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手腕上一圈的红印。
保镖顺着往上看,又看见脖子上的抓痕,他只是冷淡地观察着,没有表态。
余文辉乘胜追击继续说道:“这伤就是杨承哲弄的,他想借生意和我朋友上床,但我朋友没同意,于是他就强迫了他。我朋友一直都逃不走,直到不久前,他终于有机会打电话和我求救。”
严歌适时地点了点头,配合着。
余文辉说得诚恳,注视着保镖的眼睛,“这么严重的事,我当然马上就来收拾了那家伙。后来才听说他是你老板的朋友。如果我做错了,伤了他朋友让他不高兴,没关系,我会自己找蒋先生道歉的。”
保镖听着,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喝水,只环视着四周,看到地上电池和机体分离的手机,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问:“杨承哲呢?”
“房间里。”
余文辉领着他进屋,杨承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把他怎么了?”
“下了药弄昏了而已。”
“能听到声音吗?”
“梦里听到算吗?”
保镖没有回答,只低下头,从衣服中拿出手机来,给蒋天硕打电话。
“对,对,我已经到了。也见到杨承哲了。但是他现在昏迷了。”
“被下了药。余文辉也在,另一个说是他的朋友,叫做严歌。”
“好,我知道了。”
然后,保镖将手机贴在杨承哲的耳边。
蒋天硕的声音很响,愤怒地大喊:“杨承哲!你最好是没有背叛我!你知道我会亲手杀了你的,我早就说过,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
说完便挂了电话,屋子一片静,保镖收起了手机,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严歌的身上,说,“你来和我谈谈,都发生了什么。”
严歌摇摇头,说,“我想等蒋先生来了,亲自和他说。”
保镖说好。于是严歌领着他去客厅休息了。
余文辉关上了门,在床边蹲下,杨承哲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对视着,谁的气势都没弱下来。
余文辉冷冷地嘲讽道:“你觉得,蒋天硕来了之后,结局会是什么样?”
杨承哲也笑起来,“反正和你想的不一样。”
“是吗……”余文辉轻蔑地笑了笑,他伸手遮住了杨承哲的眼睛,实在不想和他对视,愤愤地说,“小子,我是真的很讨厌你。”
“我第一眼也很讨厌你。”杨承哲回应道,他闭着眼睛,继续装昏迷。
余文辉往外走,看见严歌和保镖坐在沙发的两边,沉默着一起等蒋天硕。
而等到蒋天硕,严歌就会将计划好的口供说出来了。
不过是选择,余文辉在想,这一切不过是选择。
聪明的严歌一定知道如何选的:
一边是长期劈腿自己的人,还将自己拉入泥沼,惹到了蒋天硕;另一边是抛弃这个人渣,将自己从过去的淤泥中拔出来,还能搭上了蒋天硕这艘船。
让严歌牺牲了屋里的那个混蛋小子又怎么样,他是不知道他们俩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可他知道的是:杨承哲不过是个劈腿的渣男,一个被包养的孬种。自己比这种人渣好了上百上千倍,严歌没理由不知道应该怎么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