一瞬间他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脸也有些微红,而我是更甚。
杨一尴尬松开手,而我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低头握着笔写作文,其实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刚刚构思了一半的主题也不知道跑哪去,笔尖按在纸上,半天写不出一个字来。
我用余光偷瞄了眼杨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片刻后,他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有一串手机号码。
我侧头看他,他面色如常的笑着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过年新买的,以后有事找我就拨这个号。”
我点了点头。这不禁又让我想起寒假被他父亲接到电话的那件糗事,总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
杨一又继续说:“我可不是谁的电话都接的,但是你的电话我一定会接的。”
那时候的手机卡接打都要收费,所以一般人都会挂了再用座机回过去。这因为这样,手机的用途几乎就变得和bp机差不多了,而且当时手机卖的很贵,最便宜的手机都要比我们一学期的学费还要多一些,所以我们买的人很少。只有真正需要的人才会买,当然个别有钱的主除外。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字“任性”。
我刚把纸条收进笔袋里,而这时,一个用信纸折成的纸飞机落在了我们的桌子上,透过反光,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字迹,同时有一种预感,这可能是一封情书,而且很可能是某个男生写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猛的震了一下,紧张兮兮的看向台上的赵巾帼。她已敏锐的捕捉到了珠丝马迹,毕竟这个纸飞机飞越了大半个教室,这动静弄得实在是有点大。是谁这么没脑子啊?送个情书用得着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吗?而且还是在赵巾帼的课上,这纯粹是打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