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敢给他缓了,他就能气得把花圃的草地给踩秃。
这回陈冬月送他的礼,他也是昨天晚上才看到的。
看到之后,他就玩了整整一个晚上。
康王说不清陈冬月送他的玩意儿,到底好玩在哪儿。
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东西肯定能派上大用处。
要不是三更半夜去问陈冬月实在不合适,其实康王昨天就想让人去德和山庄问的。
所以没办法,永安郡王不想再多耽搁时间,陈冬月便只能让桃红给她在马车上缝扣子。
结果就是,苦了陈冬月的脖子。
“啊哟,扎到我啦!桃红,手下留情,我这可是人皮不是猪皮啊!”
“啊哟,又扎到我啦!柳绿,你这是在给我缝扣子,还是在给我针灸?好家伙一次扎我十几针!”
“东家你可别胡说了,这扣子我们统共就缝了五六针,怎么可能扎你十几针?!”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这都被你们扎出幻觉来了,赶紧把你们的针线收起来......”
一路上,抱怨声就几乎没停过。
永安郡王咧着个大嘴,在车外头笑的可高兴了。
他从来没见过哪家的夫人,居然能这么碎嘴子的。
吵是吵了点儿,好玩倒也挺好玩的。
跟在永安郡王身边的侍卫,心头警铃大作。
不好!
郡王在笑。
老奴很久.......倒也没有很久,郡王其实脾气还挺好的,也经常会笑。
可,马车里那女子,嗷嗷大叫,到底有啥好笑的?
为什么,郡王为什么要笑?
难道.......不妙,不妙,大事不妙!
警惕性很高的护卫,默默骑到了永安郡王和马车中间。
永安郡王一扭头,看到的就是一张几乎要贴到自己脸上的,侍卫的脸。
“你干嘛?!”郡王呵斥了一声。
侍卫回说:“小的怕一会儿马车里的针,再扎着您,想替您挡一挡。”
永安郡王挑眉,缓缓说了一个字,“滚。”
警铃大作的侍卫,只得退了下去。
好好好,陈冬月,我会盯着你的!侍卫心中就这么暗暗跟陈冬月较上劲了。
可惜车厢里的陈冬月,对此一无所知。
她现在只知道,自己肯定已经患上了宠物恐惧症。
这辈子她都再也不想看到什么金针,银针,绣花针了。
这玩意儿扎人,真的太吓人了!简直比用刀子捅她还要吓人!
三个蠢玩意儿,是一个都没想到,其实衣服,是可以脱下来缝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