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厉扶青突然想起海特军校积分混战结束的那天夜晚,他盘腿坐在地毯上吃着兄长给买的蛋糕,问面色疲倦的兄长去做了什么。
当时的兄长说不告诉他,后来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他身上,用手漫不经心地在他眼睛下方点了点,然后扯出个痞气十足的笑道:‘等你再长一长,再长上几岁,长得胖一点,长得高一点,我在告诉你。’
“你哥哥都没告诉你,我肯定不敢告诉你,不然说不定我会死得很惨。”
厉扶青疑惑:“你怕死?”
怕死还一个劲得罪雄虫。
“当然怕。”费比安说完就闭上了眼,显然再问什么他都不打算回答。
厉扶青目光落在他身上,沧澜大陆倒是有很多像是搜魂一样的法术,可惜他不会,他一生除了杀戮外什么都不会。
他抿了下唇,突然有点生气地将费比安从治疗舱里拖出来,然后一路给推出了门外。
门外的费比安静静站了许久,这才拖着骨折的右腿扶着墙缓慢往前挪动着。
将费比安赶出去后,厉扶青看了眼屋里的血渍,去了卫生间拿了块毛巾不怎么熟练地擦拭起来,并在脑海里给费比安的脸打上大大的麻烦两字。
清理完血渍后厉扶青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眸想着些什么。
雄虫有秘密,这是他很早之前就察觉到的,只是他虽好奇但也没有窥探别虫秘密的爱好。
不过若这个秘密对兄长造成了困扰,那就得另说了。
从兄长以前的话来看,兄长没有将这个秘密绝对瞒着他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暂时也不会告诉他。
那么还有其他虫知道这个秘密吗?
雷坦大概率是不知道的,或者说雌虫亚雌大概率都是不知道的。
赫斯安泽应该知道。
想到这里的厉扶青在光脑上点了两下,给赫斯安泽拨了个通讯过去。
大半夜被吵醒,赫斯安泽含糊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善:“什么事,说,不是很重要的话你就完了。”
不懂委婉的厉扶青开门见山地道:“雄虫的秘密是什么?”
“什么东西?”
“雄虫的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雄虫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困得眼睛半睁半闭的赫斯安泽仰头想了想,结果还是没想出个什么来:“没啊,雄虫没有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