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瞧见陈钢蛋正站在红月楼对面,朝她‘秃噜噜~~~~’了一声。
而县令听陈冬月说马被龟公偷了,气得直跳脚:“你说谁是龟公?!谁!是!龟!公!”
陈冬月跨着大步边朝陈钢蛋走去,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刚才谁骑走了我的马,谁就是龟公。”
此时,路上的行人,因为县令大人一直在吵嚷不休,所以早就围成了圈看着热闹。
听陈冬月暗指县令是龟公,围观群众哄声笑了出来。
“谁在笑?!谁!!你们笑什么?!”县令气得头顶冒烟,他指着陈冬月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来人!!”
这集宁县,跟聊州的大部分县一样,因为连年受灾,再加上土匪横行,所以小老百姓们的日子都挺不好过的。但是这县令却喜欢讲究排场,赈灾剿匪的事儿,却从来不放在心上。
关键是,他非但不赈灾,不剿匪,老百姓进城办事他还得收进城费。
自家小妾满院,却不肯为百姓办一点儿事实。
所以听着县令说要抓陈冬月,吃瓜群众们纷纷有意无意地挡在了路中间。
更有正义感十足的婶子,催促着陈冬月,“姑娘快走,咱们县令手下都是些草包,你只要跑得快,他们压根抓不到你。”
陈冬月冲婶子们道了声谢,骑着陈钢蛋很快便离开了红月楼的正门。
县令见陈冬月跑了,气得手指直接戳到了常武脸上,“你你你!!你居然放她进去,也不放本县进去?!”
“她是去找马啊,”常武一脸的无辜,“您也丢了马吗?不会吧?您不是坐着轿子来的吗?”
“好好好,”县令在红月楼门口打着圈儿道:“你给我等着,县衙捕快马上就到!”
“来抓我?”常武脸上竟是疑惑,“可我不是府衙的人,我是北林军的人。想要抓我,除非你有北林军的军令才行。”
“.......你少拿什么北林军南林军压我,这集宁县,就是本县说了算!!”县令开始口不择言。
常武冷笑,“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集宁县应该是皇上说了算。”
“大人,大人!!!”师爷终于崩溃了,“您能不能不说话了!”
再说,他们都快要掉脑袋了!!
“走,”县令也觉自己失言,他不想再跟常武纠缠下去,“咱们走后门。”
“没用,”师爷小声在县令耳边道:“刚才我派人去瞧过了,后头也有人看守。后头的人,说是比这个还碎嘴子。”
才想转头去后门的县令,一个转身,看向了常武,气喘吁吁地抬起手,却是‘你们你们你们’得.....再想不出什么话来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