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慕筠早就知道会是这般结果,内心里也说不出有无喜悲。
“小姐,若要奴婢说,这长安城的公子,怕是就如井中月牙,可望不可即,何苦就瞧见这一方月亮。”阿酥以为魏慕筠会很难过,见她低了头,连忙安慰道。
“阿酥啊,瞧不出来,你可有些文人气质,你家小姐也是如此想的,以后不用再去驿站等信了,候了他这么些日子,也算对得起自己了。”魏慕筠冷哼了声,复得又说道“阿酥你可也要记得你今日说的话。”
阿酥见自家主子眼里似有深意,身形一抖,连忙点头。“瞧小姐说的,奴婢哪里有喜欢的人啊。”
律殊也不知为何,一听魏慕筠如此说道,心里的气愤和外露的情绪,竟然比魏慕筠还为浓重,他本就支撑起了身子,对着阿酥就狂吼道。都怪她,她又不是自己,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可吼完,他也有些迷惘了,对呀,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自己就很清楚了吗
“呵,也是,你都还没有喜欢的人,我和你唠叨这些干嘛,你早些下去忙吧,公主今个也进了府,府上想来极为忙碌的。”
阿酥心里稍微平复了些,点了点头,作礼便出了门。
等走得远了,她才害怕的伸手往怀里摸了把,那东西在她手心里冰凉,就像一颗捂不热的心。
早知道,这镯子,她还是不该拿,她本以为主子今日很晚才会回来,没曾想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只是想试戴会,却没想到一回来,主子已经在屋里坐着了。
可千不该万不该,她已经做了,又想起主子刚刚的话,她总觉得有些深意。
索性等晚些时候,主子去用晚膳时,再放回去吧。
而魏慕筠只是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然后起身往内室走去,她要收拾下衣物,明日就得启程去长安了。
“汪汪!”
哦,忘了,魏白还在桌上,她拍了拍头,将魏白抱起,进了内室。
内室里小窗微闭,屋子里的暖意尚在,她将魏白放到床榻上后,便不再管了,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衣物。
“魏白,明日我就要启程去长安了,你在家可得要乖些,别总让府上的奴婢烦心,我会把你交给兮岩照顾的,他很喜欢你,想来不会对你很差。”
魏慕筠在一旁做着事,一边絮絮叨叨。
不带我去律殊这下哪里坐的住,他猛地跳下了床,跑到魏慕筠的裤腿旁,汪汪的直叫。
“怎么你也想去?”
“汪!”
魏慕筠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眼律殊。“家里很好,又温暖,你跟我去长安干嘛。”
可地面上的那只小狗似乎不乐意了,围着她的腿,就开始乱跑起来,一边跑还一边吼叫,生活在一起久了,魏慕筠自然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意思。
她想跟他讲道理,可跟一只狗,说什么道理呢?
瞧着他都快把她给转晕了,她只得说道,“那你就和我一起?不准再跑了。”
这话一出,律殊立马停下奔跑的动作,乖巧的站在魏慕筠的身旁,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