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的云逐渐聚集起来。
时小寒瞥了眼不远处的天色,缓缓压低了帽檐,推着载了满满一车水泥的斗车不紧不慢地朝里走去。
这是他在工地待的法,只知道小狗似地勾着人脖子舔着两瓣薄红的唇,大着胆子吮了两口,把人舔得湿漉漉的才意犹未尽地停下动作,砸吧两声回味着滋味。
卡在腰间的手顿了顿,终于忍无可忍地滑到了他的脖子上。
“你——”
可怜贺云洲着实是碰上了对手。
时亭从小学东西脑子就灵光,人情世故方面却缺了根弦,钝感力强得出奇,简直是个天生的傻逼。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良好修养到了对方面前也很快就成了一片薄薄纸张,一戳就破,轻易露出面具下不为人知的狰狞面貌。
怀里的鸡蛋啪嗒一声碎了开来,粘稠蛋清混着不成型的蛋黄黏了两人一身。
周围忽然嘈杂起来,炸出了数道或高或低的惊呼。保育员慈爱的面庞上显出几分扭曲,院长脸上扑的香粉惨白惨白的,像张开血盆大口瞪着眼的纸扎人。
有人走上来,铁钳一样的手攥住了他的胳膊,小腿,甚至是头发。他像流窜逃亡的老鼠,扑腾着被摁进了烧热油锅。巴掌心像碎一地的红鸡蛋,红彤彤的,噼啪噼啪落在脸上身上,脸上是红彤彤的,身上到处都是红彤彤的。
老鼠时亭被众人痛扁一顿,手忙脚乱地从市长的宝贝儿子身上扒拉下来,跪在一地红彤彤的鸡蛋壳上,又被人为地摆弄成趴跪的姿势伏在对方的脚边,抬头仰望着他的鸡巴。
时亭小的时候曾向上天许愿,希望以后也能遇到属于自己的公主,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上天从不会厚此薄彼,它总会平等的垂怜每只怀有虔诚之心的老鼠。即使是以截然不同的方式。
七岁的低等老鼠时亭此刻正狼狈地匍匐在高等老鼠贺云洲脚下,可十年以后的时亭终于苦尽甘来,被洗白了身子七手八脚地拥簇着抬进了学校的更衣室,张开腿,如愿以偿的吃上了公主的鸡巴,被高等老鼠们挨个用精液灌满胞宫。
他不再需要抬头仰望着别人的鸡巴,而是坐在无数根鸡巴上扭动着身体,承受着来自所有人的欲望。
哪怕最后声名狼藉。
从车上下来的十来个小土包子哪见过这架势,几个胆子小的吓得躲在人身后直哭,鼻涕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扒着车门硬是闹着要回去。
“死变态。”
贺云洲被吵得心烦,用力抹了抹唇上沾着的透明水渍,脸上写满了恶心,看向身下人的眼光像看一条死狗,抬脚就对着人的脑袋狠狠踢了过去。
黏着蛋液的外套烫手山芋般被丢给了身后闻讯而来的陈秘书。时亭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脸上青青紫紫,一双眼睛却仍不死心地盯着眼前人的脸。
刚才那张满是错愕的美丽面庞赫然变了脸色,又惊又怒,白皙皮肤染上几分薄红,胸口微微起伏,俨然是被气得不轻。
漂亮。
更漂亮了。
童话里恬静温顺的睡美人接受了他的吻,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原本苍白的皮肤多了几分血色,面色逐渐红润,微弱的心跳声也愈来愈响,仿佛是为他而跳。
这么美丽的公主居然是属于他的。
想着想着时亭终于垂下了头,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笑得涎水从青紫嘴角溢了出来,眼眶里的两颗粉红爱心拼命跳动着,像是一场无声的狂欢。
他爬上前,跪下来虔诚地亲吻着公主的鞋尖,吻上了公主的手背,恨不得顶礼膜拜着公主两腿间的肉屌,而后嚼碎了吞下去,发出满足的喟叹。
周围人安静得像早已死去多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缝上嘴巴,目光中却染上了些不明意味。
贺云洲脸色差得像烤熟的火鸡,由白到红,由红到青,极力维持的伪善面孔再一次达到顶点,差点没控制住冲动将他扇飞出去。
陈秘书扫了眼腕表,适时上前附耳低语几句,卡着时间将时亭从地上扶起来,飞快地朝他手里塞进早已准备好的文件。
参观完毕的媒体闻着味儿从保育院里追出来,数不清的镁光灯照了下来,记录着这令人动容的一刻——年仅七岁的市长公子收养了这个来自山区的残障弃童。
至此,时亭的命运彻底和贺云洲的名字绑在了一起。
时亭如愿和公主上了同一所学校。
从小学到初中,从初中到高中。乡下来的土包子时亭背着重重的书包,抱着一摞又一摞堆得高高的资料,追逐着公主的身影往返穿梭于学校的每个角落。
他戴上了笨重的黑色镜框,右手食指磨出了厚厚的老茧。逐渐从福利院最听不懂人话的小孩成了老师口中最勤奋刻苦的学生,从吊车尾一点点爬到了年级中位。和贺云洲的距离也从原来的一栋楼缩短到两层楼,最后变成了一堵墙,一扇窗。
从山沟沟到城里,从d12到a02班,贺云洲凭着血缘轻而易举摘下的所有,时亭走了整整六年。
陈秘书塞给他的文件上堆着密密麻麻的字,他看不懂意思,却清晰的记得上面标了一连串的0。
贺云洲随手签下的资助几乎囊括了他十八年内所有的生活开支,那天他和贺云洲的合影更是占据了c城大半个新闻版面,炒得沸沸扬扬,连带着福利院也跟着沾了光。
所有人都说他是被贺家选中的幸运儿,时亭同样感恩戴德。
学校在最好的地段,离福利院很远,他上初中后索性就带着东西搬了出去,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念书。
贺云洲在钱方面从不吝啬,每个月给他打的生活费只多不少,贺家离学校近,他租的房离贺家也近,只是简陋了点。可贺家实在太大,实在太高,他从租的那间房出来还要往上走很久很久,爬上很多很多的台阶,拼命仰头去看,才能看见贺家的大门。像是一只常年寄居底层的虫子。
每年暑假他都会去贺家拜访,向贺市长汇报他的各科成绩。贺市长很忙,每回坐在沙发上听他结结巴巴汇报成绩时手边总处理着一摞文件,动作却不疾不徐。像是在听,又像是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贺太太人倒和气,见人就笑,总是提前让佣人给他备下茶点。一面招呼他吃,一面伸手给自家男人揉着肩。
时亭在福利院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鞠躬。从七岁到十八岁,他给福利院形形色色的不同的捐赠者们鞠过躬,给贺家人鞠了无数次躬,垂下头,弯下腰,每一个鞠躬就和呼吸一样自然。
当然有时候时亭也会生出别的心思。
他常常装作不经意地扫过贺市长分量不俗的胯下,他想,贺云洲就是这么被操出来的吗?贺云洲的屌也是这么大吗?如果他也是在那片胯下出生的,那他也会拥有和贺云洲一样美满幸福的家庭吗?
时亭知道世界上每一片叶子都是不一样的,每一根屌也是不一样的,被每一根屌操出来的人自然也不一样。
一片叶子可能决定不了一棵树,但是一根屌完全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出生。
他想着想着突然又多出了个念头,回到家就脱下了裤子,拽下了内裤,拿出文具盒里的直尺对着自己的屌量了起来。
结果自然是大失所望。
他的蝴蝶逼美得像个艺术品,两瓣漂漂亮亮的阴唇更是让人忍不住想掏出鸡巴插进去捅一捅,连阴阜都不生毛发,可偏偏长了个小鸡巴。
时亭的鸡巴和同龄人的不同,没有短而弯曲的阴毛,颜色也没那么深,长得和他本人一样秀气。狠下心掰直了一量,顶在数字“12”的龟头让他彻底死了心,躺在床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没能从一根好屌下出生,也没法让若干年后拥有的孩子从一根好屌下出生。
但贺云洲的屌可以。
贺云洲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贺太太好心请来了时亭。时亭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衫,拎着一个土气的水果蛋糕出现在了贺家客厅,引得人频频注目。
请来的宾客多是贺云洲的朋友,身份自然不用多说。为首的几个扫了眼他格格不入的打扮,表情一时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模样窘迫,攥着衣角下意识朝贺云洲投去求救的目光,换来的却是一道冰冷的嗤笑。
贺云洲不知朝周围的几个人交代了些什么,等他端着酒杯走出去后,留下的几个人就相视一笑朝时亭走了过来。
时亭被推进了泳池。
泳池不深,就算被推下去也能勉强游上岸。可他不会游泳,又不知道突然犯起了什么犟,死死抱着怀里的水果蛋糕不肯撒手,结果差点被水呛死。
旁边人一看也傻了眼,骂了声笨逼,急匆匆让佣人把他拉上了岸。
贺太太听到动静吓了一跳,提着裙摆就噔噔跑了过来,看到他平安无事才总算是松了口气,揪着贺云洲的耳朵絮叨了两句,又撺掇着他一同上了楼,让贺云洲先借他身衣服换上。
贺云洲被亲妈在众人面前扫了面子,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懒得再和他多费口舌,咬着牙道:“看什么看?我脸上长虱子了?还不赶紧脱掉,穿的跟乡巴佬一样也不嫌丢人。”
“噢。”时亭垂下头,恋恋不舍地挪开黏在对方脸上的视线,慢腾腾地脱起了衣服,脱到内裤时却犯了难,抬起眼老老实实地问,“内裤也要脱掉吗?”
“不脱你吃掉?”贺云洲满脸不耐,刚想骂上两句,瞥见对方盯着内裤为难的神色时,顿时又明白了这个呆逼在想什么。
他在思考能不能把内裤吃掉。
时亭眨了眨眼,看着贺云洲的脸色由白转黑,由黑转青,由青转红——气的,终于悟出了对方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回过神,抓着内裤边往下脱。
“噢。”
内裤一脱,他的屌就露了出来。贺云洲随意扫了两眼,望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怜惜,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吐着水的龟头,唇边缓缓露出了一抹恶劣笑容。
“小鸡鸡。”
6
“不…不小。”时亭小声反驳着,有些慌乱地并拢腿根,用手遮住两腿之间的细细软软的屌。
“不小?”贺云洲勾起床边的小黄鸭内裤,仔细打量着软兜处的尺寸,挑起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里不小?人长得小,鸡巴蛋子也小。一根鸡巴两个蛋加起来还没人家一根b毛长,你去大街上看看现在还有谁在穿这种老掉牙的款式。”
“噢。”闻言,时亭缓缓垂下头,揪着衣角盯着地板陷入沉思,眉头紧皱,像是在思考关乎人类存亡的关键问题。
贺云洲一挑眉,见人一改往常地低着头闷声不吭,又死性不改地把脸凑过去,歪着头贱兮兮地问:“呦,我们亭亭怎么了?又偷偷背着人淌猫尿了?”
