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嫂一听觉得甚有道理,马上举一反三。
“肉也是这样罢,肉也是撕的更香咧。就像你前日做的那一道手撕鸡丝。”
那叫一个香哎!杨二嫂至今仍在回味。白嫩嫩的鸡胸肉,顺着肌肉纤维撕成粗细不一的肉丝,再浇上现泄的芝麻酱,滴两滴花椒油,真是好吃到想舔盘子。
现在想起来,那鸡肉丝之所以既不干柴也不油腻,还真是因为是纯手撕的,能够最大程度锁住鲜美的鸡汁。
整盘肉丝也松松散散的,嚼起来口感特别好。
“对呀对呀。”
杨二嫂举的这个例子特别合适,虞凝霜便答,“就是这个道理。菜也是一样,能掰就掰是最好的。”
刚说完,虞凝霜忽然神色一顿,唇角浮起了熟悉的微笑。
而杨二嫂这次已经会抢答了。
“行啦,我知道,我知道,这道手掰菜代表着你和你那夫君掰了!”
虞凝霜抚掌大笑,“知我者,杨二婶子是也!”
“你这孩子啊……”
杨二嫂无奈地揽过虞凝霜肩膀,出气似的使劲摩挲了两下。
而后,到底是和虞凝霜一起笑了起来。
和离……可能真的不完全是坏事罢,杨二嫂想。
总之这事真让霜娘挺开心的,那就值了。
虞凝霜手舞足蹈掰完菜,又炒了一个花生米增香。
那些红皮的小花生米,炒完之后变成深琥珀色的油亮亮,香气扑鼻。
虞凝霜没忍住撒了点盐粒儿,先吃了一小碟,被烫着了都不松口。
另起一锅,油里炸些花椒和辣椒,而后将这烧沸的热油往手掰菜上那么一倒……细细的“刺啦”声此起彼伏响起;
再那么一拌,撒上香酥的炒花生米,这一道清爽又咸鲜、半生且不熟的手掰菜就做好了。
上桌正式用餐时,虞凝霜又兴致勃勃地重复了一遍那些菜肴的说道,离了踢了黄了掰了……俨然是一顿“和离宴”,听得众人一愣一愣。
唯有杨二嫂已经产生了抗体。
且不知不觉中已经接受了虞凝霜的和离,她甚至能就此开虞凝霜的玩笑。
“哎哟,我的霜娘唉!怎么和离了还这么高兴?和离倒像成亲,高兴到要给人发喜糖似的。”
这倒是给了虞凝霜新的灵感。
她心说家人刚搬过来,还未来得及打点邻里,正好可以做上一些糖果,给街坊四邻送去,也赶上这过年的好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