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离的气彻底发不出来:我没怕。
说完端起了碗把燕窝吃干净,孟岁檀隐隐含笑,心头的郁色一扫而空,他也低头喝燕窝,燕窝是大补,本不适合他,但,微尝两口又何妨。
宁离回到自己的值房,云黛问她孟少傅寻她有何事,她纠结了一会儿,便如实相告。
什么?他竟这样说。云黛满目不可置信,宁离也无奈的紧:嗯,不过你别担心,他这样的人,越违逆,越强硬,只要顺着他,不出几日便会离开。
云黛神色更复杂,他哪儿是补偿啊,他分明是不怀好意,看着宁离单纯的模样,云黛赶紧说:你别信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不定说不定他就是不怀好意,对,就是不怀好意。
有何不怀好意?
他说不定是看上你了。云黛觉得这话太过粗鄙,有些难以启齿,但为了宁离,还是豁出体面,表明意思。
不可能。宁离说这话不免有些心虚。
怎么不可能。云黛急了。
你不知道,他是绝不可能喜欢我的。宁离徐徐提起往事,只隐去了无法叫旁人知晓的那一事,云黛越听越觉心绪复杂。
那后悔也不无可能。她小声说,宁离听到了,神情一阵发愣
就算后悔,我们也已经错过了。宁离低垂着头喃喃。
第41章第四十一章
几日后,工部协助孟岁檀调查投毒事,有了些许眉目,那矿石只是下面的吏员在搬弄时不小心搞混,并非有意,孟岁檀和宁离却清楚,这大约是他们推出来的替死鬼。
孟岁檀亲去审问,那吏员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不知是屈打成招还是以性命胁迫,话都说不清楚,只剩一口气。
工部侍郎在旁弓着身子候着,看不清脸色,孟岁檀便又说去他们为画院搬矿的库房瞧一瞧。
大人请进,这儿一般都会分批放,有毒之物皆会被辨别出来,但有时太过忙,人员匮乏,可能会造成混乱。侍郎孙度赔笑着说。
孟岁檀伸手挥开了粉尘,肃沉眸色扫过灰暗的库房,便上前想拿手触碰。
大人还是莫要触碰,免得脏了大人的手。
孟岁檀收回手,转身离开了库房,谢妙瑛一事成功挑起了圣上对谢昶的戒备。
他倒是想起了一事,谢昶年轻时也不过一介寒门,而当时的阁老乃是舒家家主,虽舒家早已淡出了圣上的视线,地位却仍举重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