七岁那年时亭强吻贺云洲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贺云洲都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稍有不顺就动辄打骂,明里暗里还时不时给人使绊子,非得把人弄哭才收手。
上初二的时候做得过火了些,把人骗着锁在了杂物室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开门的时候时亭哭得满脸是泪,蜷成小小的一团木木地缩在那里,一动不动,又犯起了犟,谁哄都死命扒着门不肯出来。
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动了动眼珠,眨巴着眼睛痴痴朝他看过来。小狗一样。
时亭谁的话也不肯听,只听他的。
最后他被逼得没了办法,又是亲又是哄,亭亭亭亭地叫,叫得他自己都嫌恶心,才勉强把人哄着抱了出来,为此还挨了他妈徐女士好一顿骂。
从此时亭就多了个称呼,只不过这个称呼多半是出于他的恶趣味。
“没、没有。”垂在眼前的碎发轻轻曳动,像不知名的海藻。时亭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露出半边光滑白皙的脸,无比认真地看着他,“可是b毛没有那么长的。”
“说得好像你见过一样。神经。”贺云洲被他的话噎得猝不及防,撇了面子,脸色霎时由晴转阴,报复性的狠狠掐了把时亭的鸡巴。
“疼。”
时亭深知贺云洲的恶劣手段,被揉痛了也不敢说,嘴里咕哝着却不敢再往后退,心里暗暗给他记了一笔,并发誓以后要努力攒钱去做丰鸡手术,拥有全世界最长最粗的鸡巴。
他要建造一栋阴茎大楼,在上面挂满大红色的横幅,横幅上写着他的名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属于时亭的阴茎大楼,让贺云洲脸上添光。
“疼就忍着。”贺云洲就乐意看他这幅吃了亏还不敢吱声的可怜模样,本来只是想逗弄几下,揉了两把倒越揉越起劲。
他一手抚弄着时亭两颗瑟瑟发抖的鸡巴蛋子,一手撸着鸡巴,看着平时那张阴郁沉闷的脸逐渐涌上难耐情潮,只觉得自己裤裆里也烧起了把火。
另一头的时亭也硬的难受。
原本软趴趴的小鸡巴被包裹在温热掌心,握在手心揉啊揉,捏啊捏,终于抑制不住地胀大了两圈。
他从没做过手活,只觉得整根鸡巴都烫烫的,马眼不时溢出透明水渍,膀胱发紧,连逼口也随着动作翕动不止,又酸又麻,好像下一秒就要尿出什么东西。
在他眼前不断抽动的手背青筋盘虬,修长白皙的指尖蔓开薄粉,像是在他眼中不断跳动的粉色爱心。
扑通,扑通。
时亭愣愣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盯着贺云洲线条流畅的轮廓,盯着贺云洲漂亮的眉眼,盯着贺云洲高挺笔直的鼻梁,盯着贺云洲两瓣粉色的薄唇,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的鸡巴因为贺云洲而硬,他的小逼因为贺云洲而湿,他全身上下仿佛都早已刻下了贺云洲的名字。
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粉红色,血管里流动的液体变成了粉红色,突突的跳,连贺云洲也变成了他眼里巨大的粉红的人形爱心,和贺家的房顶一样高,和他心心念念的阴茎大楼一样高。
粉红色的爱情魔水从心脏的一端流到了另一端,从中诞生的爱神阿芙狄罗忒缓缓升起,轻轻叩响他紧闭的心扉。
啊,爱情。
这是爱情。
十六岁的时亭还没来得及弄清课本上深奥的数学公式,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一头栽进了名为爱情的漩涡。
他圆圆的脑袋上长出了一对狗耳朵,脖子上多出了一个卡得死死的项圈,萝卜丁似的狗尾巴摇得像螺旋桨,看向贺云洲的眼神热切的更像看到了块肉骨头,就差没张口叫唤。
汪汪,汪汪。
“脸怎么这么红?给你撸个鸡巴还能撸烧起来?”贺云洲撸得正投入,余光瞥见时亭脸上泛着的古怪红潮却吓了一跳,以为他又犯了老毛病,刚想抽回手,手心却碰到了两瓣肉乎乎的东西。
“这什么?”贺云洲心觉不对,抬手一看,掌心赫然多了滩黏黏糊糊的水渍。不像精液,倒像是水,可是凑近了闻却闻出一股淡淡的骚味儿。
尿?
尿肯定不是从那儿出来的。
贺云洲挑了挑眉,脑子一抽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两下琢磨着滋味。咸咸甜甜的,不像尿,也不像精液,更不像是水。
难不成是从屁眼里漏出来的?
贺云洲朝时亭屁股后面打量了两眼,越想越奇怪,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屁眼里可能漏屎,但是绝对不会漏水。
他没等时亭回过神来就一把将人撂在了床上,掐着腿根强硬地朝两边分开来。可等他彻底看清眼前多出来的陌生器官后却神色大变,猛地松开了手。
“操。”
那是一个属于女人的逼。
7
贺云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顿了顿,低下头扫了眼手心舔得一点不剩的水渍。在意识到刚才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后,终于恼羞成怒地涨红了脸,昂起脑袋,像一只愤怒的公鸡嘶鸣起来。
“操!你敢让我喝你逼里的水!”
时亭白了脸,浑身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肌肉记忆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飞快地蹿了出去护住脑袋,睫毛不停地扇动着:“我…我错了…不要打、不要打我……”
本该扇下来的巴掌落了个空,贺云洲沉下脸,阴晴不定地盯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影。
他气得不是时亭瞒着他长了个女人的b,也不是时亭躲了他扇下来的巴掌,他气得是自己居然舔了口时亭b里的水。
时亭是个什么东西?他贺云洲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他是市长家的独子,是c城里横行霸道的土皇帝,想横着走路全城的人就得陪着他横着走路,想躺下吃饭全城的人就得把勺子送到他嘴边。光是他贺云洲三个字的分量就足够被载入史册,立碑纪念。
可就是他贺云洲这样风光的人,居然在误打误撞下舔了一个下等人b里的水!
简直是奇耻大辱。
贺云洲深深吸了口气,沉默着解开了皮带扣,指腹摩挲着磨砂质地的合金,嗓音冷了下去:“滚过来。”
时亭知道,贺云洲是真的生气了。
他咽了口唾沫,光着身子跪在床上朝他脚边爬了过去,一边偷偷瞄着贺云洲的脸色,一边环着贺云洲的腿根轻轻蹭着,又伸出舌头小口舔着他裆部濡湿的布料。
“我错了。”
正如贺云洲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时亭嘴里翻来覆去只有“嗯”“噢”“好”“啊”这几个字一样,时亭也永远弄不懂贺云洲总是突如其来的火气。爆竹一样,一点就着。
“跪好了。”贺云洲直接无视了他的示好,掐着他的腰将他整个身子转了过去。
时亭委屈地吭下了头,规规矩矩地把上半身贴在了床单上,并拢了腿,对着贺云洲的脸高高翘起了浑圆的臀肉。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是贺云洲从小就教他的规矩,只是从前贺云洲好歹还给他留条内裤。
“啪——”
皮带结结实实地落了下来,扇得两瓣臀肉晃起了绵绵肉浪,紧蜷的脚趾也染上羞人粉意。
贺云洲仍不解气,面不改色地将皮带对折起来,抡圆了手,坏心眼地对着翕合不止的肉逼重重甩下了皮带扣。
“啪——”
又是一道脆响。
“呜呜…不、不要了…好疼……”时亭口中猛地溢出一声悲鸣,清瘦脊骨绷成一条细细长长的线,滑入了两瓣湿润阴唇。
所过之处像是涌过细微电流,激得透明淫水失禁般从肉逼里淅淅沥沥漏下来,沿着腿根滴滴答答地落在了纯黑的床单上,很快就洇湿了一小块。
时亭呜咽着转身攀上了贺云洲的腰,讨好地舔着他攥着皮带的手指,仰起头,眼里逐渐酝酿起泛着潮气的沼泽,可怜巴巴地哀求着:“贺云洲,疼…不要打了。”
“屁股好痛,下面好烫…鸡巴硬硬的,逼里出了好多水…要蔓出来了…嘴巴干,肚子酸酸的…小狗、小狗想尿尿……”
眼见对方不为所动,时亭又慌忙把脸贴在贺云洲的胸前,牵着他的手缓缓带向了自己身下的湿泞肉逼。
他抓着贺云洲两根笔直修长的手指,抓着贺云洲用来写字画画的手指,细细地揉着两瓣高高肿起的肥厚阴唇,轻轻拨开裹着蒂珠的包皮,用糊满逼口的淫汁蹭着圆鼓鼓的蒂珠,最后停在了阴道前。
时亭眨了下眼,舔了口贺云洲的下巴,又捏捏他的手,不太熟练地撒着娇。
“狗、狗狗想喝水了。”
“就你事多。”贺云洲眼皮一跳,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哼了两声转身倒了杯水拿过来,往他手里一塞,“喝不死你。”
时亭弯了弯唇,接过杯子小口喝了起来,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垂在床边的小腿晃悠着,怯生生地看着人不说话。
“又怎么了?”贺云洲没好气地问。
时亭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地牵着他的手放在了饿得扁扁的肚皮上,试探性地开口:“饿了。蛋糕…蛋糕还在桌上。”
“甜品台上摆的东西你不会吃?”贺云洲脸色不虞,啪地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没。”时亭闷闷不乐地垂下了头,刚支棱起来的狗耳朵又耷拉下去,失魂落魄地盯着被拍红的手背,“他们把我推下去了,推下去了就吃不到了。”
周围的空气凝了一瞬。
“烦死了。”贺云洲自觉理亏,一时也拉不下脸朝他吼,只好把手里的皮带往床边一撂,推门走了出去,“在这儿等着。”
于是时亭坐在床边眼巴巴地等。
贺云洲回来的时候一手提着蛋糕一手端着个盘子。蛋糕是时亭来的时候买的,动物奶油化得快,一会儿功夫上面裱的花就塌下来没了型。盘子里则堆了满满一摞点心,小山似的,都是从甜品台上顺的。当然,里面不少都是时亭爱吃的。
“哥,你对我真好。”时亭眼里冒光,嗓音都扬上去几度。
哥这个字也是时亭配叫的?
