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目光落下来,宋阮撇嘴,偏头不看他,声线闷闷,“没怎么,我要上楼了。”
靳越舟视线落在潋滟粉艳的唇瓣,深眸凝瞬一刻,微微低头,齿贝不轻不重咬了下艳红的唇珠,“不是躲着吃烧烤吗,怎么嘴巴不是辣味是醋酸味。”
宋阮眸子怔了一秒,本来平复的心一下子翻江倒海,清润的双眸突然瞪大,气涌上来,口不择言捡着不好听的一股脑全部输出,“呸!谁吃你醋,你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反正我算是看透了,咱俩不是今天掰就是明天掰,早一天晚一天都没差别!”
一连串的话未加思考一顿输出,宋阮说完就后悔了。
靳越舟眸子的微浅笑意消失殆尽,英俊的轮廓脸色阴沉十分难看,眉骨冷硬,深黑的眸子面无表情盯着宋阮。原本只是略微施力的掌心顷刻间加大力道,攥得宋阮手腕发疼。
宋阮自和靳越舟恋爱后,没劳过一点心神,本就被惯的没了边,饶是要天上的星星,靳越舟都会立刻思考可行性并实施。
他现在自知说错了话但是扯不下面子道歉,腕上力道不断加重,无论宋阮怎么叫喊疼,靳越舟像是失了心神,深邃发黑的双眸渐深,其他任何一概听不见。表面平静,实则抑制不断翻滚的阴云戾气。
被反手禁锢在身后的手腕阵阵发疼,像是腕骨都要被靳越舟一巴掌拧断,宋阮水润的眸子终于染上委屈的神色。下一秒,腕上的紧攥力道消散,后腰被揽住,宋阮迎面撞进坚硬的胸膛。
靳越舟死死将人抱紧怀中,像是要将人嵌入怀中融为一体,极大的挤压力道大到能将宋阮的五脏六腑挤出来。
宋阮还没反应过来时,靳越舟低头,脑袋埋在肩窝中,低低道:“别说这样的话。”
“咱俩不会掰,你不许说。”
低沉的嗓音混着小石块儿的干涩沙哑,刚才还黑着脸像地府阎王上升,此刻极其委屈的控诉听得宋阮心尖霎时酸软,他垂落身侧的手上抬,拽住靳越舟衣摆,犹豫两秒后,“好,我暂时不说。”
两秒后,宋阮白嫩的脸蛋瞬间印上一圈深浅一致牙印,可见某人的愤怒未消的蓄意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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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简那夜专门去设计部送宵夜,其用心一是想接触靳越舟,二是借着让人喝汤后好取DNA。
两方的亲子鉴定送去医院做加急处理,检验报告一下来,秦老太太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沉声厉色一个电话把秦宏宇叫回家。
客厅内,老太太坐主位,闭眼稳心,沉心静气念佛经,等到秦宏宇一踏入家门,睁眼慈目浸满怒色,“你个没心肝的臭小子!”
不等秦宏宇反应,站起身抄起坐椅边的拐杖往他身上打。
秦宏宇第一下结结实实挨了打,而后反应过来,闪躲速度比老人家快得多,“妈,您这怎么回事儿!您倒是说清楚啊怎么上来就打人啊!”
“要不是我发现,你还想把外面一家子藏多少年?你对不对得起陪你走过大半辈子的媳妇!”
秦宏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外面一家子,妈你这是看什么电视剧走火入魔了,我外面哪里藏过人,怎么一通电话把我喊回家好端端冤枉我。您这么大年纪怎么还不讲道理!”
“好好好!我知你藏了这么多年肯定是不会承认,你去看桌上东西,看看是不是证据确凿,我看你还想怎么狡辩!”
秦宏宇目光迟疑落在梨花木桌上的一份白色文件,管家很有眼力见地将文件递给他。
文件翻开,秦宏宇一开始紧皱的眉头带着不解和迷茫,心想之后得问问管家平时老太太看的什么电视剧,怎么突然张嘴就是没有逻辑的胡说八道。
视线略微扫过一大串生物数据,秦宏宇目光落在纸张底部的一行文字。
【鉴定意见】鉴定结果支持秦宏宇是靳越舟的生物学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