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地掩盖毒药,最是不易被察觉。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从哪一年开始偷偷将毒草加在我所用的这种香露之中的,总之,经年累月,草毒入体,我早已无法像个正常男人一般了。
第019章深宫质(五)
23、
时至今日,我仍能够想起,前世许桑衡是如何以那种半是惋惜,半是戏谑的语气同我说,妙妙,你永远都生不了孩子的。
“为什么…”
我那时哭得泪眼模糊,因方才我还趾高气扬地对许桑衡道,待自己有朝一日要离开燕王府,定要寻个喜欢的女孩成亲生子,好好待他们。
是了,我虽常与许桑衡亲热,但还未做到最后一步,因我到底是个男人不想雌伏他下,又想自己日后还是想找一个真正爱我的女子娶妻生子,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儿,不要让他和我一样饱受冷落。
所以就为了这古怪的自尊心,以及那些对未来的缥缈期冀,一直拒绝许桑衡。
许桑衡听完我的问话,慢条斯理地将捆在我手腕上的腰带提了提。
“…”
手腕上的绳索缠得更紧,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刚刚好落入他的怀抱。
…
我跪在草垛中时,膝盖早被扎到通红,我将腿打开,结果却是两只膝盖以一种近乎弯折到平齐的角度直硬地跪下,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上边。…
光洁宛如白玉一般的皮肤很快染上一层绯红,可偏偏宣-泄不了。
我虽不通事,但也知晓,我这个样子并不正常。
我有些茫然,细弱蚊蝇地唤了一声,“桑衡。”
许桑衡没有应我…反而…
我无声地张了张唇瓣,落下两行清泪,为什么…
“你难道都不知自己的身体有何不对吗?”
许桑衡的手掌贴在我的腰侧,我战栗不止,疼痛好像已经脱离了身体,虚无缥缈地浮游在意识之外,只有心尖的痛楚才最是真实尖锐。
一下,一下地拧绞着我的血肉。
心里那个一直以来支撑我活下去的期盼好像在此刻就这么…碎了。
“妙妙,你根本生不了孩子的。你的那处有隐疾…体质和正常男子不同。”
我那时并没有看到许桑衡那双藏着滔天恨意的眸子。
我沉沉浮浮,思绪已碎,只余下他的耳语仍在回荡。
“不要拒绝我了。”
“妙妙,你天生就该是被我草的。”
24、
我好像是被抽去了脊椎的某种动物,浑身绵软无力,我望着那瓶香露,止不住地干呕,思绪被无形的韧丝缠住,再慢慢收绞,全然都是惶然。
我早该察觉的。
早该察觉的……
许桑衡恨我抢走了他的身份,恨我害他骨肉分离,所以他才要报复我,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抖着手,将那瓶香露推倒,眼睁睁地看那些淡黄色的液体在我眼前流干殆尽,喉咙一痛,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我这次咳得好用力,整个喉管都仿佛要裂开一样,虽我拼命捂住了嘴不想发出太大的声响,可胸口那里却好闷好难过,像被什么东西揪成了一团,生生地发着疼,冷汗顺着我的额头落到眼中,刺得我泪水直流,终于,我连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软瘫倒在这间逼仄的浴房中,我无力地摊开手,一丝鲜血从指缝间悄然滑落。
25、
在兰华苑安置下来后,不日,圣上便下令要我同皇子公主们一道去华文殿读书习礼。
我心中惴惴,因去到华文殿,就一定会见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