贺云洲一听这称呼就恶心得不行,话都懒得和他多说,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吃。
时亭刚被资助那会儿还不这么叫,熟了以后一激动就开始哥哥哥哥的喊,被骂了好多回还死性不改,非得他上去踹两脚才老实。每次他这么叫都搞得贺云洲心烦意乱,好像眼前突然多了条蓬松的狗尾巴,晃来晃去晃个不停。
贺云洲的沉默在时亭眼里反倒成了一种默许。他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手里的蛋糕,又凑上去舔了舔贺云洲手上粘着的奶油沫,舔得贺云洲的鸡巴都胀了两圈却毫无察觉,满心满脸都写着开心。
妈的。
贺云洲低头看了眼高高翘起的老二,既不齿又心痒,恨不得啐上自己两口。
胡荣和万宇杰他们几个上初中的时候就没少拉着他看片撸管,撸了还不够,又从会所里叫了几个公主少爷开淫趴。年纪不大玩得倒花,鸡巴都要插出火花,玩死了人也是常有的事儿。
他只觉得恶心。
男人的屁眼有什么好玩的?女人的逼又有什么好玩的?
七八个人的肮脏精液小股小股地射进翕张开合的肉洞,外翻的猩红媚肉不时吐出黏腻白丝。叠在上方的人红着眼发出沉闷嘶吼,像发情的公狗,脑子里只剩下了鸡巴和洞。他们疯狂交换着彼此的唾液,机械般重复着低级原始的活塞运动。
可眼下他居然对时亭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硬了起来。
贺云洲在这一刻感到了巨大的荒谬。他可以接受自己对别人产生了冲动,可以接受自己对女人产生了冲动,但不能接受他对男人起了反应,更不能接受他对时亭起了反应。
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但男人喜欢男人就是天打雷劈。他不可能想操男人,不可能会喜欢上男人,更不可能会喜欢上时亭。
他瞥了眼时亭舔过的手指,又低头看向裆里硬得发疼的鸡巴。鸡巴越翘越高,他的心却越一点一点冷了下去,恨不得抽几个嘴巴子让自己冷静下来,甚至暗暗萌生了去戒同所接受电击治疗的念头。
时亭并不明白贺云洲在想什么,只知道跪在他脚边乖乖舔着他的手,琥珀色的眼珠澄澈的像一片湖,粉红色的湖,湖面中央是一颗砰砰跳动的炽热心脏。
贺云洲在原地静静站了会儿,突然毫无缘由的笑了起来,眸底划过讥讽。
是他忘了,时亭怎么能算是男人呢?明明他从来没把时亭当成一个男人,甚至是一个人。他只是单纯欣赏别人在他身下摇尾乞怜的模样,只是对方恰好是时亭。
时亭不是男人,更不是人,只是他贺家,只是他贺云洲养的一条狗而已。
对,对。
时亭不是人,不是男人,只是条狗。
想到这儿贺云洲又笑起来。他笑得格外开怀,笑得格外愉悦,笑得格外残忍。他为解决了盘桓心头的问题而笑,为自己无与伦比的智慧而笑,他重新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无懈可击的贺云洲。
他拍了拍时亭的脸,像摸狗一样纡尊降贵地揉了两下他蓬松的头发,重新拾起了摔在床边的皮带,动了动唇。
“趴上去,自己把逼掰开。”
8
时亭心里发凉,听见皮带扣哗哗响起的动静又止不住发抖,急急忙忙趴上床抬起了肉屁股,伸手拨开了两瓣阴唇。
他小时候家里穷,又没得吃,见到好吃的就收不住嘴,自打被贺云洲资助后每个月的伙食费更是蹭蹭往上涨,体重不见变,屁股和大腿根上的肉倒是多了不少。
“小肥狗。”
贺云洲掐了把时亭的腿根,哼了一声,扬在半空的皮带扣不轻不重地朝逼心甩下来,抽得肉花哆嗦着绞出淅沥淫汁,语气嫌弃:“尿都憋不住,脏死了。”
“我不…不肥……憋、憋得住。”时亭红了脸,结结巴巴替自己辩解,却鸵鸟似地把脑袋埋进了床单里。
扒在肉唇上的指尖还泛着粉,藏在阴唇下的泥泞屄心正一张一合,旁若无人地吞吐着湿冷空气,不时吐出小股淫汁,似乎是被最大程度的拉扯开来,连软肉上细小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谁准你说话了?”
贺云洲最见不惯时亭忤逆,登时火了起来,想也没想就掐着他脖子扇了过去,力道没收,在他脸上留下了道红印。
一巴掌下去时亭就噤了声,跪在床上不声不响也不动弹。贺云洲揉了揉手腕,将额前的碎发往上一拨,接着就伸手直直插进了湿漉漉的嫩屄。
处子屄就是紧。贺云洲碾了碾后槽牙,在心底暗骂一声。
不过才用了一根手指,刚探进去就被媚肉绞得寸步难行,几乎动弹不得。他皱了皱眉,把在胯骨的掌心猛地发力,向下一拽,借着淫水的润滑狠狠将手指捅了进去,却并未碰到预想之中的那层薄膜。
“妈的,时亭你膜呢?你的膜呢??”贺云洲眸中尽是不可置信,动作也愈发粗暴起来,“你的膜到底到哪儿去了?”
他抽回手仔细看了一圈,见不到血还不死心,又换成两根一齐捅了进去,不断抠挖着脆弱甬道,恨不得当场拿刀把时亭的阴道剖开以验贞洁,目眦欲裂地吼着:“说啊,你他妈处女膜呢?时亭,你他妈处女膜到哪去了?处女膜都没了,下面的屄肯定早就被人干烂了吧。屁眼都烂得发臭,只要是个人肏进来就会哗哗淌水。”
“贱货!下面吃过别人的鸡巴还敢说喜欢我,瞧瞧你这幅骚样,整天扭着骚屁股在我跟前晃,怪不得奶子比别人大,屁股也比别人大。也不看看自己下面的精臭味儿都快蔓出来了,熏得让人想吐。”
贺云洲气得头脑发昏,揪着眼前的两瓣阴唇就死命往外扯,皮带扣都抽得崩了出去,抽到最后皮带都断成了两截,被像垃圾一样丢在了角落。
原本白皙饱满的阴阜在他掌下俨然肿成了熟桃模样,颤巍巍地挺立着,似乎再多碰一下就会飙出香甜汁水。
“啊啊啊啊啊好痛……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吃过别人的鸡巴…没有烂…真的没有人操过…没有扭过屁股……呜呜呜呜…不要打了、好疼…不要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了…不要打了……”
时亭痛得两眼发黑,眼前熟悉的景物逐渐模糊成一个个陌生的光斑,扭曲,颠倒,重叠,最后化为飞速掠过的浮光。
眼泪鼻涕和口水失禁般流了出来,身体像是老化的闸门,源源不断的朝外漏着水。他哭叫着,哀嚎着,挣扎着,甚至爬到贺云洲脚边双手合十磕着头祈求宽恕。哪怕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可迎接他的却是贺云洲暴怒之下的耳光。
钳在下颌的力道大得要将他捏碎,脖子被掐得喘不过气。没等他再张口辩解,一连串数不清的耳光就重重落了下来,叠在刚才留下的红印上,红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滴下血。
在持续的喧嚣耳鸣中,插进身体里的两根手指终于突破重重阻碍,成功抵达了被视作罪魁祸首的那层薄薄的处女膜前,然后毫不留情地捅了进去。
红色的血顺着腿根淌了下来,裂帛般的嘶响回荡在耳边久久不绝。
身体在这一刻突然轻了起来,好像变成了一片轻飘飘的羽毛。疼痛顺着长长的阴道流进了时亭小小的心,又从时亭小小的心漫到了圆圆的眼睛里,眼镜眨呀眨,就酿出了一条条长长的滚烫的眼泪。
贺云洲却笑了起来,他看着黏在指腹上的所谓的象征贞洁的处子血,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
那两根沾着处子血的手指最后被塞进了时亭自己的嘴里,淡淡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从舌根涩到了心底。
“尝尝。”
9
那天晚上时亭破天荒的没再缠着贺云洲。
他抱着怀里垮得不成型的蛋糕,孤零零地坐在房间角落,像只用完就丢的鸡巴套子,耸着肩无声啜泣。
“哭什么哭?窝囊废,捅了两下逼矫情什么?”贺云洲被他这幅模样搞得心烦,刚给人破处的好心情毁得丁点不剩,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语气不耐,“长个逼不就是为了给人操的吗?插得时候哭,我回来还在这儿哭。哭一会儿得了,在这儿装什么贞洁烈女呢?”
