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似乎他在什么时候把这些话反反复复说了很多遍。
说到他真的以为自己不疼了。
他又想起这些话,其实是以前的自己说给自己听的。
过去也曾有段时光是他不想放弃自己的。
视频电话几分钟后就因为谢逸思手机没电关机而自动挂断了。
烈日下越近市郊车辆就越少,这半天只有一辆黑色轿车和一辆洒水车经过。
洒水车慢悠悠驶过,高压的水柱朝着两边喷射,黑车被水柱冲起的沙土砸得噼啪响,司机降下车窗骂了句脏话。
被浇透的柏油路很快又被烘干。
江棠拐过最后一个弯,把车停在谢逸思租住的房子楼下。
这是个旧城改造的小区,有些年头了,楼体的彩漆早已在风吹雨淋下斑驳褪色。小区连个门都没有,沿街的店铺都关着门,店铺的招牌和卷帘门上的对联被晒得发白。
看上去没有多少人住,比市区安静许多。
所以租金便宜。
这附近有些零散小摊和生意无几的小店,天太热了,摊子上跟店门口都见不着人。
车门刚打开,闷热的空气便涌进来。
江棠下了车,关车门的一瞬顿了下,从车上的储物箱里拿出手枪。
谢逸思租住的房子在六楼,没有电梯,江棠往上走的时候注意到楼道台阶上一层灰,还不时有几张糖纸之类的小垃圾,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台阶上印出纷乱的脚印。
整栋楼都很安静,只有江棠上楼的脚步声。
六楼有两户,谢逸思家在东户,是601室。
门把手上还挂着江棠叫的外卖。
江棠把外卖取下来拎在手中,另一手敲门。
没有人应。
睡着了吗?
谢逸思手机没电了,无法联系,只能敲门。
江棠又重重敲了两下门:“谢哥?”
这种老房子隔音并不好,里面有人走动外面是听得见的,可江棠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他的手不由得握紧了那外卖,余光瞥到地上有些不对劲。
江棠退开一步看了看。
地面上有一块放过东西的痕迹。
还比较新,像是什么东西放在那里刚刚被拿走。
江棠看向手中的外卖。
眸色一沉。
“谢哥!”江棠最后一次扬声道,“谢哥?”
里面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江棠不再耽搁,右脚抬起狠狠踹向谢逸思的家门。
他想起电话里听到外卖员说“外卖放门口了”。
如果挂在门上,以这边人的生活语言习惯,他们往往会说“外卖给你挂门把上了”。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为了省事会说成放门口了。
但门边那个痕迹和外卖袋的底部大小吻合,只有这一种可能——外卖本来是放在门口地上的,有人嫌它碍事就把它挂到了门把上。
“咚”一声巨响,江棠小腿被震得发麻。
他咬咬牙,又连续踹了几脚。
那门是铁包木的,中间是空心,看似牢不可破,可人在焦急之下迸发的力气是比平常大的,加上那门也比较老旧,江棠用足了力气七八下就把门踹开了。
门板和门框整个分开,直直砸向地面,发出轰然巨响。
引得隔壁和楼下的邻居开门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