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头趔趄行去,进了院落,才瞧见灯火尚且通明,电灯开着,果真是好败家,也不愧是大学里出来的孩子,总是不知道生活辛苦,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得细心谋划,总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民间疾苦。
思来想去想了些许不相干的事情,抿了唇,不多时便用身子撞开了门,将她放在了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饶是她体力过人,这么一路下来,也难免胸闷气喘起来,深呼吸几下,坐在一旁的雕花缠枝小方凳上。
凝望了秦家姑娘这睡颜,她便失了神,总是觉得自己用了迷药是一番不大光明的行为,额头汗湿了刘海,捋了捋头发,摊开了被褥,将她塞进去,裹了一身厚重的衣裳,睡着也是闷热得很。
暗自徘徊了许久,方才凑过身子去,解开了胸前的扣子,摆弄着她将她的外罩脱下来,费了好大的功夫,方才脱下了最外的衣裳,里面的衣裳不好去脱,也是失了礼数,只好就那般掩着被子。
“师父,你干嘛脱人家衣裳?”琥珀蹦蹦跳跳地进来。便是来了这么一句,叫人实在是有种要咬舌自尽的冲动似的,韦湘便望着她,欲言又止。
“嘿师父你怎么又看我?我说的错了么?方才你还对那家伙……”琥珀本欲说些其他,但瞧见自己师父的那眼神实在是耐人寻味,好似说自己再说下去,自己的糯米团子就会插上翅膀飞走了……
便乖乖住了嘴,绷着脸,忍着笑在一旁坐下,这家伙的房间好似是有些古板似的,总是许多的书,还有时下流行的万国公报之类,还有些信,还有笔记等等,一切都像是个时兴的知识分子,她便觉得有些奇异的观感,好奇得很,摸了摸这里,又碰一碰哪里,尤其是看见那裸女图的时候,更是惊得面色绯红。
“师父,这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她如此下了结论。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
“原来艺术就是光屁股女人……”琥珀大惊失色,转头瞧,自己的师父低低地笑着,脸上全是戏谑的神情,她便意识到自己又是被逗了,扁着嘴巴,“这女人的房子好生无趣。”
“无趣那你摸人家房间作甚?”
“……”琥珀只好坐在她身前,那里有个小凳子,她弓着身子坐在那里,眼神随意一飘,便瞧见了床底似乎是若有若无有着些什么东西。
黄黄的。
好奇地凑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东西,总不会是耗子吧!
“你做什么?在人家房间乱动,太过失礼。”韦湘也低了身子要阻拦她,怕她捣乱,却看见琥珀抓起一个布老虎,是小孩子常戴着的样式。
“诶,好生稀奇,她也会有这般有趣的东西吗?”琥珀将那虎头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对着韦湘说话,她一把抓下了帽子,又轻微地放在了一旁,怕是弄出些响声惊扰了睡梦中的某人。
事实上,她那迷药的效力,也是不会在这时叫她醒来。
小声地叮咛起来:“你莫要乱动人家的东西才好。”
“……那你还直接动了人家的人来着。”
“……休得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