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跑进围栏,片刻后在花梗丛中抓了只小兔出来,对我道,“这是我在山里捡到的,它受了伤,如果不养着,就会死,你喜不喜欢?给你来养。”
这只小兔的皮毛也是灰黑色的,果然如同乌朔所说,右腿整个都被野兽咬穿了,虽伤口如今已经愈合,但走路时还是颇为吃力,我有些心疼地摸了摸那兔子的脑袋,兔子也乖巧地竖起耳朵,可我这时却无端又想到了燕王府里的那只大黑猫。
我走之后,许桑衡不知会不会照顾好它。
我怎会又想到了许桑衡?
我抿抿唇,将兔子还给乌朔,“你养着就好,我不养了。”
乌朔以为我不喜欢,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却被几个匆匆跑来的山匪打断,那山匪们看了我一眼,将乌朔拉到一旁耳语。
乌朔听完话后,明显被激怒,旋而愤吼道,“什么人,敢来闯…闯山!”
第010章遇山匪(三)
13、
乌朔先是把我送回了木屋,又叫来两个人守在外边看着我,才提着尖刀急冲冲地走了。
我虽没有听清他们方才的对话,但猜想大抵是我养父出兵前来救我了,毕竟我此趟是在入京的路上被劫,养父合该会担心我不能按时入京惹圣上怪罪。
若当真出兵,领兵的人…会是许桑衡么…
我突然记起,他好像在除夕时给我的那封手信中提及过,他是和这帮山匪交过手的,但多有吃亏。
且乌朔本就骁勇健壮,能打得过他的人,世间想来也不多。
我心头不安,不知养父的兵马能否成功解救出我,便从白日一直等到晚上,期间,那两个负责看守我的山匪还不忘拿来饭菜给我吃,说是乌朔走前交代了,无论他回来与否,都要照常待我。
可我却怎也吃不下,躺在床上也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直到第二日黎明将至时,才有一高大身影踏着碎雪,迟迟而归。
我立时从榻上腾身而起,看到乌朔竟捂着手臂出现在门前。
“你,你受伤了?”
我瞪大眼睛,走近几步,才发现乌朔的手臂上有一碗大的伤口,我向来晕血,所以看了一眼后就匆匆扭过头,震惊问他。
乌朔坐下后,熟练地从怀里掏出疮药倒在血印上,又找出一团纱布撕开包扎,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见我不敢看他,似很有些不好意思,将手臂收起对我道,“没留神,打架的时候,中了,中了埋伏。”
他怕我不信,又道,“平常,我不受伤。”
我有心套话,便试探问他,“你是和之前送我的那些侍卫打得架么?”
谁知,乌朔竟摇头,“不,不是那些人,也不是之前打过的,士兵。”
不是?
我心头微提,那会是谁?
会是谁伤到了乌朔?
乌朔思索了一下,又摇头道,“不对,是,是之前打过架的,是那些士兵的头领,他只带了几个人,就想闯山。我和兄弟们,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通,几乎都死光了。”
“伤我的,就是领头的那个,不过,他没有死,但是被我伤得很重。”
乌朔看向我面无血色的脸,“我一刀劈穿了他的右肩骨,他跑了,他的手,如果治不好,以后,以后就很难再抬起来了。也不能再像这次一样,持刀伤我了。”
14、
许桑衡自恢复身份后,就一直在军中帮许章驰练兵,许章驰和几个军中旧部看他表现得力,遂主动将领兵之位让给了他。
乌朔所说之人,莫不是许桑衡?
可许桑衡早便同乌朔交过手,也明知乌朔等人根本就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若是养父之令,他为何不加派兵力以增胜算?何故会只带三五死士就偏要硬闯山头?
连命都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