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解开。
只见方慕刚才打过的地方有着一大块扎眼的淤青,严重的地方都紫了。
看着都疼。
方慕的眉头紧蹙:“你说你没事去招惹他做什么?我去找医生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药。”
“慕哥,他伤得比我重。”
“需要我夸你吗?”方慕转身,“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为了我,不值得。”
陆清优把扣子重新系好:“哪有不值得,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清优,”方慕停在门边,右手紧紧抓着门框,没有回头看他,“别再这样了,我现在还不想辞职。”
他承受不起陆清优的深情,也没有多余的耐心哄方希之外的孩子。
眼下方希的病只能靠吃药打针来缓解,无法根治,有时候看起来情况特别好,方慕都怕那是回光返照。
他实在没有力气去应付陆清优的追求。
陆清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许久,苦涩地扯扯唇角。
他喜欢方慕太久了,久到回国了、见到他了,这些年积攒的思念和爱意就再也抑制不住。
他高阶Alpha的自制力已经无法让他克制自己不去靠近方慕。
如果方慕过得好,他或许能够绅士地保持距离,可方慕过得并不好。
方慕开完药回到病房时陆清优已经离开了。
他想起Alpha方才明显受伤的脆弱神情,叹了口气。
身后响起脚步声,方慕下意识转头看去——
一个外卖员拎着他最喜欢的那家奶茶店的外卖袋走过来。
茉莉奶绿,三分糖,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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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凡来电话催陆应淮准备婚礼的时候小陆总正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书桌边。
江棠专注起来他就跟空气一样,没有半点存在感。
既不能打扰江棠学习,又忍不住心里痒痒的。
小孩儿认真的时候没什么表情,淡粉的唇轻抿着,却不似上一世那样冷漠,反而透露出一种被养得很好的舒适感。
陆应淮身边阳光充足,没有暴风骤雨,本该在野外顽强求生的冰凌花长得愈发茂盛。
小眼开心得要命,天天面儿都不露一个,守着冷杉林深处的小黄花不停贴贴。
大眼孤零零一只,“坐”在不远处的书架沿上,边嗑瓜子边嗑cp。
“日子定下来没有?”陆不凡就不明白了,这两人到底在拖延什么?
“没呢,”陆应淮怕吵到江棠,去了书房的阳台,“不等您给挑个日子呢吗。”
陆不凡一听他说话就来气,恨不得江棠是他亲儿子才好。
如果江棠是他亲儿子,那跟陆应淮这种人的婚事他是万不可能答应的。
“你和小棠商量商量。”
“您在急什么?”陆应淮不解,“棠棠在准备高考,最近没时间结婚。”
笑死,别说结婚了,他想带江棠出去玩都得提前约档期。
江棠特别渴望重返校园,学习的劲头十足,每晚都得被陆应淮强行抱回卧室。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那就考试之后,总之你和他商量一下。盛家那老头天天跟我炫耀他的好儿婿,好像谁没有一样。”
都姓江,江棠不输江丞言。
“你也该考虑考虑,”陆不凡客观道,“小棠那孩子长得那么漂亮,你不宣示主权,打他主意的肯定少不了。”
陆应淮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沉默等着他后面的话。
“至于你,不办个婚礼怎么证明你小子是有人要的。”
陆应淮把电话挂了。
好像不办婚礼他家宝宝就能不要他了似的。
危言耸听。
再说他为什么非得证明他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