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傀儡船。
又过了一天,他们接到满面风霜的席长天。
席长天一来到便往海里扎,张茶茶拉不住。过了半日,才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的理由,将对方从海底弄进船。
席长天垂头丧气坐在傀儡船之内,听张茶茶将经过又讲述一遍。
这一次,他全程开着子母金蟾。
子母金蟾另一头倾听的人,是紫凝仙宗宗主,南宫子铭。
“妙月宗?又是妙月宗!”南宫子铭勃然大怒,“欺人太甚,真当我紫凝仙宗好欺负的不成!”
席长天手里拿着一枚玉简,凝神思索。
张茶茶不仅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了,还将深海行宫各处具体位置,画在玉简之内。
他将记忆下来的、兽栏大阵的部分阵纹,同样刻进玉简。
南宫子铭连声呼唤,才唤回他思绪:“……宗主?”
“长天,与妙月宗交涉之事,你不擅长,放着我来。但是若妙月宗抵死耍赖,不说实话,还得你出面。”
“嗯。”席长天同意。
顿了一顿,又说:“随意洞三号房间的傀儡,你都拿去用,有用。我这就回去。”
“哦哦,好。还有恒升峰上那几个暗棋,我替你料理了。”以前余之归没事,养着就养着,现在大家忙忙的,谁有闲心跟那些人玩间术?
“嗯。”席长天又答应一声,挂断子母金蟾,道,“我们回紫凝仙宗。”
张茶茶微讶:“回紫凝仙宗?”
“拿材料和傀儡。”席长天道,“再搭一个深海行宫大阵。”
南宫子铭要做的是直接从妙月宗口里打听余之归下落,他要做的事,则是直接寻找。
从哪里消失,便从哪里寻找。
“之归活着,我得找到他。”席长天说了九个字。
生死契约还在,身上还隐隐作痛。之归受伤了,现在怎么样?
席长天膻中之内,元婴稍微恢复了些生机,手上抓着的无色透明丝线没入虚空。
恒升峰上,并不知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依然明争暗斗着。
最先发觉不对的人是欧阳夏柳,他通过子母金蟾,每日里定时向余之归请教疑难,当晚联系不上,便觉不妙。
于是他当机立断,联系席长天。
席长天同样联系不上,欧阳夏柳知道要出大事了,他连夜下山,偷偷去找柳馨娴。
不得不说欧阳夏柳有眼力、有远见,也有决断。柳馨娴寻不见师父,带他去见南宫子铭。南宫子铭先一步和紫凝会馆馆主联系——后者还在审问那些驭兽师——大惊失色。
南宫子铭立刻将恒升峰上面的人:不知来路的潘菁,知道来路的余子麟、余子英统统控制起来。
宗主平时和善,也非没有雷霆之威。
尤其得知此事是妙月宗搞出来的之后,麟、英二人下场可想而知。
至于另有目的的潘菁,连个水花都没折腾出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此等席长天一行人回到恒升峰,那里就只有兽群,还剩下一个欧阳夏柳。
欧阳夏柳和张茶茶以及企鹅彼此都不陌生。他知道人家谈话没有自己什么事儿,老老实实地在兽群里呆着,约束众兽。
南宫子铭清理暗桩之语,张茶茶也听在耳里,现在看见欧阳夏柳还在,也便明白这位算自己人了,偷偷问过谷彧,又从柳馨娴口中探了底,便举手之劳,给欧阳夏柳补上丹田根基。
这倒出乎欧阳夏柳意料。加上他俩都学了余之归的驭兽决,关系也渐渐亲近起来。