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这下尾巴像是被踩断了,身体一抖,差点就原地蹦到天花板。
之所以是差点,是因为木渊搂得足够紧……好吧,骗骗别人也就算了,自己骗自己是真没必要。
盖在发下的耳朵滚烫,景元攥着右手,湿滑触感挥之不去,也不太想挥。
他就是要在应星面前贴贴!
竹马都被应星拐去在一个屋里做研究这么多天了!他贴一下怎么了!!
木渊一句话比惊雷还震耳欲聋,应星空洞迷蒙的眼中逐渐被嫌弃填满:“是现实啊。”
就算是在梦里,他也梦不出这么恬不知耻的剧情和大言不惭的话来。
托他那拱火欠揍性格的福,木渊一向知道该怎么利用自己那张好脸和那条乖起来舌灿莲花的舌头,为自己博取免死金牌,对别人尚且如此,对景元更是什么腻歪的撒娇都信手拈来,最是知道对方吃他哪一套。
“景元哥哥,你看我就这两天有些忘我,肚子我都是有好好填饱的,觉也在好好睡……”
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从小到大都揪着比他大三天不放,想方设法让人喊哥的景元当下被忽悠得天旋地转,北都不认识了。
不消片刻,又恢复成那个见人三分笑的大猫猫,从门外拎出热腾腾的食物袋和食盒:“我估计就没好好吃,打包了几份小炒过来,还有夜市的小吃。”
香气瞬间在屋中肆虐,木渊肚子后知后觉泛起空虚,营养剂其实没啥饱腹感,只能提供人体机能必要的能量,面对饭食啥也不是,更何况晚上他连营养剂都忘喝了,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欢呼一声,去收拾乱到极致的桌子:“万岁!吃饭啦吃饭啦,有活明天再干!”
应星看着小傻子忙碌的身影,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慨油然而生。
“这么重的香味,放在门后不可能一点都飘不进来。”应星拉着一张脸,喉头有点反酸,“你故意的吧?”
“少污蔑我。”当着他面把隔绝气味的小装置揣起来——这玩意还是木渊做的,本意是隔绝触发机关上弹药的味道,以便增强隐蔽性——景元笑眯眯的,哪还有半点生气或被哄得晕头转向的样子,“况且,你以为他不知道?”
勤劳的小蜜蜂还在嗡嗡飞舞着收拾桌台,哼的歌儿是没听过的欢快歌词。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要播种太阳~播种一个~一个就够了……”
景元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暮色四合下,他整个人都在发着光,明媚灿烂,同他的名字一样,有如夏日耀阳。
应星:“……”
呸。
两只猫,撒什么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