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时,屋内突然传出了奇怪的动静,宁离以为他是难受至极,刚欲开口,屋内的孟岁檀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是打着弯儿的一声喘息,从喉头深深泄出的余音,声音极为低沉,宁离霎时呆如木鸡,木然的离开了门口,坐在了台阶上,久久回不过神。
她就多余听那一下。
直到蔺太医回来,她才如游魂般回了自己的屋子,云黛瞧着她没了魂儿的样子,摆了摆手,宁离愣了一下: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你怎么喊你都没反应,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就是在想想圣上留的命题该如何进行。宁离含含糊糊的说。
云黛也在发愁,把自己的线描给宁离看:你帮我瞧瞧,可有哪儿不合适?
宁离赶紧强迫自己从方才的尴尬中抽身出来,便替云黛开始分析图。
翌日,孟岁檀并没有随行,想来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告了假,宁离也没去看他,一来那日的事太过尴尬,二来这样的毒确实让一个女郎去关心不大合适。
她问了一嘴蔺太医性命无忧便没再了。
直到最后一日回宫时,孟岁檀才现身,瞧着气色还是不怎么样,但比前两日好了些,圣上慰问了他几句,太子也低声询问,孟岁檀均说无事。
宁离瞧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回程的路上,二人频频擦肩而过,宁离却始终没跟他说一句话,直到她被他拉住。
大人,可有何事?宁离佯装坦然问。
那日你听到了。孟岁檀直白的问了出来。
宁离后背至头皮都泛起了一层灼热,他是怎么这般直白的说出口的,她震惊的望着他:你你在胡说什么。
怎么,敢做不敢当?孟岁檀淡淡反问。
孟大人未免太忘恩负义,昨日亏我还怕你丢了性命,好心帮你叫了太医,你就是就是这般对我的。她咬着唇,气愤道。
我如何待你了,这般生气做甚,无妨,这豆腐吃了便吃了罢。他挑了挑眉说。
什么豆腐,你别乱说。宁离不可置信,他竟这般不讲理。
我难道说错了?你听了我的墙角,知道了我的秘密,该是我担心才是。孟岁檀眼见人要炸毛了,放低了姿态。
还请小宁大人帮我保守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