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说辞千奇百怪,但目光往往能泄露最真实的想法。
轻轻抓住邢越的手腕,将人缓缓拨开,邵承丢出颇为傲气?的一句:“老子在欧洲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了?,不需要你提醒。”
他长什么样,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可不会卖弄自己的色相又好像对自己的色相一无?所知?,外界的反应时?刻提醒着他自己有一副好皮囊,邵承是从来?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帅而不自知?的人,他宁可相信那部分是谦虚过头的人。
他自己就是男人,他怎么会不懂男人的想法,稍有姿色暂且不提,被多人客观认为帅的人,那些?窥视的目光早就告诉了?他们。
邢越追上去?,到了?岔路口,一个往大门,一个往寝室楼,两个方向,拐角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们两道身影,邵承问:“你还不回去?吗?”
邢越说:“我?送你到楼底下。”
他就是这么贪,明天就能见?面,这一时?半会的时?间却也不想放过,他说邵承贪心,自己比他更有甚。
邵承今天晚上已经满足了?,他等了?一天,跟邢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对方还是很难缠,邵承可怜他,在一边蹲下来?,问:“有烟吗?”
邢越拍了?拍口袋:“没带。”
邵承作罢,他捧着自己的脸,就这么盯着邢越。
邢越看不懂他的意思,但很愿意做个合格的欣赏者,他蹲在邵承的面前,学着他的动?作,跟他在九点多的夜色里互相瞪着彼此发呆。
“喜欢我?吗?”邵承明知?故问。
知?道他在逗自己,但这个问题邢越百听不厌,并且每次都像第一次回答那样诚恳:“喜欢。”
多乖的一张脸啊,邢越长得那么柔和,怎么就那么蛮横呢,邵承想着那些?缠绵,忽而问:“我?这辈子有没有可能做上面那个?”
他们从未讨论过这个问题,一切都像设定好的那样进行着,他第一次跟邢越约会,就在他的身下承欢,用手,用腿。貌似就是从挑衅他打电话那一刻开始,他们的位置就已然决定,他被邢越按在怀里折磨的时?候,根本没有反抗的本事?,以至于这个问题在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