时亭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含义,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怀里光秃秃的蛋糕,又落在了腿心的肉逼上。
贺云洲把奶油灌进去的时候很是得意,耐心得出奇,仿佛灌进去的不是奶油,而是他射出的高贵浓精。
那层不存在的薄膜似乎真的被捅破了,一阵一阵的疼。红色的血混在白花花的奶油里,奶油化成稀薄的水,水里映着贺云洲得意的笑容,像潺潺流动的小溪,像他流不尽的眼泪。
“蛋糕化了。”时亭动了动唇,面上没什么血色,“我想洗澡。”
“洗什么澡?贺云洲系好浴衣腰带,随手捞了条毛巾擦头。水珠沿着发梢滑下来,落进他深不见底的眼底,凝成了冰,“长得晦气人也矫情,下面还长了个不男不女的逼,活该你爸妈不要你。”
时亭的嘴唇抽动一下,缓缓抬手擦干了眼泪,终于不再吱声。
贺云洲的生日宴闹到很晚才结束,贺太太忙活了一天也累,在门外叮嘱了两声就回房休息,贺父更是一整天连面都没露,说是在市政府开会。
贺云洲吹完了头就躺上床打游戏,外放开到最大,不时朝对面骂两句,全然没把时亭的请求放在心上。
所有人在这一天似乎都默契的遗忘了时亭的存在。没有人问时亭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时亭一个晚上都待在贺云洲的房间里,也没有人知道时亭在角落里等了一夜也没等到贺云洲的允许。
第二天时亭起来的时候贺父还是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连陈秘书也没带。
吃早饭的时候贺太太见时亭跟在贺云洲身后走下楼,笑了笑说小亭也在,正好待会儿让司机一块捎过去上课。
时亭嗯嗯应着,低下头拘谨的笑。贺云洲哼了一声,看到他对人笑心里就不爽。一面喝着粥,一面把手伸到桌下隔着裤子揪他的阴唇,揪完了又把手指放进去插,又抠又搅,疼得时亭登时就白了脸。
贺太太关切的问怎么了,时亭绞紧了腿,摇摇头说没什么,却转过头满是祈求的朝身旁人看了过去。
昨晚没得到允许时亭自然没敢去洗,身上黏糊糊的,逼里也黏糊糊的,下面被化开的奶油腌入了味儿,甜滋滋的,隔着裤子都能闻见。
插进逼里的手进出得格外顺畅,又湿又滑,又嫩又紧,像吃鸡巴一样裹着人的手指吮吸,咕滋咕滋的水声不要命的响,不时拖出条牵连白丝。
时亭揪着衣角呜呜说不出话,脸色白了又红,贺云洲插得倒是心满意足,上了车还不忘让人跪下来把他的手舔干净,吓得司机在心里默念一声眼不见为净。
快到学校的时候贺云洲就熟练地把人撂在了东门,再让司机把车开到最近的西门拍拍屁股进了校。
贺云洲在a01班,时亭在a02班,两个班在一层楼,窗对窗,就隔了条走廊。
贺云洲走了五分钟就进了班,时亭从东门慢腾腾挪了十来分钟才走到了楼梯口,刚背着书包走进去,就被班主任一句话请了出来。
他被转到了a01班。
周围人或是艳慕或是嫉妒的眼光一溜烟奔到时亭身上,扎得人后背疼。
时亭默不作声地到座位上收好东西从后门走了出去,刚抬头,就隔着玻璃远远迎上了贺云洲微微扬起的下巴。
毫无意义,这是贺云洲自以为的巨大赏赐。
贺云洲从不会问时亭想要什么,从不会在乎时亭会不会喜欢,从不去想时亭能不能接受。因为贺云洲本身,因为关于贺云洲的一切时亭都只会也只能选择喜欢。
可没等时亭从大棒加胡萝卜的表象中清醒过来,呈现在眼前的现实就击溃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二班是文科班,一班是理科班。时亭选的是史政地,贺云洲选的是物化生。
贺云洲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时亭回到了原点,从年纪中位再度回归吊车尾,原本一窍不通的数理化更是屎上加屎,屎得自成一派。
时亭性格本就不讨喜,闷声打不出个响屁来,上学的时候总戴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看着就更为阴郁,时间久了在班上难免不受待见。
青春期的雄类一爱报团,二爱装逼,鸡巴毛都长齐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私底下不是议论班上的女生谁更漂亮,就是说哪个男的长得像小白脸不知道要去勾引谁。
在他们吹着自己老爹手上戴的x达x丽多少钱的时候,时亭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吃着手里的达利园正开心,吃完了又掏出袋盼盼小面包。
于是时亭很不幸的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小白脸和乡巴佬。
10
被人孤立的滋味并不好受。
环绕在周围的视线总是密不透风的笼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拳头成了资本,暴力成了投诚示好的第一道门槛,连语言也成了他们手中的利器。
贺云洲做好事向来留名,干了点b事就恨不得拿个大喇叭昭告天下,要所有人都来一睹他的威风。没多久,时亭是被他调到1班的事很快就被有心传了出去,说的天花乱坠,甚至还传出了好几个版本。
有的说时亭祖上就是卖屁眼的,靠着一只绝世美屁爬上了贺家人的床,勾引老的还要勾引小的,好求歹求才黏着人进了一个班,过两年毕业了还要用屁眼给父子两人各添个大胖孙子。有的说时亭是这条路上常卖的鸭,想读点书增长鸭识好钓凯子,结果误打误撞勾搭上了贺家独子。
时亭听得纳闷,他没想到自己的屁股在别人口中居然这么厉害。
他常常怀疑贺云洲的鸡巴上是不是被他们安了摄像头,只要捅进他的逼,他的屁眼,他们就能隔着屏幕用那张厉害的嘴巴,用吐出恶毒字眼的舌头感受到他阴道和肠道的温度。
但谣言不会因为荒谬停止。
贺云洲的不作为大大助长了散布者的气焰,躲在暗处的嚼舌根的人站了出来,拉帮结派在时亭面前蹦跶个不停,小动作直接摆上了台面。
发下来的卷子传到时亭手里就没了,放在桌上的水杯不是被撞倒了就是被踢飞了,连体育课发下来的器材也轮不到他。
同桌郝壮看不下去,拍拍时亭的肩说兄弟你真惨,转头却帮他去办公室找了张多印的卷子回来。
前座周芙在他刚转过来的时候还不怎么搭理,嘀咕了一句关系户,见状也动了点恻隐之心,拿出班长的威风把周围人通通都赶了回去。
时亭的心里暖暖的,眼睛亮起来,人也支棱起来,贺云洲心里却不痛快。
到饭点的时候他和胡杰他们几个照例出去吃饭,去的还是平常去的那家私房,贺云洲却一反常态的臭着张脸。
胡荣关上包厢门,把外套往旁边一撂,笑了笑:“呦,谁又惹我们少爷了?瞧这脸色,跟自家的狗被人撅了一样。”
贺云洲没反驳,脸色臭得要命:“也差不多。”
万宇杰一听愣住了,和胡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瞪着眼蹦出半句话:“合着你还没吃着呢他就被别人开苞了?”
“啧,我看他就一副骚样,平时不声不响的屁股倒肥,奶子也大,没想到屁眼也不安分。”胡荣见风使舵的换了副说辞,拍着桌子义愤填膺地叫,说着说着话里却多了点别的意思。
“你看你平时看那么紧有什么用?既然都给人白玩过了那也不用再宝贝着,多一个人也不多,少一个人也不少,不如先给兄弟几个尝尝鲜。这样…按我说就……”
“胡荣。”贺云洲的脸色突然沉下去,目光定定落向身旁人,像看着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你过了。”
胡荣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仿佛一瞬间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贺父模糊的影子,面上陪着笑,心里却止不住冷笑。
比起贺毅这个来者不拒的老东西,贺云洲这方面倒守规矩。
“吃是没吃着,但开苞是我给开的。”贺云洲没跟他多计较,收回眼,挑着眉补了一句:“太小了,剩下的过两年再说。”
胡荣没搭腔,万宇杰比了个大拇指。
“叫你们来是有事交代。”贺云洲叫人过来倒了几杯酒,又朝碗里夹了筷菜,“时亭周围那两个人注意没有,郝壮和周芙,关系看着不错。”
“知道,都熟人,周芙不咱班长嘛。”万宇杰抓了把花生米吃得正香,被胡荣一捣才回过神,砸吧出了味儿,“咋了?他俩和时亭搭上了?这哪能啊。”
贺云洲暼了他一眼:“郝壮我不担心,黑黢黢一个,皮糙肉厚的丑东西,时亭哪能看上他?”
胡杰眯了眯眼:“你要动周芙?”
“也不是动。”贺云洲吸了口气,放下杯子,语气平静,“稍微敲打一下。”
“行,你都跟哥几个开口了,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胡杰从兜里掏了根烟,借火抽了两口就没再动作。
贺云洲会意让老板挑了几个服务生送过来,两男两女,个个都长得水灵。
饭后操逼向来是保留节目,两人怀里搂了一个裆里还夹着一个,各抽各的烟,各操各的逼,到最后连嘴里交换的唾液都不知道是谁的。吃着总觉得有股怪味儿。
呜呜啊啊的浪叫声此起彼伏,和贺云洲手机里传出的视频声混在一起,吵得人心烦意乱。在群交这件事上,贺云洲从来弄不明白这两个鸡巴通大脑的人是怎么想的,同样,胡荣和万宇杰也不明白送上门的逼贺云洲怎么能忍住不操。
包厢里烟雾缭绕,校服上萦绕的劣质精臭味刺得贺云洲鼻腔发痒。
中途操晕了两个,崩出来的血滴在穴里同时插着的两根鸡巴上。老板送进来几个小瓶,给人吸了两口总算回过了神,把人按在桌上继续干。
离午休结束还有十分钟的时候贺云洲提醒了一声,两个人默契地抽出鸡巴往人脸上擦了擦,穿好衣服,容光焕发的走出了包厢。
临到校门口,贺云洲又不放心地叮嘱了胡荣几句:“注意分寸,周芙那边敲打两下就行。”
胡荣笑了笑,笑得眼睛都陷进肉里,堆出了褶,没应声,反倒拿了个东西往他兜里一塞:“这家不错,改天去看看。”
贺云洲挑了挑眉,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
是一张酒店前台的名片。
他爸常住的那家。
11
时亭发现贺云洲的不对劲是在几天后。
贺云洲的心情似乎格外差劲,一连几天都没个好脸色,总皱着眉盯着手里的卡片发愣,连胡荣和万宇杰过去搭话都碰了一鼻子灰。
而这种情况在注意到他和郝壮有所接触后更甚。
郝壮帮他打水,贺云洲刺啦一声在练习册上划开了道大口。郝壮和他一块去食堂吃饭,贺云洲哐当一声把饭盒往泔水桶里一扣。郝壮凑过来教他题目,胳膊还没碰上他的手,贺云洲眼里就冒起了火,像是抓到了只背着主人乱摇尾巴的狗。
贺父去局里谈事,这几天都没在家。贺太太困在家也没意思,索性就留时亭待了几天,早上让司机一块送去上学,晚上再接回来,就住在贺云洲隔壁的客房。
陈秘书中途才被叫了过去,正好顺路来贺家打了声招呼。
贺太太夜里睡得沉,被阿姨叫起来的时候人还没清醒,一听是陈秘书来了,披了件薄衫就蹬蹬追下了楼,提着煲了一天的肉汤递过去,一路把人送上了车。说老贺平时就爱吃这口,在那边肯定想得慌,让陈秘书给捎过去。
陈秘书扶了扶镜框,笑得意味深长,说夫人真是费心了,难怪和先生感情好。贺太太露出了花一样的甜笑,叮嘱陈秘书看着自家男人保重身体,又顶着风在院里站了许久,等车开远了才回来。
贺夫人追出去的时候贺云洲就站在楼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伫在院里的背影,脸上是时亭从没见过的神色,或许是不甘,不平,不解,又或是冰面之下的平静。
时亭弄不明白贺云洲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贺云洲为什么不开心。他知道自己或许很笨,或许从来都不懂贺云洲的脸色,但他依然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安慰。
他跟在贺云洲的身后上了楼,走进房间,然后被拽着发根狠狠甩在了床上。内裤被扯了下来,一根冰凉的硅胶硬物直直顶开了紧窒逼口。
贺云洲将他翻了过去,他看不见贺云洲的脸色,箍在脖子上的手却越掐越紧。
那根粗长的阴茎顶得很深,小腹又酸又涨,随之而来的是眼前不时浮现的黑斑和身下撕裂般的痛楚。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溢出来的却只是无穷无尽的哭叫。
湿热的液体沿着腿根流下来,内脏好像都搅合成了一团,血淋淋地黏在一起,在时亭的身体里溃烂发酵,变得和时亭的人生一样恶心。
贺云洲将东西抽出来,把他翻过来的时候床单已经被濡湿了一小块,玩具前端还沾着血,都是他的。
时亭脸上有很多眼泪,凉凉的,眼睛也亮亮的。他没有擦,只是眼也不眨地盯着贺云洲看。
贺云洲脸上的讥讽要流下来,看着却好像比他更难过,问:“你看什么?”
