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脱离了雄虫的虫蛋的诞生都是通过一些科技手段辅助,这导致了这些机构时不时会发生一些或虫为,或意外的灾害,导致即将诞生的虫蛋通通作废。
上面的虫知道这是哪些虫做的,但他们统一地默许了这种行为,只是太过分的话,顶头上的陛下就会出手遏制。
至于心智没有那么强大且性子偏激的雌虫,在得知真相后,崩溃一段时间就转身投向了反叛军,企图杀光所有雌虫来杜绝雄虫所谓的悲惨命运。
虫族就像是一个随时会崩塌却又被一根绳索吊着的高楼大厦,摇摇欲坠地保持着这种状态延续了千百年。
他们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能延续多久,但除了延续下去没有其他办法。
厄涅斯这一去去了三天,直到雷勒的情绪完全平复了后才带着他离开。
他们离开时法利斯恩塞萨站在窗台上注视着他们的身影,他并没有将阿提卡斯曾经告诉他的他或许有办法延长雄虫寿命的话告诉他们,因为那并不确定,且事实没出现之前,他不想给雄虫们一个虚幻的希望,那对他们来说太过残忍。
悬浮车来到西瑟尔庄园,一路上雷勒都落后两步跟在厄涅斯的背后,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的身影上,雄虫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厄涅斯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不是一直以来都将雌虫当做可有可无的玩物的吗?
为什么呢?他想不明白。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厄涅斯身后,恍惚中想起了自己刚诞生时,刚学会走路时,曾有一道不是很高到的身影,也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过。
只是那记忆太过遥远迷糊,他不知是真实的,还是在他受到巨大冲击后,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画面。
迈进客厅后的第一眼,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杯犀兽奶显得可可爱爱的阿提卡斯,他脚步一顿。
坐在沙发上的厉扶青听到动静抬头看来,视线首先落在厄涅斯身上,上下扫了一眼确定兄长没事后,才看向走在后面一点的雷勒,这一看眉头就深深地皱起。
雷勒有些许狼狈,头发凌乱,衣服褶皱,眼里布满血丝,神情恍惚中带着股沉重,像是在承受着某种快要将他压垮的痛苦一样。
厉扶青眉头越皱越深,他从沙发上下来,走上前,将手里的犀兽奶递了出去:“给。”
在难受的时候喝一杯温和的犀兽奶会好过许多。
雷勒下意识俯下身接过,就对上了眼前这双金色的带着些许不悦的圆溜溜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