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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华老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沈黎清,笑了笑却没说话。
沈黎清笑着道:“原来如此,我正好有几个法律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你,不如我们去那边聊聊?”
观庭樾没反对,转头对长辈道:“外公,沈伯父,你们聊。”
华老点点头,和蔼地笑了笑,“去吧。”
从宴客厅出来,沈黎清如释重负地深呼吸了一下,对着灿烂的阳光伸了个懒腰,“豁,终于出来了。谢谢你啊观律师,要不是你,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观庭樾走到他身边,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沈黎清知道刚刚那一幕肯定被观庭樾看见了。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他对此情形早就习以为常,否则也不会十几岁就搬出来自己住了,他耸了耸肩,装作糊涂道:“解释?解释什么呀?”
观庭樾皱了皱眉。
沈黎清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你是指瞿澜说我教唆沈书晚说了那些话的事情啊?哈哈,你觉得我应该解释?你怎么知道那些话不是我教的?”
观庭樾深深地看着他,声音低沉道:“我相信你。”
沈黎清愣了一下,旋即抬起头望向观庭樾。
或许是因为阳光太过炫目,令他有一种头晕的感觉。
他难道是听错了?
观庭樾刚才居然说相信他?他们不过是刚认识不久的关系,甚至连朋友可能都算不上,而他自认留给观庭樾的印象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这样的他,竟然也值得被人信任?
半晌。
沈黎清眼底的轻佻渐渐熄灭,他收起了那副野调无腔的模样,淡声道:“解不解释的有什么意义?你没看见那些围观的亲戚还有我爸那副样子,摆明了认准是我教唆的。”
观庭樾却说:“宴客厅的天花板上安装了摄像头,保安处有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录像,如果他们不信,可以去调监控。”
沈黎清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忽然大笑出声,眼泪几乎都快要笑出来了。
观庭樾的瞳孔仿佛被沈黎清不屑的笑容刺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了。
“沈黎清。”他低喝道。
半晌,沈黎清笑够了,站起身走到观庭樾面前,弯着眼睛道:“观律师,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你心中的正义感,还是因为你心疼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