时亭摇了摇头,目光越过贺云洲落向了桌上散乱的照片和资料,照片里是一截裙边。卡片被揉成一团,又被人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用力展平。
他忽然觉得贺云洲和自己其实是一类人,觉得人和动物也没什么区别。他们只是多了一副漂亮的皮囊,皮囊将他们困在里面,披上皮囊人人都可以成为人,可终其一生也无法改变天性。
时亭把自己困在了贺云洲的心里,贺云洲把自己困在了自己的心里。
“没关系,可以插进来。”
时亭伸手勾住了贺云洲的脖子,他凑上去想亲一亲贺云洲的眼皮,鼻梁,嘴唇,用毛茸茸的尾巴拂去他眼底的阴影,但贺云洲却下意识偏过头。
他并不气馁,笨拙地抱起自己的腿根,将湿漉漉的肉唇分向两侧,拾起沾着血的假阴茎往里推去,眼里氤氲着潮气,却固执地讨好。
贺云洲垂下眼,顿在半空的手放了下来,声音轻得像是错觉。
“…笨狗。”
那天过后贺云洲对他的态度似乎有所好转,偶尔会心平气和地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听着贺太太絮絮叨叨地念。
夜里贺家的大门开了又合,有人走进来,有人走出去。
搁在贺云洲桌上的照片和资料摞了起来,他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看完了又重重拍在桌上,脸上的颜色和c城的天气一样变了又变,白色,红色,绿色。
贺云洲心情好的时候,时亭被允许坐在他腿上晒太阳。只是这种时光通常都很短暂,时亭会像只树袋熊一样软绵绵地挂在贺云洲身上,睁大眼睛盯着他的脸,一分一秒也舍不得挪开眼。
同样,贺云洲心情不好的时候,时亭下面的肉逼就要遭殃。贺云洲在性事上向来恶劣,总想方设法弄些新花样折腾他。
有时候会往他逼里塞上两个跳蛋,让他穿着纸尿裤去上学。学校里人来人往难免磕碰,有回他被绊了一跤被郝壮接了个正着,结果晚上就挨了贺云洲一顿打,被掐着脖子抽肿了两瓣阴唇,脖子紫了一圈,下面肿得一圈,在家躺了整整两天。
贺云洲揪着他的耳朵,眸里怒气昭然,明明气得恨不得把他抽死,脸上却带着笑,问他是不是又发骚了,问他是不是馋郝壮的鸡巴了,问他为什么要背着主人偷偷朝别人摇尾巴。
不光是郝壮,连周芙也受了牵连。
时亭曾在饭桌上无意和贺太太提了周芙一嘴,贺云洲当场就掀了桌子,仿佛耳朵里根本就听不得周字,飞起一脚就把时亭踹进了医院。
可怜时亭下午才从医院回来,晚上就被贺云洲绑在了床柱上。贺云洲冷眼看着他,从医药盒里拿出一管针剂,针头对着他的乳尖就刺了进去。
针剂是胡荣给的,说是好东西,给的时候时亭也在。
饭店是胡家的,打了声招呼就提早清了场。时亭没见过这场面,被唬得不敢说话,看了眼桌上的刀叉半天都弄不懂要怎么用,饿得肚子咕咕叫。
贺云洲嫌他笨,抬手就切了几块肉扔进他盘子里。
胡荣看了他一眼,笑着打趣:“这养狗啊,开头再不喜欢,在身边待久了也难免养出点感情。”
时亭没听懂,转头看向身旁的贺云洲。贺云洲没接话岔,眼里透出几分警告意味:“我心里有数。”
“也是,有分寸就好。”胡荣笑笑没计较,装模作样地敬了两人一杯,让人拿了一盒东西过来,打开一看,是几管针剂。
“这什么?”贺云洲问。
“下面孝敬的好东西,紧俏货。”胡荣卖了个关子,盯着时亭的胸前眯起眼,语气耐人寻味,“这东西——补啊!”
贺云洲不置可否,吃完饭就把喝得醉醺醺的傻瓜时亭拎了回来。
东西收是收了,可转手就扔到了不知哪个角落。有回他难得起了兴致,把人摁在腿上就要打,打到一半时亭实在痛得厉害,哭昏过去好几次,又是给插嘴又是跪下来舔他鸡巴,他才大发慈悲地停了手。
眼下却特地找了出来,抬手就朝人奶尖上打了两支。
胸前熟悉的胀痛感再次涌上,略显贫瘠的乳房在药物作用下很快就鼓了起来,像少女刚发育的胸脯,殷红的乳尖却硬得像石子,下一秒就要溢出奶水。
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了眼眶,违背常理的巨大荒谬感在心口翻腾。时亭拼命地摇着头,挣扎着想躲开,两个鼓囊囊的奶包却迎上了火辣辣的巴掌。
贺云洲骂他贱,骂他骚货,骂他是个只会摇奶子吃鸡巴没人要的野种,骂了他很多很多,比那些骂他的人骂得还难听。
时亭说他不是贱人,不是骚货,却被抓住奶子揉得很痛。
奶汁挤出来的时候飙了贺云洲一脸,和时亭的眼泪一样多。通了乳胸口还是很胀,胀得时亭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哭得眼睛都肿。下面塞的药栓凉飕飕的,血还是在流,好像流不尽。
时亭在房间里哭个不停,站在走廊里哭个不停,坐在院子里哭个不停,眼里跳动的粉红爱心不断缩小。贺太太跑过来问怎么了,家里阿姨跑过来问怎么了,时亭只是摇摇头抹干眼泪不说话。
他坐在院子里看着月亮,看着池塘,坐在月光下闭上眼虔诚地许下心愿,希望一睁眼就能看见贺云洲。
可他注定什么也无法得到。
12
贺云洲被时亭吵了几个晚上,最后实在拗不过贺太太的唠叨,硬着头皮把时亭从院子里拖了回来,又给他请了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是锁在身边当奶奴。
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条锁链,两根手指宽。一头连着项圈,箍在时亭脖子上,一头则栓着床柱,强行把时亭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房间内。
时亭被套上项圈的时候还没回过神,被扒光衣服的时候稍微回过了神,被叼住乳尖的时候终于完全回过了神。
哦,贺云洲爱上了他的奶。
原本胀痛的乳房逐渐软和下来,出奇的绵软,弧度瞧着也比原来圆润了不少。乳尖是粉红色的,一挤就溢出奶,淅淅沥沥沿着皮肉淌下来,盈在浅浅的肚脐里,像一勺奶冻。
贺云洲高兴的时候要吸他的奶,不高兴的时候要咬他的乳头。
乳头被放在口中反复含吮,被咬破了皮又结痂,乳晕越来越深,从薄薄的浅色变成略深的粉。奶汁从时亭微鼓的乳房滑进了贺云洲的喉管,贺云洲吸着奶,却像是剖开他的身体汲取着血液。
喂奶的时候时亭会骄傲地挺起胸脯,像成熟的妇人一样,怜爱地把奶头送往口腔深处。他的眼里蒙上了层神圣的光辉,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姿态是那么美好,像是温顺的妻子默默注视着阳痿的丈夫。
贺云洲嚼着口中鼓胀的乳头,感受着涌上心头的片刻宁静。无法宣之于口的焦灼不安似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从时亭的怀抱里得到了无条件的包容,在时亭的乳汁里获得了镇定因子。
时亭也在这场血淋淋的哺乳中享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他想,贺云洲爱上他的乳汁就是爱上了他的身体,爱上了他的身体就等同于爱上了他。贺云洲需要他,贺云洲喜欢他,贺云洲终于爱上了他。
爱情,爱情,让人沉醉其中的爱情,多么美好的爱情。
时亭的脸庞因为幸福而显出酡红,他低低地笑起来,在房间里笑,在饭桌上笑,在课桌前笑,一连几天都飘飘然地沉浸在甜蜜又烦恼的爱情里。
上物理课的时候时亭还在那儿笑,他在练习册上画了一个又一个的爱心,又一个个涂粉。
郝壮看不过去,扫了眼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秃老头,胳膊撞了他一下,压低声儿:“你嘿嘿乐啥呢时亭,上课呢。”
“我……”时亭手中动作微滞,冷不丁被身旁人拉回了思绪,刚想抬头说些什么,胸前却传来了一阵异样轻响。
别在乳房上的夹子蓦地窜过微弱电流,不由分说地蹂躏着脆弱乳珠。
放在体内的几颗跳蛋像是同时被按下了开关,嗡地颤动起来,柱状的药用凝胶被带向了甬道深处,撞击着肉嘟嘟的宫颈口。腿根湿得一塌糊涂,滴滴答答的淫水混着不知名的液体流下来,很快,本就单薄的校裤就湿了大半。
时亭瞳孔骤缩,眸光隐约透着迷茫,身体却下意识做出了反应。小腿痉挛似地抽搐,放在桌面上的手也垂了下来,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载向身侧。
甜腻的呻吟从鼻腔里溢出来,止不住的喘息喷薄着热气。过于刺激的快感接二连三地涌了上来,马眼不断翕合,不等他动作就朝外断断续续地吐出几股浓精。射到最后只剩下了稀薄的精水,顺着裤管滑下去黏在脚踝。
鼻尖沁出米粒大小的汗珠,架在鼻梁上的黑色镜框啪嗒掉在地上,视线模糊一团,逐渐失去焦距。他夹紧双腿,靠在对方小臂上痴痴朝贺云洲的方向看了过去。
座位一向是按照成绩排,他坐在教室最右边最后一个,贺云洲则坐在教室最左边第一个。时亭看着贺云洲挺拔的背影,看着他望向黑板无比专注的视线,看着他做笔记时唰唰挪动的指尖。贺云洲明明连半点视线都没分给他,他却倚在别人的肩上,夹着贺云洲塞进来的东西,一边想着贺云洲的屌,一边看着贺云洲的脸发情。
他想吻上贺云洲的唇,用贺云洲的手插进湿润的逼里自慰,让贺云洲掐着他的脖子用力干进来,再把滚烫的精水射进被彻底操开的子宫。
他想放荡地叫出来,在性爱里肆意扭动着身体,在对方的脊背上留下抓痕。
一只手却捂上了他的嘴。
即将脱口的低喘被堵在了喉咙里,吐出的舌尖舔上了干燥的掌心,口水也掉了下来。时亭眨着眼,后知后觉地看向了这只手的主人,却瞥见了一张涨得通红的熟悉脸庞。
郝壮盯着他的脸,原本黝黑的面庞染上层暗沉的猪肝色,脸上来回闪烁着慌乱、震惊、羞恼,鼻息很重,很沉,脖子上缠绕着几条凸出的青筋。
在意识到手中黏糊的水渍是什么后,他大惊失色地抽回了手。可看向依偎在自己肩头一动不动的时亭时,看向站在讲台唾沫横飞的老师时,看向周围这片无人在意的角落时,他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口腔里分泌的唾液被咽了下去,心跳快得发慌,鸡巴硬得发痛。一只手朝下伸了过去,一只手朝上伸了过去。
朝上伸出的手再一次捂上了时亭的嘴,盖住了时亭的大半张脸。朝下伸出的手没入了蓝白校服的下方,随着动作发出窸窣的轻响,由缓到急,由慢到快。
最后射在了时亭的眼皮上。
13
射出来的时候时亭怔了一下,没等他反应过来,糊在眼前的东西就从眼皮滑进了眼眶,刺得眼泪止不住往外淌。
郝壮也愣住了,顾不上把鸡巴放回去,急急忙忙抽了几张纸给他擦眼泪,舌头都打了岔:“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还是很疼…很疼吗?”
