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刺杀凤雀之类的事情肯定轮不到你。”凤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躺在地上望着正在翻红薯的卿喻,懒洋洋的说,“你以后还是像之前那样,定时把我们的动向汇报给凤雀。”
乌鸦愣了下,点点头,没忍住又多嘴问,“可这跟我之前做的,有什么不同?”
“之后你就知道了,先按我说的做。”凤泽无意透露更多的讯息,手指轻轻对着乌鸦的肩膀处点了下,把凤雀加在她命脉上的结解开,“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要是没有地方可以去,我给你安排。”
乌鸦听着心动,轻轻的点点头。
凤泽狭长的凤眼斜斜睥睨,挥挥手,“行了,你可以走了,别在这里打扰我。”
乌鸦:……
把乌鸦圆润的送走之后,卿喻拿出烤好的红薯递给凤泽,慢悠悠的问,“你想利用他分布的眼线,混淆我们的踪迹?”
“你知道就行了,何必说出来。”凤泽就着他的手咬了口,冷不丁被烫了下,眼尾带着点点水光。他伸出粉红的舌尖,在卿喻手指上顺势舔了口,半真半假的抱怨,“你跟我难得私下相处,就非要说点让人不开心的事?”
卿喻沉默的收回手,一脸嫌弃的拿出纸巾擦干净,脸上满是平静的漠然,“我跟你私下相处的时间挺多,比如昨晚还在一起睡。”
凤泽算是明白了,无论这狗子恢复记忆没有,他给他抛的媚眼基本上跟白眼区别不大。凤泽坐起来拉好衣服,直勾勾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玄机,“我一直想问,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在人间把七情六欲磨得这么淡薄?”
“我七情六欲,只在特定的时候有用。”卿喻像是听不出他语气的里的讽刺,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象,把话接过来直接说了那句他想听的,“我爱你。”
凤泽没料到他这么直接,一点都不套路,顿时惊讶的半张开嘴。等到他反应过来应该回他一句告白,已经错过了告白的最好时机。
卿喻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朝他伸过去,把凤泽从地上拉起来,“走吧,你煞费苦心设计了这个避人耳目的结界,应该不是只想跟我烤火吃红薯吧。”
“我…”没想到主动权都被他抢了过去,凤泽堪堪站定,看着他愣了会,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我现在让你闭眼也没用了吧?”
……你为什么觉得会有用。
凤泽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他现在的神力只恢复了一小部分,要布下阵法还是需要很多时间。周围的场景慢慢从烈焰滚滚,变成流水瀑布。远处有一片青翠,风吹来时,送过一阵幽幽的香气。
阔别了几千年的场景,还是异常的熟悉。
凤泽拉着卿喻,带他穿过瀑布,沿着瀑布后面的山洞往里走,走到最里面一处宽敞的空地。山上裂了条缝隙,透出一线光来,在山洞里印下一条线。角落处的柔软的草垫还带着泥土香气,旁边有附近长着的野果,还有一杯温热的茶水。
“当年你说有机会就跟我回来,结果到头来我们都忘记了。幸亏这个地方没怎么变化,连山林的岩石纹路都一样。”凤泽拉着卿喻坐在草垫上,指着搭在岩石上的一线光问,“你还记得吗?我还是个蛋的时候,你怎么孵都孵不开,就把我放在那里,想让太阳一刀劈死我。”
“你为什么要恶意揣测我的意图?”虽然事情是他做的,但卿喻当时真的只是想劈碎他的壳而已。
“可是后来我真的是被劈开的,我一直觉得自己智商不够,是因为你打雷天把我带出去的缘故。”
“让你脑子里灌了水?”
“我孵出来以后,你就跟我在这个草垫上。”凤泽脑袋一歪,靠在他身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过去的事情,“你以为禽类和兽类相同,需要喝奶才能长大,还抓了只羚羊来给我喂奶。结果我刚凑过去咬了口,就被羊蹄子踢翻了。后来我跌跌撞撞也就长大了,哪知道几千年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