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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栖胃里涌起一阵恶心,他小声问路戴:“他死了吗?”
“没死,这里的吸血鬼全都是低等吸血鬼,只有这么一个猎物,咬死了就没得喝了。” 路戴说。
“你们到底要分多少阶级啊?” 池栖皱着眉头,问。
路戴仿佛听到什么荒谬发言,扭头盯着池栖,嘲讽道:“你们人类分出来的阶级才是最多的吧。”
池栖哑口无言。
路戴抬了抬下巴,说:“要知道,你刚刚答应我的被我咬一口,可就是这样子的咬,而不是翟琰那样轻飘飘一下就完事了啊。”
池栖出了一背的冷汗,霎时感觉自己劫后余生。
“我还没这么大的权利,能把你带到翟琰面前,但是我能让你远远看他一眼。” 路戴说。
池栖眼睛一眯,问:“为什么帮我?”
“从他们赚的那笔钱,够我花一段时间了。” 路戴药还没来得及给翟琰,他就出事了,白白收了一笔钱,虽然是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人,但偶尔也会有想要做点好事的新奇感。
路戴把他带进了一个类似于酒吧二楼的悬空包厢,柜子上陈列着一排排血袋,空气里恶心的气味让池栖非常难受,巨大的窗户外是高耸空旷的一块平地,只有头顶泄进来一束光,池栖趴在窗户边,盯着平地里蜷缩起来的一个个身影,拧着眉头问:“这是什么?”
“劣质吸血鬼的处置地。” 路戴走到他身边,俯视着台下,“每天都有新的劣质吸血鬼被抓进来,如果是没有血液依赖的,就会用手段帮助他们依赖低等动物的血,有血液依赖的——”
他顿了一下,盯着池栖发红的眼睛,无情地吐出后半句话:“那就用特殊手段帮他们戒断,然后再用药。”
池栖浑身都在发抖,一股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他盯着路戴,眼睛充血。
“那翟琰呢?”
路戴脸色不见恻隐,他平静地叙述着牵动面前这个人类所有情绪的事:“当然了,也有像翟琰这样,明明有血液依赖,却宁死不愿意接受戒断,一直反抗的,那就要多吃点苦头了。”
“疯子。” 池栖狠狠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他飞快在空地里搜寻着翟琰的身影,因为光线昏暗,在加上下面的人估计都受了不轻的伤,孤独的小兽般蜷缩在一起,根本就看不清脸,光是瞧着,池栖就要心疼死了。
他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确认还亮着之后,扭头问路戴:“你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