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课。”靳越舟转身看他,五官深邃英俊,眸子颜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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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一时间哑声,长睫轻颤,怔然开口,“你逃课?”
“宋阮。”靳越舟一字一字顿声叫他。
宋阮仍旧垂头,下巴尖快贴近锁骨处,“对不起。”
其实在靳越舟出现的那一刻,抱歉的情绪溢满胸腔,再听见他亲口说自己逃课,歉意和难受达到顶峰。
宋阮没耐心,是一个做任何事都容易放弃的人,既然梦里的事都还未发生,没必要提前惶城惶恐。
伤心的情绪笼罩头顶,靳越舟本还想问,对方已经结结实实难受朝他道歉。
像一只养的极好的家猫故意跳上桌,打翻水杯,把家里折腾乱后还示威,等人真生气,又蔫巴巴示弱道歉。
算了,不问了,也不是一次两次。气郁消散,靳越舟叹了口气,对宋阮说,“去冰箱拿点朝天椒。”
家猫宋阮蔫巴巴点头,像从前无数次做错事一样,不存在的尾巴耷拉。
靳越舟提醒,“六个,不许拿多。”
“好——”宋阮闷闷打开冰箱,在冷冻层找到朝天椒,认真算出六个,刚想关上,无意瞥见一小袋包装五颜六色的东西。
靳越舟把蔬菜洗好,清蒸桂鱼费工夫,他准备先做道青椒炒肉,估计刚端上桌就得被某只馋猫偷吃。
想法刚落,宋阮走过来,手指捏着一个白色伞状的小冰棒递给他,眸子亮晶晶的,眼尾软软下垂。
靳越舟眉头刚想皱起,宋阮立刻抬眼不高兴瞪他,“给你吃呢!吃饭前我不会吃冰棒,你少学点姜老师,一个两个都爱管我!”
宋阮说得再好听,靳越舟也不信,面前人吃起东西来没数,甜的、辣的、冰的,只要是一类刺激味蕾的东西吃起来就没个度。
“吃不吃!”宋阮不高兴继续瞪眼,直到冰棒被对方接过,唇角才重新起了点弧度。
冰凉的口感和加工厂劣质的荔枝口味在口腔中迸发,靳越舟嚼着冰块,尝不出一点滋味。
宋阮爱吃的,他尝不出一丁点好吃,但只要是宋阮给的,他照单全部接受。
宋阮笑眯眯看靳越舟吃完扔木棒,两人的隔阂倏尔消散。一旦两人吵架,这款在小学门口销量永远爆火的七个小矮人冰棒,像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
即使对方怎么闹,靳越舟总是会因为各种理由先替对方开解,再顺应台阶走下,无数次表面某一方的低头到和解过程。
像当初在炎炎烈日下,六岁的他第一次囫囵吞下荔枝味的小冰棍,除了片刻的冰凉、热意消减,靳越舟没觉着好吃。
那是个很寻常的周末,宋阮没上学,奶奶接任教高三,周末临时帮忙监考,只留他一个人乖乖在家。
楼下日常传来中年男人熟悉的叫骂声,只是这次叫骂余音很长,传出了楼道。
宋阮的作业早就写完了,电视机里放着他最喜欢的西游记,孙大圣第三次识出白骨精,金箍棒一棒呵下,人形化成白骨。
可他现在分不出半分心思为孙大圣气愤,从楼下动静响起时便将电视机声音调小。
宋阮在楼上注意很久,循着声音趴到窗口,暴躁的中年男人喝得满脸酡红,一手扯着男孩往太阳底下站,骂骂咧咧半天挥手指男孩,后面径自上楼。
夏天虽然已过,但是榆城九月的日头仍然烫人,悬挂在透蓝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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