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深邃寂静,此刻,他和容冽是真真正正身边只有彼此,对视之时温柔的笑意在眼底荡开,夜色褪去冰冷凉薄的温度,染上几分旖旎的色彩。
他们执手,在满天星辰下悄悄结为道侣,没有告诉任何人,吝啬于让任何多余的声音和目光分走彼此的注意力。
天地、树木、花丛中飞舞的萤火虫都是他们的见证,他们在月光下结下印契,永结同心,共享寿数。
第二天,消息还是传了出去,承澜宗掌门暂停闭关,一如既往将带来的各种法宝灵石塞满慕朝雪的储物袋,然后凶巴巴埋怨慕朝雪自作主张,竟然将此事瞒着他,只是没说几句便藏不住心底的柔情,絮絮叨叨地嘱咐和交代种种琐碎,最后才又重新赶回去继续闭关。
他刚离开,南宫铎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现了,虚情假意地放下礼物之后,趁机对慕朝雪旧事重提:“要是和他在一起待烦了,告诉我一声,我随时等你召唤。”
容冽冷着脸将这不速之客轰走,又担心慕朝雪认为他心胸狭隘,找借口避开众人平复心情。
经过水面时看见自己的倒影,忍不住驻足片刻,他的脸已经在第一时间恢复如初,用不上面具遮掩,但是想起南宫铎那花枝招展的样子,又有些犹豫,回头问藏在暗处的下属:“我是不是穿得太素了些?”
下属:“……”
容冽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向下属问出莫名其妙的问题有些好笑,转身回了卧房。
没过片刻,慕朝雪也慢悠悠进来,在他身旁不紧不慢地踱步。
他见容冽故作沉稳地坐在窗边写字,生出立刻拆穿他的心思。
走近后,却见窗外一眼望去,射月川边,一树一树的红英盛放枝头,大片的花林绵延不绝,将半边河水都染成粉色。
慕朝雪想起来老虎曾经说过的关于魔族与普通人的“唯一区别”,不由想要弄清楚,师弟身上属于魔族的印记落在哪个位置。
他将刚才的念头抛却脑后,用探究的目光将容冽上上下下地端量,所有袒露出来的皮肤都一寸一寸看过去。
见对方巍然不动,他的动作便更加大胆,默默挪到近前,扒拉起自己道侣的衣领,又试着解开腰带。
容冽哪里忍受得住这般撩拨,再也无法故作镇定,捉住他作乱的手,问:“师兄想做什么?”
慕朝雪还未从他的眼神中发觉有何异样,坦荡且理直气壮地将自己的目的说了:“我要看你身上的印记。”
容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印记,那是每个魔族自出生就带有的符号,有些深藏在衣服下面,除了枕边之人,一生都不会暴露在人前。
慕朝雪想看,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他望向慕朝雪的眼睛,意味深长:“师兄确定要看吗?”
慕朝雪点了点头,毫不犹豫:“要。”
容冽便将他那只手放开,又转身将窗户合上,紧接着,又去门边,将门从里面落锁,钥匙收进了乾坤袋。
慕朝雪眨着眼睛,惊讶于师弟的谨慎和腼腆,心想难道还会有人擅闯他们的卧房吗。
容冽不管他怎么想,转过身来,便在他面前主动宽衣解带。
慕朝雪垂手,仍是站在窗边,见他这般主动,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想了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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