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娉心说贺品珍这用词不对啊。她一大男人,长得俊美叫做面如冠玉,怎么能叫如花似玉呢?不过当下哄美人要紧,她赶紧摆手表明心意:“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边说还边顺势将贺品珍不着痕迹搂进了怀中。
两人在那里说着悄悄话,贺靖祥觉出了冷落。他酒劲渐渐上头,猛地站了起来,在整个玻璃杯里倒满了葡萄酒,然后举杯凑到石娉边上,笑得格外灿烂又大声道:“石娉,我们接着喝啊。”石娉混迹在军队里,见惯了各种酒鬼,一看贺靖祥那样子就知道对方喝上头了。她当然不和酒鬼一般见识,不过她眼波一转,她看了眼怀中美人,色心大起。她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哪里能坐怀不乱。如今有如此这般良机,她岂肯放过。
她看了眼自己几乎见底的酒杯,然后单手举起酒瓶给自己象征性倒了一点后,然后颇为豪气地和贺靖祥碰了杯,率先一口饮完:“我干了,贺少爷该你了。”
“靖祥!喊我的名,这才亲近嘛。”贺靖祥开口要求,已经压抑不住心里话了。
“好好,靖祥,轮到你干了这杯酒了。对——好!爽快!”石娉连捧带哄,让贺靖祥把手里满杯酒又灌下了肚内。
这顿饭,石娉吃得格外惬意。她怀里搂着眼神迷蒙的贺品珍,偶尔嘴唇擦过美人的发丝和耳垂,对方浑然不觉,还扭动着身子往怀里蹭,简直蹭得石娉浑身是火,恨不得现在就把贺品珍扔床上给办了;而另外一边她还坏心眼地把贺靖祥灌成了酒傻子,在那里痴痴发笑。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眼中闪着精光的石娉搂着怀里瘫软的贺品珍,然后一勾手示意副官去架住贺靖祥。她当然不会先送贺靖祥回贺府,这样容易引起贺伯涛怀疑。把两人往督军府里一送,然后派人给贺家送个信,贺伯涛愿意让这对姐弟留宿自然好,不愿意要接走,这一来一回也够她时间享受一下美人风情了。
哪知她先带着贺品珍走到门口,副官从后面追了上来急切道:“督军,贺少爷发酒疯不肯走。砸了玻璃瓶,我们怕他伤了自己,不敢动用武力。贺少爷嘴里嚷着您的名字呢。”“真他妈的累赘。”石娉眉毛一立,恨不得毙了贺靖祥那小子。可如今在外头,她要是抛下贺家少爷走人,等于是打了贺伯涛的脸,无奈之下,她只好松开搂着贺品珍的手,对贺品珍轻声叮嘱道:“我去接你弟弟。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贺品珍到了门口吹了冷风,脑袋有些清醒,还能站直着,她含笑点了点头,一脸很乖巧的样子。石娉见她模样不像醉得七荤八素,于是一挥手示意副官上前道:“照看好贺小姐。”说完她转身奔回饭店去收拾醉鬼贺靖祥。
其实贺品珍完全没有酒量,那点酒就够折腾她的。她门口站着先是冷风吹出了些许理智,随即觉得酒劲更上头,她看似站在那里,却已经感到整个人飘起来了。副官的心思根本不在她身上,他被副官长调来保护石娉,石娉自然是唯一关注的对象。他瞥了眼站得挺笔直的贺品珍,以为对方很清醒就把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饭店内,还朝着店门口走进了几步。
贺品珍先是觉得飘,然后开始天旋地转,她踉跄了一下,恨不得此刻能一屁股坐地,但她还勉强有点自制力。她睁大眼睛,看到身旁不远处有辆车,很眼熟,好像就是来时石娉的车子。她两脚踩得像踩在了棉花上,扭腰扭屁股地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就一屁股坐了进去。
其实这车子里面坐着赵临恒,他先一步吃完出了门,俱乐部人流量大,来客多是名流,这吃完饭要想把车开走,还真需要排队等候一下。谁知车停着等候时,门突然一开,爬进来一个满身酒气的女人。赵临恒有洁癖,闻不得烟味自然也闻不得酒味,当下冷着一张脸,毫不客气道:“滚下去。”
贺品珍已经醉得要不省人事了。她瘫软着,根本管不上对方是谁,说了什么话。赵临恒简直怒了,他伸手就要开车门,打算一脚把这来历不明的女人给踢下车去,就在这时,车子发动,黄庆为难道:“老板,后面车子不停按喇叭,得先开了走,要不前面一条街拐角处在把这女人扔下去?”
赵临恒面色铁青,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捂住自己口鼻,满脸嫌弃,刚才在饭店门口踢那女人下去还不成问题,人来人往。那女人一看就是店里面出来,醉酒后同行人没看住她,要是前面街头再放人下去,这就有点危险了。
对方身份不明,还是不要惹事为妙。
“送去最近的警察厅,让他们处理。”
“好嘞,老板。”
而那边石娉对着包间里发酒疯的贺靖祥猛抽了两个耳光后,就让对方彻底歇停了。她让人架着贺靖祥走出门口,环顾四周一看贺品珍不见了,立马脸色顿变,扭头恶狠狠盯上副官问道:“人呢?”副官一脸迷茫,眨了眨眼才想起贺品珍,转头一看不见,颇有些纳闷道:“奇怪,刚才人还在呢。”
这回石娉怒不可遏了,她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副官脸上,怒骂道:“老子叫你看着人。人呢?老子毙了你!”人不见,石娉肯定急,她更恼火的是没了人,她本来满心晚上想要尝一尝美人滋味,也就彻底泡汤了。
“妈的!要是让我知道谁劫的人,我要扒了他的皮!给我叫人!全城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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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我一起说石娉是渣男。呃,渣女!话说男人和女人喝酒,十个里面九个是心怀鬼胎,还有一个是因为不喜欢女人,目标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