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她媳妇没回来,人永远也好不了。
“她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也回不来了。”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她在哪里看到过,那时候只当是简单的一段话,心不曾疼过,现在,却有那么强烈的心揪的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狠狠的握住,用力握紧,疼的几乎要不能呼吸。
她只知道,自己今天会等,明天会等。
“开心点!牛奶会有的,老婆会有的。”范童童安慰道,她的话里永远是那么光明,不带尘埃的。
如果是贾宝玉,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怎么说呢?
老早前,她会说:“看缘分,看感觉,有缘就在一起,无缘就分开,不能强求。”
现在,她只会说:“如果你觉得是对的,就去做,一直走下去,即使头破血流。”
短短时间,人就像过了很长岁月一样,心态变了,看感情的态度也变了。
听谁说过一句话,人不需要经历沧桑,只是岁月本身就已经足够沉重了。
贾宝玉想着,不知不觉的睡着,躺在藤制的吊椅里,那个蛋一样的藤椅装着她疲倦的身体,她像回到了母体,无忧无虑。
范童童吃完了剩下的披萨,想下午吃什么,想等下去哪里,把事情都想遍了,脑子里空下来,就想舒婕。
才离开片刻,就那么想她了,要是她离开遥遥无期,自己是不是要思念到要死了。
那贾宝玉呢,她的感觉是自己的几倍?几千倍?
也许,根本不是同一种性质的。
时间漫漫,流走不复回,杭州的西湖边,荷花两度芳菲。
今年的第一场夏雨,下了整整一天,连带着心情也泥泞不堪。
夜里最怕听雨声,总是点滴到天明,雨点敲打的地方不是屋檐不是石阶,而是屋顶的金属棚,尖锐的刺进人的心中。
贾宝玉被手机声吵醒。
二十四小时都开机,手机号始终没有换过。
手机是夏夏打过来的,自从王熙凤关了自己的手机以后,她和他们也就很少联系了,她们怕出现以后刺激到她,而她则是不知道怎么和她们相处,怕自己的存在让她们觉得伤心,是自己的错,才会让王熙凤走的。
尽管她们没有一个人怪过她。
“那么晚了,有事情么?”贾宝玉坐起身,问道,凌晨两三点的电话打过来,如果不是遇见了焦急的事情,应该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生日快乐。”夏夏的声音传来。
生日么?贾宝玉看了下旁边的日历,放在桌子上的日历好几天没去撕了,还停留在前几天的那个数字,贾宝玉伸手,将日历拿来,撕去过去的那几天,撕下厚厚的一叠白纸,扔到垃圾桶里。
夏夏听她的声音,没有起伏,连高兴都没有,也跟着萎靡下来,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好心来替你庆祝的。”
“谢谢。”贾宝玉点亮了卧室的灯,床头灯的光芒包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