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一下子来劲了,大声说道:“你扯了我的裤子,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我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滞了一下,脑海里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是否有做过杨一所说的恶劣行为。应该是没有啊,不过在那时摔倒前,我一通乱抓,难不成当时抓的好像不是他的上衣,而是裤子!
杨一从我的更快似乎已猜到我回想到了些端倪,双臂环胸,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这种事情打死也不能承认,于是我大声说:“我没有!”本以为声音大点就能掩盖住自己的心虚,但事实证明我是一个内心诚实的人,不管我怎么掩饰都阻止不了脸上不停升高的温度,只好撇开头不看他。
杨一故作伤心的说:“让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我都没说什么……”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一为,接下来的一个动作着实吓得我的心跳快得就要跳出胸腔,他居然低头将脸靠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后仰,“别动,我看看,你的额头破皮了,有点肿,都青了。”
本来已经觉得不怎么疼了,杨一这么一说,那种隐隐作痛居然就没有理由的加重了。我下意识的扶额,这才发现我们离得很近很近,近到我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气息,近到我可以在他的瞳仁里看到我的脸……
一时也忘了痛,只觉得特别的尴尬,我正想往旁边移动,而在同一时间,我的另一只胳膊却被人一把拽住,在我毫无防范意识的状态下差点和这个力道的主人撞个满怀。
我大叫道:“喂,你干嘛?你拉我干嘛?!”杨一走的很快,我跟在后面走的踉踉跄跄的。
杨一被我吵得一脸不耐烦的回头,“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要是再毁容了怎么办?”
我本该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反驳,反而选择很配合的跟着杨一进了校医务室。
校医阿姨给我上了点药,嘱咐我这天不要让伤口碰到水,然后给我了一小瓶抹的药。在杨一的强烈要求下,我在医务室对伤口进行了冰敷。我当时有一种错觉,他好像要对我负责一样。这种错觉……真好!
当我抬头看向杨一时,这才发现他的下巴也有些红肿,于是又要了一个冰袋,就这样我们俩个人并肩坐在了医务室的长凳上。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我侧头看他时竟有些睁不开眼,他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如同雕刻般线条刚毅,一瞬间的恍惚,我竟毫无预兆的被吸引,就像磁石的南北极。虽睁不开眼,却也移不开眼,连该有的矜持都被彻底的忽略了。
杨一感受到了我的注视,偏头看向我。
我本能的快速调头,仍不幸被他的目光捉住了我最后一瞬间的动作。
我的脸一定很红,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部不正常的温度,我下意识低头,然后将握着冰块的手向下移了移。
杨一没吭声,就这样一直盯着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却执意不肯抬头,不是不想,是不敢。
这时却听到杨一说:“你把冰块放哪呢?你受伤的是额头,又不是鼻梁。”说着还好心的帮我把冰块往上移了移。
这时广播里传来比赛结果,我们班获得了100米短跑第一名。我总算能借机摆脱尴尬,趴在窗子上呼吸自由的空气了。
运动会虽然我们没有拿到集体接力赛的第一名,但单项比赛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取得了好几个第一名,也总算不负众望。
那天运动会结束后,姚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