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始终看不清东西,痛感毫不留情地扎在视网膜上。
时亭哭的时候很安静,只是小幅度地颤动着肩膀。他趴在郝壮的小臂上,噙着泪乖乖仰起头让人擦眼泪,想了想,又好心地摇了摇头,反过来安慰道。
“没关系,不是很疼。”
摘下眼睛的时亭格外清秀,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蒙了层雾气,眼眶还泛着红,看人的时候瞳孔会微微发散,像是找不到落点的幼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郝壮被他无意识流露出的懵懂情态看得心虚,脸上又羞又窘,暗骂自己不是东西,鸡巴却诚实地昂起了头。他往时亭漏出来的蕾丝肩带上瞟了眼,咽了咽口水。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我知道我很过分…你可能会觉得我恶心,我也不是喜欢男人…我就是…就是…时亭,你相信我!我会对你负责的!!等放学…不、等下课!等下课我就打电话给我妈让她过来提亲…我长这么大没碰过别人,很清白的!我要娶你!钱、什么房子、什么车子…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时亭眨了眨眼睛,刚想开口,却被摁着脑袋埋进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郝壮在他头顶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胸口响得像打雷,叽里呱啦地还在说个不停。
“我对你是真的时亭,我想好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吧!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等我们结了婚你想干嘛就干嘛,想上学就上学,想不上就不上。我给你买大钻戒,我给你做饭,我给你洗脚,我给你做牛做马,你再给我们老郝家生个大胖小子,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们俩好好过日子……”
“我不要你的钱,也不想给你生。”
时亭被抱得喘不过气,没挣扎两下,蕾丝肩带就哧溜从肩头滑了下来。刚发育的奶子经不起折腾,在奶罩里晃了几下胸前的软垫就湿了一块。
他又漏奶了。
郝壮像是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越抱越紧,直到下课才撒手冲了出去。
时亭眼睛还痛着,睁也睁不开,只好揉着眼睛走到卫生间冲眼睛。走廊人多,脑袋挨着脑袋,很快他就被几个大高个儿挤到了角落。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个人,热乎乎的手从裤腰里钻了进去,揉着他屁股分开他的腿,把膝盖插进腿缝,碾着两瓣肉唇就狠命朝上顶,铁棍似的肉茎抵在尾椎不停地磨。
他呜呜叫唤两声,下意识往上看,却被反手打了两个巴掌摁下了脑袋。力道没收打得也狠,一点没客气,和平常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一打时亭倒老实了,闷声不吭地任着人玩,两条肉腿微微分开把插进来的膝盖含得更深,肉逼里又喷了好多水,把人裤子都浸湿了。
时亭并不明白贺云洲为什么要让他戴着乳夹,塞着跳蛋去上学,也不明白贺云洲为什么会在课上突然按下开关,让他在别人面前露出丑态,更不明白贺云洲为什么要在走廊上这么对他,但他还是选择把一切都天真地归结为爱情。
或许这只是贺云洲表达喜欢的方式。
身后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配合,一下没了兴致,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拧了两把乳头就松开了手,把他朝旁边一丢。
时亭骤然从高潮的余韵里抽回了神,脸上还残存着几抹红晕。
心头突然跳得很快,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想回头叫住贺云洲问一问,可没等他开口对方早就没了踪影。时亭默默垂下头,走到洗手池前冲洗着眼睛,刚睁开眼,两只乳房就被人从奶罩里拽了出来。
掌心冷冰冰的,修长的手指嵌进雪白的乳肉里,坏心眼地扣弄着顶端红肿凸起的乳珠,一揉一掐,稀薄的乳汁就从乳孔里喷了出来,溅在了水池上方的镜面。
时亭怔了怔,透过挂在镜面稀薄的乳汁看清了对方的脸,直直叫出了声:“贺云洲。”
“怎么了?”贺云洲皱了皱眉,好在他今天心情不错,索性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了时亭的无礼。
他像确认领地的猫科动物一样,嗅了嗅时亭的脖子和脸,把人从里到外都闻了一圈,终于忍不住皱起了眉,嗓音古怪:“你身上怎么有股臭鸡巴味儿?熏死了。”
“…不知道。”时亭抖了一下,被托在乳房下的手冻得哆嗦,脸色也白了点,不敢抬头去看镜子里贺云洲的眼睛,嗫嚅道,“云洲,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
贺云洲听出时亭话里的殷勤和讨好,心里刚冒出头的那点疑窦也没了踪影。他得意地想,时亭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背着他和外面那些野鸡巴有接触。
野屌不如家屌香,更何况还是他贺云洲顶天立地的屌。
“下课被老师叫出去一趟,才从实验楼里回来。”贺云洲身上的实验服还没脱,白唰唰的,和时亭的脸色不相上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时亭抿着唇没说话,眼眶却更红了。
“干嘛问这个,小逼又痒了?才一会儿没见骚得流水了?”贺云洲看着他揪着衣角可怜巴巴的模样,心想时亭果然是想他想得厉害,眼睛都红了,下课见不到他人都急哭了还闷在心里不肯说。
他扬起了唇角,装作不在意地扫了周围一圈,见没人过来,才大发善心地俯下了身,隔着校裤插进了时亭的逼,然后不出所料地摸到了一手的水。
这更证实了他的猜想,时亭喜欢他喜欢到发狂。
裆处的布料湿得厉害,拧一下就能沥出水。时亭下面流着水,上面却在啪嗒啪嗒流着眼泪。但这一次不是因为疼痛,而且因为难过,因为自己的失贞。
眼泪停下的时候贺云洲才吸完了奶,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嘴,吐出口中两颗咬得血迹斑斑的乳粒,模样餍足。
时亭重新戴好乳罩,放下衣摆,低着头跟在贺云洲的身后走了出去,穿过走廊时却突然放缓脚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贺云洲回头看了眼,以为他是害怕被别人看见,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嗤笑道:“怕什么?没人知道,这儿的摄像头早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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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亭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他抬起头,视线从刚才被推搡到的角落收回来,定格在头顶的摄像头上,肩头微微耸动,像是颤抖,过了很久才开口:“云洲,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
“别人?”贺云洲转过身,暼了眼他瑟瑟发抖的身形,也没多想,“我爸前阵子来的时候校长提了一嘴,说是摄像头坏了,其他设施也要翻新。我记得旁边还有几个校董会的。”
“那他们…都跟你认识吗?”时亭低下头凑了过去,下意识勾住贺云洲的衣角。
贺云洲眯了眯眼,敏锐地觉察到他话里的异样,啪地一声拍开扯在衣角的手,挑起了眉,嗓音冷了下去:“问那么多干什么?认不认识和你有什么关系?”
手背登时浮了层红,时亭怔了一下,讪讪抽回手,睫毛很轻地落下去:“…对不起,云洲。”
贺云洲脸上的狐疑散了些,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身旁人蔫巴下去的模样,刚想开口,余光瞥见不远处走来的人后却立马换了副神色,和时亭拉开距离,鼻腔里泄出道冷哼,厌恶快从眼底溢出来。
“滚开,谁准你这么叫的?”
“瞧你,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火干嘛?”胡荣和万宇杰走过来,胡荣人精得很,眼睛提溜一转就明白了是怎么个回事,挽出抹笑,“知道你气性大,可这人还在学校里头,多少要给留点面子不是?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万宇杰是个鸡巴通大脑的,满脑子只有操逼,看不懂人眼色,脑子没拐过弯话就从嗓子眼涌了出来:“对对,留面子,有什么事床上都好说、都好说。干两下就听话了。”
贺云洲脸色好看了点,时亭却低着头,干巴巴地揪着衣角站在旁边。
胡荣心里门清,知道时亭肯定又是哪儿没留神招惹到了这瘟神,侧过身拍了拍他的背,掌心却溜进阴影里,揪着人屁股狠掐了两把,脸上笑眯眯的。
“你也是,我们小亭胆子小,不懂事,别老揪着人训。自家养的东西到底比外面那些阿猫阿狗的要金贵,要给凶跑了你下头那二两肉还有谁伺候?”
“云…云洲……”时亭腿根哆嗦了两下,半个身子都僵起来。拢在屁股上的手像揉面团一样揉捏着,不时朝他腿根里探,掌心热乎乎的,却叫他心里霎时凉了半截。
他喉头滚动,扭头想朝贺云洲看过去,却冷不丁掉进胡荣眯成缝的眼睛里,咕咚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小亭,你说是不是?”
时亭拼命摇着头,奋力朝贺云洲身旁够过去,贺云洲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挥挥手打发人,语气很是不耐:“行了,把他送回去,我待会儿还有事。”
时亭踮起的脚尖重重落下去,唇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不动弹了。
胡荣笑着抽回手,擦了擦,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小亭,有人在西门等你,去看看吧。”
怎么走到西门的时亭已经记不清了,腿像灌了铅,沉得抬不起来,自尊薄成一张纸,轻飘飘的从他脸上掉下来,又被抬脚踩得粉碎。
太阳高高悬在天上,躲在云层里,却熏得他两眼发酸。他垂下头想避开,眼泪却啪嗒落下来,溅在了眼前人的鞋面。
“哎呀,小同学你怎么在这儿掉眼泪呢?”一双手搭在胳膊上把他托起来,时亭怔怔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女人看了眼他惨白的脸色,递了张面纸过去,拍拍他的肩,眼里是藏不住的担心:“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在学校压力太大了心情不好,这世上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有什么事就和姨说说。”
“谢谢阿姨。”时亭眨着眼睛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在这儿等人。”
“这么巧?”壮壮妈睁大了眼,嘴巴上的紫色唇彩弯成了o泡,“我也在这儿等人,刚才还托了个小同学带人过来呢。”
时亭愣了下:“托人带过来?”
壮壮妈点了点头,伸手比划了两下:“对,托了个小同学,个挺高,人挺圆,看着和我家郝壮差不多大,说姓胡。”
“胡荣?”时亭下意识开口,“您是郝壮妈妈?”
“对!你认识我家郝壮?”壮壮妈咯咯笑起来,扎成两撮的爆米花头也跟着颤,笑完却愣住了,“你就是时亭?”
“我是。”时亭问,“您找我?”
