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软着手脚自己爬回椅子上坐下,还没坐稳,就听南伯道:“那位钟少东家看少爷哭的转不过气,还帮忙倒了杯水递给少爷,我记得少爷当时没理他,更没喝水。”
“那啥……”郑元心虚的咳嗽了一声,道:“我哭累了也会喝水的。”是谁倒的他压根没关心,只顾着伤心去了。
南伯纳闷说道:“若他是那日趁机在水杯里下的毒,我没有喝啊,我这毒从何而来?”
钟生冷不丁开口:“怎么中的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快死了。”
“对哦!”郑元一拍桌,恍然大悟,“南伯,我们得赶快找个大夫看看。”
南伯到底人老成精,直接就起身朝钟生行了个礼,道:“这位公子,还请您帮忙看看。”
钟生皱眉道:“我不懂医术。”
裴宜一撸袖子,道:“来来,让我看看,我会。”
郑元和南伯半信半疑,到底还是不忍拂裴宜的好意,两人对视一眼,排着队让裴宜号脉。
裴宜还真不是吹牛,俗话说久病成医,他是个有钱有闲的病人,还是个高智商的学霸,躺在病床上的十年里,他往脑子里塞了不知多少知识。
也唯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还是一个人,还在有滋有味的活着,而不是一具连思维都生锈停滞的行尸走肉。
郑元和南伯的身体的确是有问题的,对于郑元,裴宜一本正经道:“建议你修身养性,那些红颜知己就断了吧,过多消耗身体资本小心短命。”
对南伯则是:“一把年纪了就看开点,反正再过五十年你也能看到你老东家。”
郑元:“……”
南伯:“……”
钟生嘴角抽了抽,秉承着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很快恢复了他的面瘫脸装作若无其事。
“你们中的毒一般大夫看不出他来,若不是钟生提醒,我只会以为你们脉象的虚弱是因为这些日子的经历。”
裴宜收回手,建议道:“你们大张旗鼓请大夫,我三天后再来,三天内,你们不要喝任何大夫开的药,药方留给我。”
南伯不解问道:“为何要大张旗鼓?”
不该趁对方以为他们不知道,先偷偷解毒再暗中调查吗?
郑元也点头,他算是被背后之人的心狠手辣吓到了,他想为爹报仇,首先得保证自己活着。
裴宜懒懒抬眸,笑道:“闹大了,你们若死了就必定是谋杀,官府彻查下来难保不会扯出线头带出绳,钟佐一定会想别的办法弄死你们。”
南伯和郑元对视一眼,心有戚戚焉的默认了裴宜的说法。
临近中午,四人一起吃了顿饭,饭后裴宜、钟生和主仆俩告别,裴宜对钟生道:“咱们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