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嫩指冲着对面的房门遥遥一指。
唇边绽放邪魅诱惑的微笑。
“你有没有爱上我——”
下一秒。
方煜拉开了门。
他穿着一件破了洞的白色背心,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
右侧脸颊带着一个还未褪去的清晰牙印。
鄢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动作僵在了半空。
她坐在地上,高度与方煜的腿根平行,伸出去的手指好死不死,正正指住方煜的裤裆。
作者有话要说:鄢鄢的神经病潜质要慢慢显露出来了
☆、青筋
方煜毫不犹豫道:“我爱你奶奶个腿儿。”
他面色阴沉,眸光黝黑,脸臭得像茅坑里的硬石头。
“大半夜不睡觉跑我门前k歌,你他妈不怕神经紊乱内分泌失调更年期提早未老先衰?”
鄢慈的手尴尬地指着方煜的“那里”,距离他不到十厘米。
方煜眼睛下瞄,嘴角抽搐:“你不放下是想摸?正好老子两个星期没撸管,你虽然蠢了点但要打算帮忙我不介意潜你一下。”
这个方煜不仅嘴巴毒,人也太他娘的污了。
鄢慈挠着头,“嘻嘻嘻”傻笑两声,讪讪把手放下,从地上爬起来。
一个周没见方煜,他还是那副邋里邋遢的老样子,头上乱蓬蓬一顶鸡窝,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背心,大概是因为衣服年代过于久远,腰上开了两个大破口子,露着他肚子微微凸起的肌肉。
不知道是不是在屋里宅了一个周不见日光的原因,他好像更白了。那晚被鄢慈无敌小钢牙啃出来的印子还在,不仅没消,周围那一片皮肤像是受了伤一样反着淤紫,衬在白净的皮肤上更显眼。
鄢慈试探问道:“你这几天怎么不去剧组?”
她一张嘴,皎白的皓齿便出现在方煜的眼皮子底下。
方煜一见她和她的牙就来气,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鄢慈被呛了也不生气,她小心翼翼偷看方煜脸上的牙印,又问:“你不去剧组是因为脸上挂彩了吗?”
方煜太阳穴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鼓动了两下,抬眼看她时充满凛冽的杀气。
“……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因为那个酒喝起来挺甜的但是谁知道它后劲那么……”
大。
鄢慈话还没说完,方煜“啪”一声把门板摔上,留给她一个愤怒的背影。
“方煜?”鄢慈探手敲门,“你别生气呀。”
没动静。
“我明天戏份挺重,但我揣摩不好人物的情绪,你给我讲讲本子怎么样?”
还是没动静。
“方老师,你真的不去片场监督我?我最近拍戏特别不带劲,如果把浮萍演砸了,我是花瓶女演员我不怕,可你金牌编剧的名声真的没关系吗?”
依旧没动静。
鄢慈隔了好久都没再说话。
方煜以为她走了,他铺好床单,把书放回桌子。
就在他脱掉上衣正要睡觉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音调欢快的铃声。
“恰恰恰恰恰——恰恰恰恰恰——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方煜:“……”
鄢慈竟然在他门口跳恰恰!
方煜觉得他一定是对这个小女人太仁慈了才使得她敢这么无法无天地骑在自己头上拉屎。
他真的有必要重新给她立下威严,让她知道她谁才是老大。
方煜赤脚下床,抄起自己的黑拖鞋冲着门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