“可不。”壮壮妈乐呵呵地笑起来,把搁在小桌上的盒子打开来,露出里头盛得满满当当的一盒金条,“我就说怎么越看越顺眼,盘儿亮条儿顺,模样生得响当当好,原来是我老郝家未来的儿媳妇。”
时亭噎了噎,被金条晃花了眼,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又听对方开了口。
“我家郝壮八百年都没开过窍,遇到你可算是通了那么一回。刚下课就打了电话过来,说遇上了喜欢的人要我现在就把把聘礼送过来,省得委屈了你。”壮壮妈满脸欣慰,模样和气。
“他平时一棍子下去打不出个闷屁,嘴也笨,头一回喜欢上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虽说喜欢的不是个姑娘,但有个能入眼的也是好事,我们做父母多少要尽点心意——你看看,我带的这些够不够。”
时亭眼眶一酸,推拒了半天也没能把东西还回去,只好勉强收下了东西。
壮壮妈心满意足地上了车,临走还不忘摸了摸时亭的脸,很是慈爱。她前脚刚把开车开走,后头就停了辆车。
车里坐了几个人,看不清身形,前排的人却有点眼熟。时亭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在警卫室里多待了会儿。
没多久,教学楼里就远远走过来个人,扎着高马尾,脚步不紧不慢。
是周芙。
车窗摇了下来,一只曼妙的手从车里伸了出去,手似美人蕉,细细长长地垂下去,指甲像是熟透的石榴籽,透着一抹红,指节却勾着个保温桶。
周芙没多说什么,接过保温桶就转身走了回去,目光掠过车里的人影时僵了一刻,不动声色地皱起了眉。
那辆车很快消失在视线里,时亭从警卫室里走了出去,走到拐角时却愣在了原地,脚下仿佛生了根。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似乎是不久前经过的人留下的,陌生却熟悉。不属于贺太太,也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他却在贺先生身上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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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呼呼扑过来,手里抱着的盒子似乎沉了点。时亭打了个寒颤,胡乱抹去心头涌上的古怪念头,原路走了回去。
进班的时候郝壮就坐在位子上等他,腰板挺得直直的,满脸期盼,视线扫过他手里多的盒子时,小麦色的皮肤上晕开了坨红:“怎么样?还喜欢吗?”
时亭动了动唇,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郝壮啧了一声,凑近闻了闻:“你身上咋这么香?和周芙身上一个味儿,我记得我妈没用过这种香水。”
“不知道。”时亭喉头滚动,心虚地别开眼,“她回来过了吗?”
“回来了一趟,说是家里给送了菜。”郝壮被岔开话头,指了指放在前桌的保温桶,“凳子还没坐热呢人又出去了,问了也不说。刚才点名就她和胡荣不在。”
时亭的眼皮跳了下,默不作声地打开练习册写了起来,心里却乱成了锅粥。
郝壮在旁边嘀咕着,说这香水香得很,没见店里卖过,像定制的。又说上次在土地局门口看到周母从一辆银白宾利上下来,后面还跟了个戴眼镜的男人。见他半天没应,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沉默一直持续到晚课前。
一中没强制上晚自习,下午的课刚上完,不少人就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贺太太一早就叮嘱人把时亭一块儿接回来吃饭,贺云洲抹不开面子,嫌丢脸,非要分开走,让司机直接把车停在西门,等他上了车再让时亭从东门绕过去。
十一月的天透着股寒意,时亭背着书包顶风走过来的时候脸都冻红了,衣襟也被吹得凌乱,碎发下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刚上车,眸里浓浓的疲倦就涤荡一空。
他摇着尾巴地抱上了贺云洲的小臂,脸贴过去,屁股也紧挨过去,仰着头,小心翼翼地唤着:“云洲。”
贺云洲正打着电话,那头还没接通,闻言只是淡淡暼了他两眼,语气平常:“裤子脱掉,自己爬上来。”
司机会意升起隔板,时亭咽了口唾沫,半是激动半是紧张地脱下了裤子,抬起屁股,结结实实坐在了贺云洲的腿上。
他没穿内裤,肉逼里的玩具塞得满满当当。见对方仍旧没有动作,又乖乖把上衣撩起来衔在口中,解开挂在肩头将坠不坠的蕾丝肩带,托着一对颤巍巍的嫩乳送到了贺云洲嘴边。
贺云洲倚在窗边漫不经心地扫了眼,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则伸进了他早已泥泞的肉逼里,径直碾上肿胀不堪的内壁。
“喂,妈。”
贺太太温和的嗓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时亭身子一颤,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贺云洲却皱起了眉。
没入甬道的两根手指骤然弯曲,微微凸起的骨节残忍顶起,像是卡在喉咙眼的软刺,不时戳弄着,磨得人头皮发麻。
糊满淫水的软肉顷刻就被撑了开来,隆起不小的弧度,糜烂肉花湿哒哒地覆在指节上,将手指吞得很深。水声咕咚作响,薄而红的媚肉黏着暧昧银丝,表面或粗糙或平滑的纹理似乎都清晰可见。
药用凝胶早就化了没影,顶到深处的跳蛋被夹了出来,随手甩在了车座上。
贺云洲还没尽兴,手指继续往深处探去,谁料没插两下,趴跪在腿上的人就捉住了身下不断作乱的手,眼泪汪汪地看过来,捂着嘴,指缝里却漏出低低泣音。
“呜呜…不要、不要插了…疼……”
贺太太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像是纳闷,嗓音都放轻了些:“云洲,你那儿怎么了?王婶今天休假,不在家,厨房的东西正好换换新。对了,上次让陈秘书给你爸捎去的保温桶里盛了汤……”
眼前的身体又抖起来,大腿根打着颤,脸上没了血色,瞧着却不像是痛的。
贺云洲敷衍地应了两声,说没什么,刚才在路边碰到了只小狗,摸两下就哼哼叫,找不到了待会儿就去买个新的。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手下动作却愈发凶狠,捅得很深,直到抽出的指腹沾上了血,才撤回手。
咕叽的水声像是迅速瘪下的泡泡糖,咝咝漏着音,不留神就黏糊糊的缠了人满手,最后被嫌恶地揩在纸上,团成团丢在脚下,再无人问津。
贺太太话里带上笑:“狗?漂亮吗?”
贺云洲的目光在时亭糊满眼泪的脸上定了一下,揪了把掌心肉乎乎的圆屁股,眼神又飘出去:“就这样,全是肉。”
“乖不乖?”
“笨。”
时亭不知道贺太太在那头说了什么,却听得出贺云洲在说他胖,说他笨。
他抿着唇,难为情地垂下了头,蓬松的狗耳朵折成了飞机耳,不知道是难过还是不安,慢吞吞地挪动着屁股,试图从贺云洲的掌心逃出去。
“什么颜色呀?”
贺云洲拽住他的乳尖扯了扯,白花花的乳肉从指缝里溢出来,牛乳一样:“黑黢黢的,土。”
“是吗。”贺太太咯咯笑起来,听上去很是开怀,“喜欢就带回家养吧。”
“不喜欢。”贺云洲想都没想就反驳过去,手指却按上了眼前那具青涩的身体。
高高掀起的衣摆下白皙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软绵绵的腹肉上是尚且稚嫩的幼乳,奶肉上则遍布着他留下的指痕,青紫交错,显得有些狰狞,星星点点的奶汁甚至溅在了蕾丝乳罩上。
他垂下眼睑,视线在两枚小巧的乳夹上打着转,喉头没由来得一紧,却故作矜高地抬起了头。
“家里有了。”
“有了?”贺太太惊讶道,“家里什么时候有的?怎么从没见你带回来过。”
“带不出门。”贺云洲暼了他一眼,面容上流露出几分鄙夷,“闻着人的味儿就发情得厉害,天天撅着屁股叫个不停,还会流水,非要人抱着哄。”
时亭眨巴着眼,脸上满是茫然。贺太太在那头啊了一声,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支支吾吾岔开了话题。
贺云洲没仔细听,越看越觉得时亭呆头呆脑的笨样确实是像狗,这么想着就忍不住伸手捏上他腮帮,捏着捏着却又折起了眉,把电话一挂,眯着眼质问道:“你脸上哪来的红印?”
时亭心底一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贺云洲问的是走廊上被扇巴掌留下的指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还说什么:“我…我不知道……”
贺云洲神色不悦,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指腹搓磨着柔软腮肉,还想逼问几句,一通电话却又打了进来。
捏在腮肉上的手松了开来,贺云洲扫了眼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语气很急,时亭竖着耳朵朝前够了够,刚抬头,却对上了贺云洲扫下来的冷冷目光。
“你知道周芙去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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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知道。”时亭脸色有些慌,一个不稳险些从他腿上栽了下来:“她还没回来吗?”
贺云洲挑起了眉,立刻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手机拿开了点,语气不善:“你知道她下午是和谁出去了?”
万宇杰在那头急得满头大汗,眼看喊了半天也不见动静,说话都结巴起来:“喂云洲,你、你那边怎么回事…你听到、听到我的话了吗?我爷可说了,今晚见不着人就…就家法伺候,皮带都摆上桌了,我爸妈也在那儿吵吵,闹翻天了。”
“老爷子也知道了?”贺云洲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唉,早知道了。我爹刚从厅里回来就被稀里糊涂数落了一通,问了才晓得是得罪了人,要帮对方打听个人的下落。也巧,找的就是周芙。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子本来气性就大,上面领导班子退下来的,一把年纪还耍那套官威,我爹龇着牙不敢顶嘴,心里窝火,眼都没抬就甩了我个大逼兜子,到现在脸还疼着呢。”
“你看咱俩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你脑袋瓜子灵光,肯定能帮我一把……”
“下午值班的警卫都被调走了,整栋楼的监控删得一点没剩。”贺云洲垂下眼皮,密密遮住眼底悄然浮现的阴翳,手背青筋直暴,“不过少了个学生,就惊动了省厅的一把手。面子够大。”
“是是、难查。要说也难怪我爹脸上没光,你说他都能越过我爹直接找到老爷子头上了,想打听个人的下落还不是轻轻松松?干嘛还非得拐个弯儿敲打我爹……”万宇杰还要再说,却被贺云洲截断了话。
“他不是要敲打你爹,是借你的手敲打别人。”贺云洲眼神沉了沉,视线缓缓挪向窗外,“胡荣现在在哪儿?”
