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我每次用此种香露沐浴,才可稍稍平息我体内的热意,重新用上香露和药后,我的热病平缓了一些,也不再成日咳嗽了。
43、
百吉大概是得了许桑衡的示意,照顾我时颇为用心。
我故意冷落待他,他也不怨,照旧鞍前马后,每日为我煮饭浣衣,煎药喂猫,极是恭敬有礼,我挑不出半点毛病。
我只好将百吉留了下来。
又过了一月,秋已至深,百吉去主院取菜果时,给我捎回来一坛梨花蜜酿,说是许桑衡闲暇时亲手所酿的,让他带来给我尝尝。
我没有理会,将那坛酒随意弃在一边,可心事却忽来如潮,又想到了前世。
44、
前世,容望走后的第二年秋。
我看到府里下人又在收栗做点心,不由又自虐似的掀开衣袖,看了看那块宛若瓣状的赤色烫疤,微微叹息。
我心中难受,也不愿再看那些人搬栗剥栗了,便索性跑到后院梨树下那方荒废的水池边玩水。
我因有热病,所以常常贪凉,最喜赤脚伸进水池里泡着降暑,现在虽已入秋,但依旧炎热,我泡得舒适,竟倚着背后的两棵梨花树,沉沉睡去。
北燕梨花不多,据说我养母生前最喜赏这梨花,所以许章驰就派人花了大价钱从南地移植来了两棵梨树种在院里。
可惜这树移来没过多久,养母便就过身了,许章驰也接连又娶了三房侍妾。
这两棵梨树开花时,除了我偶尔会来看看,再无人欣赏了。
我那日似在梦里又见到了养母,她牵我站在梨树下,好温柔地同我说话。
我亦开心,抓着她的手贪婪地吸嗅着梨花的馨香。
忽而来了一阵风,花瓣纷纷撒落,有一些沾到了我的脸上,她便伸手为我细细拂去。
我闭着眼,默默感受掌心触在脸上的温度。
直到那只略有些粗糙的手缓缓从我的腮旁,耳尖滑过,最后停到了我的唇瓣缓缓摩挲。
略带薄茧的指腹将柔嫩的唇-肉揉得生疼,我蹙着眉,在睡梦中小小声地道了句不要,可下一刻,我竟感觉到,那人修剪齐整的甲床挨着我的口口刺刮而过,好似是要迫我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