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镜流也没说谎,这事儿确实是景元求她的,不然照她的想法……这个禁令好啊!
这样一来,木渊少作多少死,腾骁少掉多少头发!
腾骁少掉头发,就不会再大半夜打通讯过来诉苦,想着让她帮忙管教木渊了!
帝弓司命在上,镜流一个妙龄……至少表面看上去妙龄少女,愣生生活成了长姐如母的样子。
三尺青锋饮了多少敌军鲜血,一轮月华照彻多少恐惧的容颜……青锋剑鞘却用来抽熊孩子屁股。
相当反差。
高明的谎言都由三分真七分假混合而成,她这下还是九分真,且其人设深入人心,景元要是克服克服师徒之间的血脉压制也真能干出来这事的,所以木渊……他信了。
骗人者人恒骗之。
当然,心中再感动,木渊也不会在镜流面前表现出来,他相当没良心的发过去那句话,发现镜流没再回之后,做贼一样扒拉着窗口往外看了看,应星还没回来。
他习惯性缩在不易察觉的阴暗角落,打字。
【人在罗浮,刚下星槎:听说你为了我跪下求了镜流姐?】
刚还在看着木渊发来的午饭返图直咧嘴的景元一头雾水,他倒是能从中推算出是材料的事……但,跪下来求师父?
状态栏能看见对面还在打字,景元决定稳一手,收集收集情报,再做出有利反应。
【人在罗浮,刚下星槎: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在伯母的鸡毛掸子下之外,将你的财富轻易送了出去……我好感动!】
景元:“……”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一点没感受到对方的感激感动,倒是他自己手怪痒的。
【人在罗浮,刚下星槎:你甚至对镜流姐又哭又闹,呜呜呜呜……我现在只想高歌一曲,我的好兄弟……】
最后三个字怎么看怎么刺眼,景元暂时屏蔽了他,专而给镜流打了通讯过去,三言两语,就问了出来。
“应星说着了道入了他的伙,我就顺便发个消息警告他别搞事。”镜流轻描淡写道,“他猜出材料通过是我的手笔,他问了,我就答。”
一股子“就是这么简单”的味道。
实则镜流眼睛都紧张直了,白珩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个白板竖在面前,飞速写着台词,临场应变能力堪比年末晚会主持人。
镜流一字一句指读道:“木渊他似乎挺感动的,他给你发消息了?”
“我不是为了叫他感动才干这事啦。”景元小声道,“他最近闲的不行,又知道错了,总不能一直卡着材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