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拧掉的扫帚头掉落下来,砸翻狗食盆,把院里的黑狗气得嗷嗷吼叫:“汪!汪、汪——”
“……爸,你砸烂亚当的碗它会生气的……”
', '')('“你走不走!许汐白?!”
“不走。”
“不走?我抽死你个臭小子!都说我惯着你,才把你溺爱成这样……”
亚当见陌生男人不仅冒犯它领地,弄坏它心爱的饭碗,还要欺负给它喂食的少年,唰地一下就助力窜上去!
“汪!汪汪!——”
“哎呦……这狗吓死我了!”许禄被朝他扑来的黑影吓得一个屁股蹲下去,扫帚撑地,惊魂未定地捂着胸膛。
幸好有狗链拴着,在距离许禄几步之遥时被迫停下。
吵闹了半个时辰,肖钰冷着脸由正房里推门而出,紧接着,偏房里也走来位女子。
肖钰与许禄对视:“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带不走他,我就杀了他。”
“听到没,许汐白你留在这给所有人不痛快,干嘛呢!爹是不是教过你,无论何时不要意气用事……”
“父亲,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说过的每句话,我自己负责。”
“兔崽子你说过什么了……真把自己当个事了,走走、快走!——”
许汐白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肖钰那,他不怕死地朝前慢走两步,唇张张合合,最后问:“您带她回来,是因为觉得和母亲像吗……”
邵管家腿根发软,眼前已浮现出许汐白被子弹射成筛子的场面。
这小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胆敢这么问!
肖钰掏出枪,上膛后正对着许汐白。
“我倒数三个数,你若不滚,就死在这里。”
杜鹃欲扯着肖钰垂下的手臂,可倒数开始。
“三!——”
肖钰脸色发青,愤怒汇聚在指尖,像要把面前的少年碾成粉末。
许汐白双唇紧抿着继续走向男人。
“……二、”
怒极反笑,肖钰布满血丝的双眼睁着,突然直走向那人。
“一……许汐白,看来你真想死。他不要你,就活不下去了,呵……那你就去死吧……”
冰凉铁皮抵在额中,许汐白唇微动,垂目时眼角滑落一行泪,轻声道:“对不起,你心很痛吧……都是因为我。”
许禄惊状万分冲上去,拉开许汐白将自己的头靠在那枪上,苦求道:“阿钰……不,肖少爷,再给叔叔次机会,我说服他这就带他离开……”
那握着枪的手颤巍,低垂下而后又抬起,最后斜着在地面上落下一弹。
肖钰再次对准许汐白的眼睛,用力按动空弹的毛瑟手枪,咔嚓、咔嚓。
硝烟弥散,弹孔醒目于地面之上。
男人偏过头,将手里的东西扔进草垛里,一把揪起连接着少年的铁链那头,拉向自己。
“许汐白,我是为了你父亲,念及他为沪城做过的善事,不是为你。”
男人身体里的血液奔腾不休,恨恨瞪他:“你就是这般无药可救之人,从不珍惜自己拥有的。”
许汐白看到肖钰乌青眼圈挂在脸上,嘴唇干枯乏色,就知道这些天里男人不好过。
“……我是……我是你的人。”
他叫他肖爷时,两人关系紧迫,他恭维男人的权势与地位。
叫他钰哥哥时,是熟知自己对男人的魅惑仍在,稍微岔开腿,就能让其坠入情网。
叫他肖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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