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
季成泽万万没想到江京峋还能这么狗,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江京峋:“你能不能做个人?”
江京峋挑唇轻笑:“瞧瞧你,跟在人家小情侣身后干嘛?
单身狗。”
他今天有被这家伙吵到。
幸灾乐祸都快溢出屏幕了。
季成泽刚才没怎么被他扎心,还在高兴今天运气真好,没想到他的补刀虽迟但到。
他一脸受伤地捂住心脏,“姓江的,你太过分了——”江京峋悠然自得,颇为愉快地回去哄老婆哄孩子去了。
只剩下季成泽和陈烬盛萤,季成泽思考了下江京峋的话,嗯……是挺有道理的。
他默默地看了眼自己的车,面无表情地按了下车钥匙,和陈烬说:“烬哥,那你们玩,我先走了。”
盛萤跟他从小一起玩到大,和他熟得不行,拉着他不让走:“干嘛去?
不是说好的去泡吧?”
陈烬扫她一眼。
他倒是不知道他们还有别的安排。
盛萤莫名感觉到了危险,她讪笑道:“这不是太无聊,又太久没出去玩了吗?”
陈烬冷淡地问:“是吗?
那就要去泡吧?”
他觉得他最近对她的“教育”还不够。
盛萤脑子里警钟大作,她忙拖着他走:“没有!当我没说!我只是起了点贼心,还没有贼胆去实践!”
季成泽“啧”了声:“你这臭丫头你别鸽我啊。”
……可是注定就是鸽定了。
盛萤颇为抱歉地看了他一眼。
季成泽:“……”
行吧。
还是江京峋看得通透,他现在太多余了。
唉,单身狗的悲伤,谁懂?
季成泽愤愤不平地看着这一对,“行了行了,都走都走,我不打扰你们谈恋爱!”
陈烬毫不客气地搂着盛萤就走。
丁点儿不带犹豫的。
季成泽:“……”呵呵。
实在没忍住,他补了个刀:“哎,人家儿子都生俩了,你们能不能加点速?
怎么还在这儿一点进展都没呢?”
虽然知道江京峋他们是一下子生的俩,但季成泽这话莫名就让人觉得他们落后了很多进度。
陈烬垂眸看盛萤,对季成泽说的话若有所思。
盛萤危险道:“你想干嘛?
我还年轻呢,我可不想那么早步入婚姻的坟墓。”
陈烬随意“嗯”了声,没说话。
可是盛萤就是看出来他心怀不轨。
她撇撇嘴,算了,不管,他没说,她也不问。
她哪里知道,陈烬已经在想,如果是他的话没那么倒霉吧?
两个都是儿子?
怎么也得有一个是女儿。
当然双胞胎不是想怀就能怀,那也没关系,直接生个女儿就行。
或许男人对女儿多少都有些执念。
——除去封建产物下的重男轻女的男人而言。
傅安里知道江京峋也有。
她还记得她怀孕的时候这男人羡慕老吴家的女儿羡慕得眼睛都要红了的模样,满怀希望地觉着她肚子里肯定有个女儿。
可是她生了言言和年年后,却从未听他再提起过,就好像那一茬是她幻想出来的似的。
傅安里想跟他谈谈这事儿,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好谈的呢?
不生的话,没必要谈,谈了也只是徒增遗憾。
生的话……眼下也不太可能。
于是乎,她把这件事暂时压在了心里,只字不提。
自打那天江京峋给年年换了尿布,他们父子间的某个开关好像就被打开了似的,触碰越来越多。
月嫂有四个,保姆也有两三个,双方母亲还动不动就来帮忙,两个孩子可以说是被很多很多人给围着转,按理来说,不该有落单的时间和机会。
但偏偏,就是有,机会就是来了。
月嫂给孩子喂完奶就出去洗奶瓶了,另一个月嫂在看着两个孩子,傅安里看着书,姿态悠闲。
言言忽然朝着江京峋挥舞小拳头,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江京峋很快就熟稔地把他抱了起来。
言言是在月嫂怀里的,看到哥哥被爸爸抱了起来,他不高兴了,小眉头皱了起来,小脸上看上去委委屈屈的。
江京峋就跟能读懂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顺手把他也接了过来。
一手一个,却是毫不吃力的,还能把两个都抱到傅安里面前给她看。
像是皇帝选妃似的。
傅安里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书,去逗弄两个儿子。
逗着逗着,她一时兴起,指了指江京峋:“看,你们爸爸抱你们呢。”
言言:“咿呀!”
江京峋勾了下嘴角。
弧度很浅,但也不是不能发现。
傅安里心里憋着笑,表面上表现得再高冷又如何呢?
心里就是个幼稚鬼而已啦。
但反正,他的心里是爱孩子们的,这就够了。
别的都是小事,这才是最要紧的要紧事。
哪有爸爸会不爱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