“胡…胡荣?”那头愣了一下,像是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片刻,几声嘟嘟忙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没好气道,“都没通。”
贺云洲周围的温度降下来,凝成细碎的冰,里外镀了层寒气,神色却出奇的平静:“把市里所有酒店的入住记录都调一份出来。胡家的不用。”
“酒…酒店?”万宇杰傻了眼,“不、这不能吧,他能把人带那儿去?哪这么混…这可是咱一个班的……”
“附近的会所也留意一下,他常去的那几家。”贺云洲顿了顿,视线转向身前,“从车上下去。”
时亭怔了怔,下意识张开口:“云洲…可是今天、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说好会陪……”
贺云洲不耐地拍开他的手,朝司机报了个地址,挂断电话就将他赶下了车。
时亭就这么被撂在了路边。
深秋的天黑得早,一会儿功夫就黑得看不清路。灰蒙蒙的路灯拓下斜长的影子,寒风呼呼地吹,影子细细地颤,他环臂收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抖。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周围很空,几乎看不见人影,沿路走了很久才摸到了家大排档的门。
门头早掉没了漆,看不清字样。歇在店里的老板搓着手迎上来,笑着问要吃点什么。时亭想了想,要了两碗长寿面。
今天是他的十七岁生日。
店里生意不好,没什么人,靠窗边的位子还是空的。时亭坐在老位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飘起的雨。
以前每年他生日的时候贺云洲都会陪他吃一碗面,一样不起眼的小店,一样靠窗的位子。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面并不好吃,贺云洲却不会多说什么。这一天的贺云洲似乎会对他多一点耐心,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雀跃的神色,看着他为一顿普普通通的饭,一碗再平常不过的面感到由衷的幸福。目光很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亭想,贺云洲或许是想到了自己。他的生日总是很热闹,贺父会包下市里最好的酒店给他庆生,贺母会穿上很漂亮的礼服,戴上很昂贵的珠宝,带着笑和很多他不认识的只在电视里见过的人打招呼。
他第一年被贺家资助时,送给贺云洲的生日礼物是一只芭比娃娃,结果自然是连人带东西都被赶了出去。时亭记不清那时贺云洲对他说了什么,只记得对方脖颈浮了层海棠般的红,像只踩了尾巴的猫。
第二年他准备的贺礼是一大盒芭比娃娃,比去年的更多更漂亮。贺云洲气得嘴唇哆嗦,梗起了脖子,当着满堂宾客的面飞起一脚把他从大厅扑通踹下了楼梯。
他死死护着怀里的东西,生怕给摔散了,连脑袋被磕破了洞都没回过神,刚爬起来就顶着满脸血一瘸一拐地爬上楼,咧着嘴冲贺云洲讨好地笑,小哈巴狗一样。
贺云洲面上的表情滞住了,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没再踹他,只骂了句神经。
第三年他没再送芭比娃娃。他问王婶,问贺太太,为什么贺云洲不喜欢他送的东西,他觉得贺云洲明明和这些芭比娃娃一样好看,一样漂亮,像高傲的天鹅。
王婶掩着唇偷笑,贺太太却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说云洲不喜欢这些,换一个就好了。他问贺云洲喜欢什么,贺太太想了想,目光柔柔地笼罩着他,说或许云洲想要一只漂亮的小白狗。
于是他送了贺云洲一只比格。买狗的钱他攒了很久,送出去的时候贺云洲沉默了一下,视线掠过它软软的大耳朵时却鬼使神差地收了下来,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后来时亭问他为什么会收下那只比格,贺云洲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又很快挪开视线,嘟哝着说耳朵看上去很好摸。
时亭送的比格分外闹腾,每天在贺宅窜来窜去日天日地汪汪叫,吃得比猪多拉得比猪臭,除了贺云洲谁也不让抱,更别提让人摸耳朵,累了就抬起大屁股往贺云洲脚上一坐,一点不委屈自己。贺云洲觉得好笑,给它取名肥肥。
肥肥看人的眼神总带着点微妙的怨气,像是拿了小刀要喇人屁眼子。可在贺云洲跟前却不这样,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亲人得要命。
贺云洲最喜欢肥肥的眼睛,喜欢它看过来时殷切的目光,甚至破例允许肥肥和他同床共寝,抱着它软绵绵的肚皮入睡。
贺父知道后没说什么,隔天却给贺云
洲送去了一个盒子,长长的大盒子里装着一个圆圆的小盒子。大盒子里躺着肥肥,小盒子里盛着肥肥漂亮的眼睛。
贺云洲手里的书包啪嗒一声砸在地上,地上积聚着一滩亮晶晶的水渍,是他落下的眼泪。
时亭被贺家资助的第四年起,贺云洲再也没有笑过。
他知道贺云洲很难过。明明一整晚都躲在被窝里偷偷啜泣,第二天却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饭桌上吃饭,规规矩矩背着书包去上学,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向贺父的眼睛里却衔了抹恨。
偌大的贺宅成了华美的牢笼,困死了贺太太,困住了贺云洲。贺父站在牢笼顶端自上而下俯视下去,冷眼旁观着笼子里的人,不时伸手扼杀一些多余的存在。
而时亭却选择抬脚迈了进去。
他从贺云洲的被窝里钻出脑袋,牵着贺云洲的手按上了他柔软的胸脯,摸着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甚至肚皮,最后伸手将贺云洲抱在了怀里。
心脏跳动得厉害,隐匿在黑暗中的脸逐渐侧向他的方向,贴上了他的胸膛。
闷在喉咙里的细响被囫囵咽下,贺云洲仍旧没有哭,他压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时亭的手背却无声坠落两滴泪。
很大一颗,烧着他的手背。
“笨狗。”
17
贺云洲推门进去的时候,胡荣正倚在沙发上让人嗦着鸡巴。
桌上零零散散横着几个酒瓶,边缘还沾了点白粉,歪在地面的赤裸身体不知死活,不远处却蜷着道瑟瑟发抖的人影。
“来了。”胡荣将烟头碾在身下人的饱满胸脯上,朝他身后扫了眼,笑了两声,“呦,怎么没把你家那条大屁股狗带过来?我记得他平时见了人尾巴摇得老欢,小骚奶子揉两下就喷出奶了,可嫩。”
贺云洲沉了沉脸色,视线在角落的身影上停留了一刻,见衣服都老老实实地套在人身上才算松了口气,脱下外套往她身上一罩,冷着脸发问。
“谁让你把她带过来的?”
“这不是帮自家兄弟忙嘛。”胡荣脸上挂着笑,反手却钳着身下人的脸掴了俩耳光,没等人求饶,又插进人嘴里夹了袋兜满浓精的套子出来,往他脚边一丢,“既然帮了人要点报酬也正常,送上门的逼不操白不操,你说是不是?”
“我没让你动她。”溅出的精水在鞋面上洇了开来,贺云洲嫌恶地皱起眉,仿佛被附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高高扬起下颌,向来昳丽的五官显得有些过分刻薄,话里透着警告意味,“胡荣,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别越界了。”
胡荣指尖微滞,手背迸出道弯曲的青筋,烧红的烟灰簇簇抖落下来,掉在身下人的殷红舌尖。
金发碧眼的女郎当即痛吟出声,痛苦地弯下了腰,拴在角落的卷毛泰迪闻声扑了上来,呲着牙就要咬,却被人抬脚狠狠踹飞出去,哐当砸在了墙上。
它顺着墙面缓缓下滑,呜咽着抽搐着四肢,挣扎着朝主人投去最后一眼,片刻后彻底没了动静。
女郎登时红了眼眶,光着身子爬到墙边抱着爱犬的尸体低低啜泣,浑身剧颤,哭得心肝脾胃都仿佛要倒出来。
胡荣却只是慢悠悠地收回脚,随手从地上拽起个人,粗硬的鸡巴肆意戳弄着对方沾满白粉的口鼻,熟练地像是在使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飞机杯,淡淡开口。
“死狗。”
贺云洲吸了口气,默不作声地收拢起掌心,捏紧,攥起,又在持续的沉默中松了开来,目光定格在对方口鼻的白粉上,脸上是极力维持的平静:“你这是犯法。”
“条子还在外面蹲着?”胡荣眼皮都没抬一下,撸着鸡巴射在人口鼻,东西又多又稠,身下人的脸色很快就青了起来。
贺云洲别开眼,半天没吭声。
“新到的大洋马,水多,不试试?”胡荣也不恼,射完了把人捞上来掰开腿,将遍布凌虐痕迹的腿间直直对向眼前人,见他丝毫不为所动,又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也是,我们贺大少爷哪瞧得上这种寻常货色?还是男人的沟子来得新鲜,家养的屁眼子就是屎里也镶了金,可值钱,不是谁都能逮着下种的。你呐,是背着哥几个小炉匠打铡刀——做大活!”
万宇杰赶来时两人已经打成一团,胶水似地黏着怎么也拉不开,拳头抵着拳头,不要命的架势,脸上都挂了彩。
贺云洲下手尤其狠,上去就按着人抽了两个大嘴巴子,扇得人脑瓜子嗡嗡响。要不是万宇杰手下的几个警卫员死命拦着,胡荣的脸都给要给他喇出花。
“好端端的咋闹成这样,你俩平时不都处得挺好的。”万宇杰嘀咕着,瞅了眼贺云洲阴沉的脸色识相地闭上了嘴,慌里慌张打着圆场,弄清楚怎么回事后又偷偷把胡荣拉到一旁,苦口婆心地劝。
“你说你,哪壶不提开哪壶,非要触人霉头。别的就算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好面子,非要和他争个高低,哪能把他想搞人屁眼的那点心思当着他面儿提。”
胡荣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冷笑两声没接话,眼底黑咕隆咚透着股阴狠。
万宇杰扫了眼包厢地上横着的人影,挨个踹了脚试着死活,死了就联系下面人拉出去埋了,销户殡葬一条龙,没死的就让领班带走封口,最后给自家老爹打个电话说人找到了,在自己人这儿,把外面警卫撤了再跟上面打个招呼。
电话那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派来的专员把周芙安全护送上车,不消片刻外头公安的人都撤了个七七八八。
胡荣坐下来抽了口烟,开口和万宇杰道着谢,白蒙蒙的烟圈漾了开来,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万宇杰摆摆手,瞥了眼桌上散乱的白粉,说都是自己人,屁大点事算不了什么,只是这东西容易上瘾,还是少碰。
包厢里的气氛还僵得厉害,贺云洲坐旁边一声不吭,脸色差得像茅坑里又冷又硬的石头。万宇杰几次搭话都落了空,干笑两声,索性连话也不说了。
从会所出来的时候门口停了辆车,车里的人见到他们就呼哧走下来。
万宇杰眯着眼看了眼车牌,又打量起车上下来的几个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里怵得慌,还没回过神身旁就是一空。
他瞪大眼定睛一看,一行人正铐着胡荣往车上走。胡荣却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很是气定神闲。
“我草,这不纪委监委的人吗,胡荣又跑去哪儿捅了个大娄子?”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看向贺云洲,贺云洲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侧过身朝车里看去,却只来得及瞥见车窗下胡荣脸上一闪即逝的笑意。
当夜,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胡伟军因涉嫌严重违法违纪接受纪委监委审查。而贺云洲却跪在贺家大宅里,挨着生父迎面扇来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