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是少爷要与陆小姐成婚,您心里不舒服了。”
“怎会?”
许汐白揉揉眉心:“我就是肖少爷百无聊赖时,用来戏耍玩弄的男眷,还能插手管他的私事不成?”
“可是……您是真心喜欢少爷吧……”万晴犹豫着说,“看着喜欢的人结婚,倒是会露出您现在这幅表情。”
我?我什么表情……
许汐白撑着脑袋冥想着,傻姑娘,我是在为我们俩的命运发愁。
你说肖钰万一娶了陆绮珊,那张扬跋扈的女人肯定第一个要铲除掉碍眼的男眷,第二个不就得拿你这个忠心丫鬟开刀?
他一个男性可以受点苦头,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处事未深,还没谈婚娶万一被糟蹋了可怎么办。
虽然原身在,断然不会答应让封鹤迎娶陆小姐,但对于他来说,活着和让身边的人有所庇护,大过情感。
“晴儿,你可否帮我一件事。”
“公子,让晴儿做事不用商量,我都会做的。”
“好。”
许汐白埋头,用毛笔沾了沾墨汁,撕下书的最后一页在上面快速写上几句话,折好后递给万晴:“晴儿,你替我将这信寄给封家二少爷,那毕竟是我的故友,我很担心他近来的遭遇。”
万晴没有多问,点点头,拿着信便匆匆离开。
可她没料到的是,信是顺顺利利寄出去,可等她回来时,屋里只剩下早已晾凉的早餐。
“许公子!……您在哪啊……”
她第一反应是,许公子为了恢复自由身而逃走了。
可房间里还剩下许多私人用的东西,他什么也没带走,不像早有准备的样子。
况且早上聊天时,她看许汐白的反应,并不像不顾一切要逃离肖少爷的意思。
那么大个活人,能去哪儿呢?
她匆忙回来时,房门未关,留下一条小缝。
许公子对少爷的约束向来听从,怎么会擅自开门见外人,除非是听见自己回来,或是对方是公子熟悉或认识的人。
而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室里,许汐白双手被绑,眼上蒙着条黑布,嘴里也塞了些质感粗糙的布料撑得他下巴发酸。
元笙听到楼上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笑道:“许汐白,你的笨丫鬟好像出门寻你去了。”
许汐白完全看不见,只能从声音判断对方是个女人,但不是陆绮珊。
他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发现麻绳又粗又紧,将手腕子勒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拼死挣扎都难以逃脱。
他放弃了,等待女人下话。
“许汐白,我绑你乃无奈之举,毕竟有那个丫头在我不方便与你聊上几句,而你又性情淡漠,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交谈达成。”
元笙一根手指轻挑起许汐白的下巴,端详后自言自语道:“不愧是和洋人结合生出来的孩子,真漂亮。”
许汐白屏息,不由得紧张兮兮。
“怪不得钰儿这么喜欢你,我看了都要喜欢了。”
许汐白大脑犹如死机,他突然猜不出是谁能这么自然地叫肖钰为钰儿。
愣了两秒,许汐白晃晃头颅,摆脱开女人的触碰。
“要可是真心实意邀请你来我的庆生宴,你怎么不来呢,还得我这样才能见到你。”
元笙一直听闻过许汐白许公子,但碍于肖仲海的管控和限制,她很少在名利场上露面,所以没有机会亲眼见过他。
之所以觉得许汐白可见,是因为她猜出了严辞拒绝肖钰提亲一事的许汐白,此时的心境。
“你对钰儿,并非真心,但又不得不装,是吗?”
许汐白并无反应,他还不清楚对方是谁。
“我是元笙。”
她不以五房太太自称,而是直报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