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伤,又刚退了高热,只在外面走了一会儿。
顾书瑶去了东厢房找她闲话,先是与容温东扯扯西扯扯,最后再是扯到正事上面。
顾书瑶神色认真一本正经道:“你逃的是我哥哥的婚。”她叹了声:“你是扬州人,因父母与兄弟姐妹待你不好,你就来到上京城投奔了我们侯府,同在屋檐下住着,你与我哥哥互生心意,定了情。”这些都是顾书瑶听了净思给她说的话后胡诌的。
她故作无奈叹了声:“你们两情相悦,奈何我母亲棒打鸳鸯,不让我哥哥娶你。”顾书瑶又叹了声:“我哥哥那个人,身居高位,谁也拿不了他的主意,于是,我母亲管不了他,就私下里恐吓你一个小姑娘,逼你离开我哥哥,后来这件事被我哥哥知晓,就与我母亲大吵了一架,放言非你不娶。”
顾书瑶说到这里,容温已经听的愣住。
净思在一旁:……
五姑娘真是可着大夫人的名声往外造啊。
顾书瑶继续道:“我母亲做不了我哥哥的主,亲事就定下了,奈何你是个心善的姑娘,不忍看着我哥哥因为你与我母亲反目,害得我母亲郁郁寡欢,于是,你就逃婚了。”
顾书瑶这些年没少看话本子,还经常去长安街的春氏茶楼听书,说起这些来一套一套的,一点都不作假。
容温:……
她就说吧。
怎会那般巧,大雪漫天,他正巧在宣州城外经过,又救下她,当时在马车里刚醒来时,她就认为他是来追她的未婚夫君。
问了他,他还不承认。
原来,是真的。
容温秀眉微蹙,想了想,问顾书瑶:“既是这样,那为何他不承认,还说不认识我?”她当时觉得他说话的语气神态不像有假,才信了他的话,觉得他们不相识的。
顾书瑶又叹了声:“还能为何?我哥哥为了你不惜与母亲反目,与整个侯府对立,你对他说了绝情的话,还毁了你们的定情信物,他让你相信他,可你却逃婚,他在生你的气。”顾书瑶话落,见容温皱了皱眉,为了让容温对此深信不疑,她补充道:“我哥哥那么喜欢你,非你不娶,你却对你们之间的情意不坚定,而且他这个人向来矜贵自傲,心里别扭呗。”
容温:……
好像有点道理。
净思站在一旁,已经无奈的掐自个手心了,这要是被公子知道,这回准得把他给卖了,他叹了声,在心里暗道:这故事,真狗血。
他一直垂着脑袋不吭声。顾书瑶清了清嗓子,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